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不应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死了算了。”李炎的声音有点阴沉。
“嗯，你是不应该救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瑰迷心窍了……”保安队长表情木讷的说道，“当时做的时候，我心里就感觉这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似的，明明又怕又拒绝，却还是不由自主似的就跟着做了……”
“迷心术？”李炎对着胡楚楚嘟囔一声。
胡楚楚还没开口，保安队长就说道：“不，那个女尸真的很诡异，还有老杨，老杨上厕所回来后看到，当时吓的腿都软了，他一边要把我推开，一边又对着那女尸不停的作揖道歉，后来干脆跪下去磕头……”
李炎皱了皱眉头。
“等我们穿好衣服，老杨却是发火了，对着我们吼，说这不是今天要拉走的尸体，那司机也说他是等白布单被吹飞后才认出来的。”保安队长继续道，“可当时根本就想不起别的念头，就是想要那什么，然后和我对了眼神就立马把尸体又拉回来了……”
“那个老杨好像有点问题……”李炎沉吟着说道。
“愿意负责管理表本楼的，能不是怪人吗？”刘小雅说道，“我原来上学的时候见过他，光长相都让人看一眼都不舒服，更别说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气质，让人一靠近就感觉难受……”
“老杨的样子也吓到我们了，他说这事儿要有麻烦。”保安队长说道，“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是害怕别人发现了，留下的痕迹会让人抓到我们，于是就忙着帮他清理了现场……
“收拾完了，我们又去了停尸间外边，一边洗手一边给老杨道歉，说好话别让他说出去啊，”保安队长说道，“老杨却是一脸忧心忡忡，说要是不出事儿就罢了，一旦出事儿只怕不用他告诉别人，我和司机都会有危险的。然后我们再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了，只催着我们赶快把另外一具尸体拉走。”
“嗯，让我猜猜，你们最后拉走的却还是第一具尸体？”李炎问道。
保安队长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拉的的确是旁边那一具，我记得很清楚是第几个担架车的，可等到把尸体装进面包车里，拉出了学校大门，我下了车回家，老杨跟着司机一块儿去送尸体，等他们到地方了，老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发现尸体拉错了……”
李炎叹了口气，果然是有问题。
“我当时问老杨怎么办，要不要重新换一下。老杨说让我等着，他们回来了再给我打电话去开门。”保安队长说道，“可我等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就睡着了，一直到刚才突然醒过来，一看天都亮了，我心说完蛋了，老杨他们没回来，尸体肯定也没换成，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就死定了……再接着感觉迷迷糊糊的像是做梦一样，绑了几根腰带要上吊，再接着就是被你们救了下来……”
李炎扭头看看刘小雅和胡楚楚，一对眼神就都明白了。
胡楚楚刚才看到跳窗跑了的就是她！
李炎对保安队长直接说道，“现在你想活命的话，就得先找到那具尸体才行。嗯，老杨已经死了，你知道他们把尸体拉去哪儿了吗？”
保安队长皱皱眉头，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啊，送尸体的事儿都是老杨负责的，我就是帮他们开个大门之类的……”
“还有一个线索，那个而司机住哪儿你知道吗？”刘小雅说道。
李炎一乐，刘小雅也有侦查思维了啊。
“具体哪一家不清楚，就知道他是锦南区姜家村的，叫姜小抠。”保安队长说道。
“真名？”
“外号吧，真名我也不知道。”保安队长说道，“我和他没什么交情啊，都是通过老杨联系的，他俩才是合伙的，我就负责开个大门……”
“走，希望来得及。”李炎叹了口气说道。
此事相关的三个人，已经死了一个，保安队长也是差点就完蛋，那么剩下的那个，又岂能好得了？
再说了，老杨死在了自己宿舍，可那个女尸却是没被找到，或许还在那个姜小抠那里呢。
说走就走，不过保安队长却是说什么都要跟着，李炎也就由着他了。
不过锦南区却是距离不近，原本是个县的，前几年才刚划成区，距离南环足有二三十公里呢。
李炎出来没开车的，正寻思打车还是回去开自己的，却见保安队长掏出了车钥匙，却是一辆不知道几手的老金刚。
管他呢，有车就行，马上出发！
不知道具体门牌不重要，知道村名就行了。可一看导航，那存在却是在锦南区南边呢。区府和市区中间还算是城乡结合部，可过了区府再往南，就和普通的农村没太大的区别了，顶天了也就是道路修的比县城强。
要想富，先修路，这话还是有道理的，至少姜家村就挨着一条大路，大路两边还算是比较热闹，各种店铺开着，还有一些小型加工厂之类的。
李炎就让保安队长停在一家小商店门口，进去买了三瓶水，一边掏钱一边跟老板打听姜小抠家的位置，老板当即就指着村头说他开了一个蔬菜加工厂的，不过已经倒闭几年了。
于是再调转车头回去村口，一看果然有一家蔬菜加工厂，牌子上的油漆都斑驳了，院子里满是杂草，不过却停着一辆冷柜车，以及一辆破面包。
“就是这儿，就是那辆面包车。”保安队长指着面包车嚷道，“姜小抠，开门……”
“别叫。”李炎瞪他一眼说道，再看铁栅栏的大门却是上着锁呢。
刘小雅却是二话不说上来抓着大铁锁一拉，径直就把锁头拉开了。
保安队长看得两眼圆瞪，李炎推了他一把往里面走啊，刘小雅跟着，顺便再把大门关上，锁头也挂上又捏了一下，虽然锁已经坏了，可做个样子也能阻挡住闲杂人等进来啊。
这蔬菜加工厂其实应该就是个收购站之类的，把村民们种的蔬菜收过来，洗干净了打包放冷库里，然后再运往别的地方。所以院子挺大，却是没什么厂房，只有一个冷库外带两间办公室罢了。
李炎三人先看看面包车里没有人，就又直奔办公室去了。
可办公室里也没人啊。
“不对啊，人跑哪儿去了？”保安队长嘟囔道。
李炎则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