“唉，这俩丫头也真是命苦啊……”胡楚楚叹息着。
刘小雅却是轻轻将狐狸抱起，放在膝盖上检查，然后说道：“它的肉身没问题，呼吸心跳都很正常……”
“那也没用。”老头说道，“魂魄不全的话，就算活下来也是一直昏迷，就像植物人一样。”
“那能不能把她们的魂魄修补好呢？”李炎问道，毕竟狐狸变成这样，自己是有责任的。
“难啊……”老头长叹一口气，“魂魄是先天形成的，不管是人还是神，使用法力根本无法创造出真正的魂魄，最多只能弄个替代品，就比如你们人类弄的人工智能似的，虽然能听懂一些指令，但它并不具备真正的灵智，不具备自我意识……”
“我问的是修补，又不是让你创造个魂魄。”李炎说道。
“修补倒是有可能成功，不过那对道行的要求太高了，别说我这个小小的土地，就是当过城隍的小僵尸也没这个能力。”老头说道。
“那就是说，它没救了？”李炎有点不忍心了。
虽然他对这狐狸没多少好感的说，特别是小羽在线的时候，一副除了听刘小雅的话，见谁都是一脸傲娇的模样，真的是一点都不讨喜。至于小菲虽然温和一点，但也从来不会讨好人，还不如养一条会摇尾巴的小狗呢。
可毕竟相处了不少时间了，再加上刚才它还配合大家对二零八八展开攻击，最后却被自己一个大意拍进了镜头里，才落了这么个下场啊……
“也不一定没救……”胡楚楚开口说道，“毕竟她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俩，还共用肉身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她们两个的魂魄也不会排斥彼此……”
“你是说让他们的魂魄融合在一起？”老头皱着眉头道。
“嗯，”胡楚楚说道，“她们两个的魂魄都有一定程度的受损，只要受损的部分不一样，就能互相补充，互相融合出一个完整的魂魄……”
胡楚楚正说着呢，刘小雅却是突然轻呼一声，却是抱着的狐狸忽然动了一下。
众人顿时禁声，全都盯着狐狸。
果然紧跟着狐狸又动了一下，眼皮也睁开了，小眼珠滴溜溜一转，停在了刘小雅的脸上。
“吱吱……”狐狸叫了一下，小腿儿一蹬，翻了个身，又看看刘小雅，接着就顺着她的胳膊，爬到了她的肩膀上了。
“嘿，这是要上脸啊？”李炎嘟囔道。
“这是认主了……”胡楚楚却说道。
“啧，想不到还真融合了……”老头却是叹息一声，说道。
李炎眨巴眨巴眼，说道：“那她现在是小羽，还是小菲？”
“都不是。”胡楚楚神色复杂的说道，“她现在是两个魂魄融合变成了一个新的魂魄，既不是小菲，也不是小羽，或者说它身体里既有小羽，也有小菲，但整体却完全是新的……”
“得了，反正还是个狐狸。”李炎说道，“嗯，关键是它还有道行吗？”
“这个不好说，”胡楚楚说道，“按说它是由两个魂魄融合而成的，在某种程度上，它继承了小羽和小菲所有的灵气，不过能不能驾驭得了，最终能融合恢复到什么程度，那就都看天意了……”
“行了，那就别管了，等它恢复一段时间再说吧。”李炎一边说，一边打个哈欠，“小雅，锅里放的有早点，你热一下吃吧，我去睡觉了……”
这次二零八八是被收进了手机里，这可比葫芦安全多了，除非是城隍级别，才能把他放出来。于是李炎总算睡得踏实了。
一觉醒来已经中午了，二话不说先跑去厨房里，从日常就开着火保温着的卤肉锅里拎出一块儿肉来，切好了端到诊所，再让苟建德去叫附近的饭馆叫了几个菜，甩开腮帮子吃起午饭来。
“你饭量又变大了啊。”刘小雅眼看李炎连菜汁都倒进碗里喝干净了，忍不住说道。
“唉，都怪老头，昨天晚上他附身了一下，又把我的胃口开发了。”李炎舔舔嘴唇，却是感觉还没吃饱呢。
“嗯，那以后点菜就再多加一点好了。”刘小雅对苟建德吩咐道。
“好嘞。”苟建德应道，“不过老大，卡里快没钱了啊。”
“没钱了？这才让你点了几回饭啊……”李炎忍不住嘟囔。
苟建德也跟着嚷：“不是，老大，我点便宜菜，你说不好吃，我点好吃的，价钱肯定贵啊……”
“行了，”李炎无奈的掏出手机，看看为数不多的余额，说道，“我再给你转两千……”
“两千支撑不了几天啊……”苟建德又嘟囔了一下，不过一看李炎瞪眼，急忙闭嘴，端起盘子要给饭店送回去啊。
“要不，咱们还是正常营业吧？一般的病号虽然收费不高，不过至少能维持咱们的日常开销……”刘小雅说道。
“我主要是怕万一来的病号太多了，店里阳气太重，你受不了啊。”李炎挠挠头说道，“早知道卤肉店就先不转让了，老贾当初在的时候，没感觉吃饭竟然要花这么多钱啊……”
“你一个人的饭量，顶的上普通人三四个吃的还多，能不费钱吗？”刘小雅笑道，“行了，就先把诊所正常营业好了，我可以去学校里再找两个实习生，平时一般的小病就让他们坐诊，我就在楼上，专门接待疑难杂症就行了。”
“啧，折腾半天，反倒让你养活我了……”李炎无奈的说道。
“呵呵，你这是答应当小白脸了？”刘小雅笑着说。
李炎却是羞恼的抬脚就走，却听刘小雅在身后银铃般的笑。
出了诊所，李炎满脑子想着怎么赚钱啊，却听有人叫道：“李老板，吃过了？”
“郝先生，不忙了？”李炎看看站在店门口的老鼠精，笑道。
“大中午的，没什么事儿，过来喝杯茶，聊会儿天啊？”老郝笑道。
李炎还真有点怀念他的毛尖，抬脚就过去，进门就径直在茶桌前坐下。
不过老郝却是径直走到卦桌那边，从桌子下边拿出一个纸盒子来，对着李炎微微一笑，说道：“李大师想不想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