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钞当真钱,类似这种传说很常见。
例如在大街上看到有钞票被吹跑,追上去捡到了却是冥钞,而捡钱的紧跟着就会被车撞到。再比如还有个更像这件事情的,就是传闻几十年前港岛弥敦道的冥钞点外卖事件。
据说有人点外卖,送到地方却是不开门,让把外卖放地上,从门缝里给的钱。等到晚上餐厅老板算账,却发现钱箱子里有冥钞。如此过了好几天,老板火大,逮着送餐的小弟骂,最后小弟想起来那家送餐不开门的怪事儿了。
于是老板就亲自去送餐,依旧是门缝里给钱,回来后特意把那家给的钞票单独放着,果然到了晚上算账的时候,钞票就变成冥钞了。
于是老板报警,老警过去一看,发现屋里四具无头男尸,围坐在麻将桌前,身体都开始腐烂了!
这也就罢了,关键据说尸检结果,四个人肚子里还有刚吃进去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外卖呢!
这个传说相当流行,据说还被拍成了电影。
不过李炎却不认为这会是真的,要知道能将冥钞变成现金的模样,那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对看到钱的人使用障眼法,就如同刚才这个小伙,他就是自己中了障眼法,只有他看不出手里拿的是冥钞。
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直接将法术用在冥钞上,让谁看到冥钞都认为它是钞票。可这种法术却要高级多了,消耗的灵力可是相当多的,就算那四个无头麻将男真有那能耐,也断然舍不得每天用一次,只为变出点小钱。
不提几十年前的老传说,只说眼前这个情况,点餐给冥钞,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值得啊,对方既然会法术,能用处障眼法来,能赚钱,赚大钱的方法多了去了,又何必为了一百多块钱的餐费暴露啊?
李炎想不明白,那就只能去现场看看了。
先吃了点来的那一堆午餐,顺便把情况给刘小雅说了一下,然后就带着苟建德悠悠晃晃的去那边的居民楼。
根据外卖小伙的说的地址,李炎径直上了四楼,站在门口先感应了一下周围的气场,果然房间里有点阴气外漏。
“用个天眼符,然后敲门。”李炎对苟建德吩咐道。
苟建德颇有些兴奋,要知道虽然他天天跟着李炎,不过一般有事儿李炎都不叫他的,就好像他刚到卤肉店帮忙的时候,贾前进却不让他吃肉,那滋味可是相当难受。
于是苟建德急忙拉开了外套拉链来,李炎一看却见这家伙穿着一件马甲,马甲上全是口袋,每个口袋里都放着不同类型的符纸,顺手就掏出了一张天眼符来。
“这马甲不错,回头也帮我买个。”李炎说道。
“我买了两件呢,回去就送你一件好了。”苟建德咧着嘴说。
说话苟建德已经念了咒语,符纸生效了,然后上去就敲门。
刚敲了两下,就听有人隔着房门问:“谁?”
苟建德扭头看看李炎,却见李炎不吭声,于是就自由发挥道:“查水表的!”
“什么?水表在门外呢!”里面的人嚷道。
苟建德扭头一看,果然见水表就在楼道里面。
李炎无奈的撇下嘴,这家伙实在太不专业了,你要是说查煤气的也好啊,毕竟煤气泄露能要人命,对方更容易答应让你进门检查。
“王先生吗?”李炎开口道,送餐小伙说过订餐的人说是姓王的。
“是我,怎么了?”对方依旧不露面。
“我是胖子小炒的,我们刚才给你家送了的外卖,你给的钱有点问题啊……”李炎说道。
对方明显愣怔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虚的说道:“什么问题?”
“你还是开门看一下吧,这钱我们可花不出去。”李炎说道。
“什么问题?假钱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谁知道你们换没换,我可不认啊!”对方嚷道。
“小孩子眼睛有问题,当时没看清,要不你给换一下就算了?”李炎说道,“你要不答应的话,那我就只能报警了……”
对方又顿了一下,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不过李炎可没那功夫和他磨叽,听这状态明显他有嫌疑,于是一脚就踹了上去。
铁皮防盗门立马就被踹瘪了,不过门锁还挺结实,竟然没踹开。
“老大,踹门锁这里啊。”苟建德经验丰富的指挥着。
李炎没好气的又一脚上去,房门终于被踹开了,不过刚才在门口应答的那位,却是已经跑进了客厅里,拎着一根拖把,咋咋呼呼的嚷道:“你们想干嘛?”
李炎却是并不搭理他,径直进去在沙发上坐下,而苟建德则把房门虚掩上,也颠儿颠儿的跟进来了。
“好,好,我认栽,把钱给我,我,我给你们换,换换……”那家伙干咽一口吐沫,认怂的说。
“嘿,这是不打自招了。”苟建德说道,“老大,真是他干的!”
“呃,那,那,谁,谁说了?我说什么了?你们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那家伙又嚷道。
“嘿,有不想承认了?”苟建德嚷道,“老大,收拾他吧?”
“我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那家伙又把拖把棍举起来了。
“老大……”苟建德又要嚷,李炎却是摆摆手,说道:“行了,你,我问你,你跟谁学的障眼法?”
“啊?什么障眼法?”那家伙却是有点迷瞪。
李炎看看他,却是感觉不像是装的,似乎是真不知道什么是障眼法似的。
“嗯,那你是怎么把冥币变成钞票的?”李炎又问道。
“呃,这个,这个……”那家伙眼珠子转着,突然又冷笑了起来,摆出一副张狂模样嚷道,“呵,我说你,你们是想学我这绝招吧?也像变点钱出去花花?不过你们想要钱,我给你们变点不就行了?竟然还想学走啊?还敢打上门来?就你们这样,磕头我都不会教你们的!”
“我去你母亲的!”苟建德却是上去一脚,踹得那家伙顿时没了张扬,拖把棍都被苟建德一把抢走了。“你,你们还敢打我,哎呦,我绝对不会教你们的,哎呦……”那家伙躺在地上叫唤着,不过很显然,苟建德那一脚没用多大劲儿,这是装的。
好歹狗哥当年也是街上混的,这种家伙见多了,遇到泼皮撒泼,那就一个字,干就完了!
苟建德上去一脚就踩住了那家伙的踝骨,略一使劲那家伙顿时就像杀猪似的惨叫着——这次是真的。
“住口!”苟建德嚷道。
这下那位别提多听话了,立马咬着牙根,一句都不敢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