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赤子周起元》第1集
翁墨宸2020-03-22 16:582,112

  周起元(1571-1626),字仲先,号锦贞,福建海澄县人。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乡试第一,二十九年中进士。随后出任浮梁(今属景德镇市)知县。

  浮梁,宋属饶州,北宋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知饶州时,曾于浮梁创建双溪书院。

  周起元到任时,恰值豪强阴谋吞没书院院户。他不畏豪强势力,执法不阿,坚决予以打击,终于保住书院,得以继续培养人材。此举甚获社会舆论好评,不久即调为南昌知府。

  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周起元选授御史赴京待命。

  时值朝廷考核京官,这是关系官员升迁降黜的大事,是党争的焦点。周起元正值京察之际来京,以他的为人和影响,无端被卷入党争的旋涡,也是势在必然。

  当时主持京察的是东林党人,七十九岁高龄的吏部尚书孙丕扬,协助孙丕扬的是陕西耀州人吏部侍郎掌翰林院王图。

  时御史郑继芳巡按浙江,便有人以他的名义给王绍徽、刘国缙写信。信中说:“欲去福清(指叶向高。叶系福清人),先去富平(指孙丕扬。孙系富平人),欲去富平,先去耀州兄弟(指王国、王图。王氏兄弟系耀州人)。

  又说:“秦脉斩断,吾辈可以得志。”(富平、耀州俱属陕西,故称“秦脉”)。这是别有用心的小人企图以此“伪书”陷害郑继芳等人,并激化宣宫两党与孙丕扬的矛盾,但孙却不为挑拨所动,未加深究。这封信暂且没有掀起风波。

  孙丕扬主持京察,宣宫两党震动颇大。

  时御吏金时明居官失职,深怕京察过不了关。

  宣党汤宾尹与王绍徽谋,指使金时明先发制人,指控王图结党营私,收罗御史史记事、徐缙芳为心腹。

  在论战中金时明重提“伪书”事,于是掀起轩然大波。

  此时来京待命选授御史的有徐缙芳,李邦华,李炳恭,徐良产,周起元等,刘国缙便以为这五人的升迁与伪书有关,甚或这伪书是出自这五人之手,于是便在奏疏中指控这五人,并称之为“五鬼”。

  由于这一无端的牵连,周起元不得不上疏自辩,从此便卷入党争的旋涡。

  周起元既然卷入党争,以他崇奉程朱理学而又仗义执言的性格,便一发而不可止,在京待命期间又参与了围绕李三才问题的斗争。

  右佥都御史李三才于万历二十七年总督漕运,巡抚奉阳诸府。他在任十三年,敢于和横行的税监抗争,甚至请罢天下矿税。他敢于和恶势力抗争的行为和民主思想甚得东林党人的好评,以至打算推举他入阁。

  宣、昆诸党也看清了这一点,于是在万历三十七年发起对李三才的围攻。先是工部郎中邵辅忠诬奏李三才“大奸似忠,大诈似直,列其贪、伪、险、横四大罪。”他们还认为“攻淮(指淮抚李三才)则东林必救,可布一网打尽之局”。继邵之后,大仆少卿徐兆魁又领头发起攻击,并痛诋顾宪成朋党为奸。

  于是顾宪成于万历三十八年亲自出马抗争,并写信给内阁首辅叶向高,极力赞扬李三才清廉正直,又给主持京察的孙丕扬写信,为李辩护。这两封信都为吴亮附传在邸报中,于是朝中攻讦更是难分难解。

  就在此时,诚意伯刘荩臣之从祖刘世学,依仗权势出马诋毁讲学之风,肆意诬陷顾宪成。御史钱春从政治上揭发宣昆诸党的险恶用心,而周起元即从文化的角度,指责刘世学言论荒谬,揭发其阴谋。

  他说:“东林之学起于杨时,今议者借道学以攻杨时,借杨时以攻罗汝芳、顾宪成,皆非是。”

  顾宪成主持东林书院,使书院成为有影响的舆论中心;攻击者肆意诋毁道学,便是攻击传播道学,指责朝政的东林精神领袖顾宪成,其目的是企图“一网”打尽东林。

  这场斗争,令东林、宣昆两败俱伤,李三才终于在万历三十九年被迫辞职,而刘世学也受到众多谴责,当局甚至下令逮捕他。

  周起元在此斗争中显示了他的政治眼光和作用,也更为宣昆诸党所不容。

  周起元来京待命,正值士大夫交章论战,而神宗又荒怠政事,纠缠经年不下。他无端地卷入党争,也参与了党争,一直到万历四十年才授命为御使,在京待命达二年之久。

  周起元受命后,即奉敕分巡湖广道漕运。他到任之后,即沿江巡视、踏勘、组织民工疏浚河道,维修漕运各种设施,使得宫民两便。

  万历四十一年,告假家居的原国子祭酒方从哲,不经廷议由中旨起官为吏部左侍郎。依明制高级官员的任命,须经内阁大臣协议而后才由朝廷下旨。方从哲起官有违明制,给事中李成名上疏反对。方从哲与浙党过从甚密,且齐党亓诗教出其门下,于是齐、楚、浙三党联成一气为方力争。

  周起元也以为方从哲起官有违“祖训”,且为人“性柔懦,不能任大事”,本着宫官的职责,不顾诸党气焰,上疏反对。在奏疏中又旁及给事中亓诗教、周永春、吏部侍郎李养止,郭士望等,于是又和齐、楚、浙诸党结下仇恨。

  同年七月,吏部尚书赵焕按年例调御史孙振基、王时熙,魏云中为外官,但都未经都察院协议。这也有背明制,于是御史汤兆京上疏反对。继汤之后,周起元也和李邦华,贺烺等弹劾赵焕擅权,并要求调回孙振基等人。赵焕上疏力辩,并以辞职相要挟。

  结果神宗下旨抚慰赵焕,贬贺烺官,并给周起元等扣除薪俸处分。

  神宗虽然抚慰了赵焕,但赵焕还是辞去吏部尚书的职务。

  万历四十二年二月,以郑继之代赵焕。

  郑长期任外官,无党派之嫌,只是当时齐、楚、浙三党崛起把持言路。继之年逾八十高龄,老而昏愦,同乡楚党王大智常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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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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