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独孤万里和宋凌云便走出了百晓楼。
只是,他们眼前的一切已然发生了新的变化。
此时此刻,百晓楼外已经被数十个魔宗兵卒包围起来,而周莹莹也被其中一名带头的魔兵挟持着。
那个带头魔兵喝道:“把紫霞弓交出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宋凌云朝独孤万里望了过去,她真的很担心独孤万里会因为对周莹莹的情意,而放弃拯救苍生的重担。
可是,宋凌云的担忧好像有些多余,独孤万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好呀,反正我也只是让她做为向导,现在既然已经找到紫霞弓了,她对我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独孤万里的反常回应让宋凌云摸不着头脑,她是知道独孤万里为人的,所以她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周莹莹闻言,声泪俱下道:“独孤公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情意吗?”
独孤万里“哈哈”大笑道:“情意,我跟你!”说到此处,独孤万里摇了摇头冷笑道:“真是可笑,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谈不上什么情分。”
“独孤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周莹莹哭泣道:“你难道忘了昨夜对我说的话了吗?”
“我,我有说过什么话吗,我怎么都不记得啦!”独孤万里冷笑一声道。
“你不是说等消灭了艳灵朱姬就要娶我为妻的!”周莹莹赶紧提醒道。
宋凌云闻言,心中泛起一阵醋意,怒目直视着独孤万里,好像要把他一口吃掉似的。
“我说过这话吗?”独孤万里假装思索了一会儿道:“哦对,我好像是说过那话,可是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说罢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不是还没消灭艳灵朱姬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话!”周莹莹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道:“没想到你和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都是负心汉!”
宋凌云越听他们说下去,心中就越鄙视独孤万里。
“我怎么对你了,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独孤万里闻言,怒眉倒立,狠狠地说道。
“我……我怎么对你,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吗?”周莹莹闻言,一双挂满泪珠的双眸不经意间现出了惊骇的神情,但又很快地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昨天晚上你来到我房间的时候,我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紧接着你又用‘香魂惑术’想迷惑于我,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南明离火剑一感应到一丝妖气,变化发出剑鸣声,也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人,而是妖!”独孤万里一字一句地说道。
宋凌云听言,惊得哑口无言,一团疑云立刻浮上了她的脸颊。她先看看独孤万里,再看看周莹莹,心中琢磨,这反差怎么如此之大啊!
周莹莹闻声心中一颤,叫屈道:“独孤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我怎么会是妖怪啊!”
独孤万里笑道:“昨夜,我之所以没有当场揭穿你,就是想看看你们魔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直到刚刚进入百晓楼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我便猜到了,原来你们是害怕百晓楼外的那层降魔结界啊!”
“独孤公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我怎么会是魔教的人,他们杀了我的丈夫,我恨他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是他们一伙呢?”周莹莹说完,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带头的魔兵见状,立即举刀抵住周莹莹的粉颈,朝独孤万里大吼一声道:“你啰嗦什么,再不把紫霞弓交出来,我就把她杀了。”
独孤万里狠狠地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这个手。”
带头的魔兵眼露凶光,手中的钢刀再次抵近周莹莹的脖颈,瞬时之间,一股凉意涌上了周莹莹的心头,不多时,一条鲜红的血痕随着刀锋映在了她的粉颈上。
宋凌云见状,虽然分不清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话是假,但她心中却为这个一直妒忌的情敌怜惜不已。她见独孤万里依旧冷静沉稳,没有一丝要解救周莹莹的样子,不由自主地鄙视起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冷血男人。
终于,宋凌云还是忍不住责备道:“独孤万里,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就算我们和周莹莹素不相识,也不能让魔教之徒残害无辜百姓。”
周莹莹冷冷地笑了起来,似乎感同身受道:“宋姑娘,你现在知道他这么的冷血无情还为时不晚,别枉费了你对他的一片痴情!”
宋凌云闻言,怒瞪着独孤万里道:“独孤万里,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原来我一直都看错你了。”说罢,“锵”的一声抽出霜隐剑续道:“既然你狠得下心不施救,那就让我来。”
“师妹,别……”独孤万里闻言,刚要出手阻挠,没想到宋凌云已然双脚轻盈地蹬地而起,提着霜隐剑朝魔兵杀将过去。
宋凌云的身形如同行云流水,发出的剑招又似流星逐月,手中的霜隐剑闪烁出一股骇人的寒气,仅仅一招横削而出,便将站在第一排的数名魔兵劈倒在地。
这些魔兵被霜隐剑所伤,瞬间结成了一座座人形冰雕,紧接着冰雕之顶一股寒气破冰而出,这些魔兵便就此飞灰湮灭,一点尸痕也找不到了。
带头的魔兵见状哪敢怠慢,连忙发出号令,让那些预先搭弓备箭的魔兵,一起朝宋凌云的身上发射。
一时之间,黑压压、密麻麻的箭雨,朝宋凌云射将过来,宋凌云连忙将霜隐剑竖于身前,口中默念凝霜决,立时之间身前便化出一张透明的冰盾,“叮叮当当”地将箭雨抵挡下来。
独孤万里见状,身影一闪已躲到了宋凌云身后,随即伸指点了她的穴道,朗声对一众魔兵道:“慢着,其实我是魔宗安插在蜀山剑派的内应,此次下山寻找紫霞弓和血影箭,正是宗主对我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