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不远处与两名金衣杀手缠斗的周德兴看到了陈兆先正身处险境,不及多想,连忙一剑横扫开金衣杀手的攻势,同时又将手中的干将莫邪朝那名劈砍陈兆先的金衣杀手投射而去,自己则跟在干将莫邪之后疾奔追上。
就在那名金衣杀手被干将莫邪穿胸而过的时候,周德兴也奔到了陈兆先的面前,他伸手抽出插在金衣杀手身上的干将莫邪,先是一剑刺死了那名断了手筋的金衣杀手,然后才护在陈兆先的身侧,关怀道:“你还能支撑住吗?”
已经是满头冷汗的陈兆先看着周德兴及时相救,心中那股钢铁一般的坚定意志便松软了下来。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肩膀上剧烈的疼痛喘着粗气道:“没事,还支撑得住!”
周德兴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金创药递给陈兆先道:“那就好,药你先敷一下,让我先解决掉这个杀手再说。”
仅剩的金衣杀手再次挥舞着金斧头扑将而至。
周德兴连忙将干将莫邪舞至极尽,横削直刺得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挡住了金衣杀手的攻势。
坐在周德兴身后的陈兆先见眼前尽是刀光剑影,心中担心异常,他强忍着伤口迸裂,鲜血四溅的苦楚,勉强地单膝站了起来,右手颤抖地举起断刀想要上前助阵。只可惜,由于伤势过重,他的双腿发软,一时支撑不住,再次坐倒到了地上。
这时,断了一臂的金衣杀手改用左手提斧,觑准时机,趁周德兴和同伴缠斗之际,抢前一步,迅捷地朝陈兆先的肩膀再次补上了一斧。
瞬间,陈兆先的肩膀鲜血随之狂涌而出,一股锥心的剧痛传遍了他的全身。陈兆先再也忍耐不住肩膀上的疼痛,凄然地哀嚎出声来。
周德兴闻声急忙转身,朝这名金衣杀手的面门挥动起干将莫邪,不偏不倚地削在了金衣杀手的头侧处,“嘭”的一声闷响,金衣杀手的头颅平整地被削去一截,而他的身体立即朝着一侧抛跌而出,摔在了两丈开外的地面,同时,又像滚葫芦一样在地上连滚了一丈后才俯趴在地。
就在周德兴回身施救陈兆先的一刹那,与他缠斗的金衣杀手同时触动金色斗笠内部机关,斗笠上的利刃立即朝着周德兴的方向射将而去。
“咻咻咻”三声轻微的响声,三把利刃同时射向周德兴。周德兴不及多想,反手提剑一扫,“铛啷啷”立即将三把利刃扫落在地。随后发起狠性,运起全身的气劲,将干将莫邪舞得“刷刷”作响,电光火石般穿过金衣杀手的心脏,令其当场倒毙身亡。
周德兴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陈兆先悲痛道:“陈将军,我这就为你止血。”
陈兆先紧紧地抓着周德兴的衣袍,牙关紧紧地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后便软倒在地,就此殒命。
这时,周德兴忽感身后风声响起,连忙向一侧滚去,只见一支劲箭射在了他之前蹲的位置炸开了花。
周德兴转身朝射箭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酒鬼一郎正拿着一把装着劲箭的弩弓对准他。
周德兴见状呵斥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酒鬼一郎笑了笑道:“只要能除掉你,用什么方法有所谓吗?”说吧顿了顿才续道:“再说了,杀手杀人本就不是什么好汉,还怕人说什么?”
“卑鄙!”周德兴闻言骂了一声道:“有本事放下弩箭,出来和我较量一番。”
酒鬼一郎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有想过能一箭射死你。”说完将弩箭朝一旁一掷,然后伸手到后腰部,取出一对带有锁链的金斧头握在手心,接着将其在头顶上一阵挥舞,立时之间“呼呼”之声不绝于耳。
周德兴见状,知道酒鬼一郎手中的兵刃为“锁链飞斧”,是一种可以远近攻击和蹬爬的实用兵刃,立即握紧手中的干将莫邪朝酒鬼一郎劈刺过去。
酒鬼一郎也不示弱,双手举起“锁链飞斧”迎击而上。
立时之间刀影闪烁,锁链叮当作响。
酒鬼一郎手持“锁链飞斧”先在空中一个急旋,然后朝周德兴甩将过去。
周德兴连忙提起干将莫邪,斜挥而出,“当”的一声响,干将莫邪不偏不倚地劈砍在了“锁链飞斧”的斧刃上,一剑将“飞斧”给荡了回去。
酒鬼一郎伸手接过回旋的“飞斧”,然后身子一个旋转,“飞斧”再次朝周德兴的面门疾射而去。
周德兴忙摆开架势,横剑身前护住门户,待“飞斧”射至的一刹那间,周德兴立即一剑横削而出,又是“当”的一声响,再次将“飞斧”给荡飞了。
酒鬼一郎疾奔数步上前,一手接过回旋的“飞斧”,另一只手则反握着另一头的“飞斧”,蓄满力道地朝周德兴的颈项横劈挥出,颇具威势。
周德兴将干将莫邪杵在地面,身体不动,屹立如山,只是一双冷峻的眼睛望着酒鬼一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待他进攻时更好地寻找破解之术。
等到酒鬼一郎反手的“飞斧”将至之时,周德兴才急退两步,在顺利地避开割喉“飞斧”后一声暴喝,右手用力举起干将莫邪,闪电踏前一步,剑刃迅急地横扫而出,“刷”地破空呼啸而过,剑威可谓所向披靡。
情急之下,酒鬼一郎连忙张开双臂,让“锁链飞斧”的铁锁链去抵挡周德兴的剑势。
“锵喨!”一声,“锁链飞斧”的铁锁链被周德兴横剑给劈断了。与此同时,干将莫邪的剑势未缓,带着余劲一剑劈在了酒鬼一郎的胸口。
“嘶”的一声,酒鬼一郎的铠甲应声而裂。幸好酒鬼一郎见势不妙,疾步倒退,这才避过了周德兴这一招势不可挡的剑招。可是,剑锋亦在酒鬼一郎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