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怎么不上报朝廷。”
“这位小兄弟问的极好,我们想去上报朝廷但是报官无门,上报的人都被一一拦截了下来,实在无法生活下去了这才往京城逃生。”
“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很多逃亡过来的人都在晗儿姑娘他们几人的帮助下安居下来了,虽然刚刚开始是苦了一点,但是后来晗儿姑娘教我们以每年的梅花酒跟桃花酒推卖,这才让我们的生计得以慢慢好了起来,她们救了我们几十口人没有一句怨言,真是菩萨心肠,这么好的人说是仙女下凡也不为过吧。”
说着这精彩的故事情节荡漾起伏,联合摊主又时而痛悲时而激动的情绪,更是带动了围观群众的掌声叫好一片。
摊主的家人更是直接拿着两种刚刚故事中提到的酿酒,直接推销出来,让围观群众品尝之后一顿哄抢。
此场景让本来就热闹的街坊更是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摊主口中所说的豪杰柏正是近几年扬州当官县令,南宫瑾几人没想到还没着手调查,只是随口一问的姑娘家,既然把一个贪官给抖了出来。
一听完两年前扬州贪官的示例,被刚刚群众哄抢之时,拥挤出来的南宫瑾几人神情凝重了几分,对着身后的莫风挥了下手。
莫风得令无声的几个转瞬之间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苏景辰跟乔孜墨看情形不便多问,等查清事情真相自然就会得知。
等群众哄抢稳定下来便后,苏景辰又含笑的拨开人群,对着摊主转移了话题;“我听老板好像是说有很多侠士给晗儿姑娘提亲?”
摊主一直说的起劲,沉寂在自己的情绪之内,直到被刚刚突然的哄抢才慢慢拉过神来。
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瑾几人中少了一个人。
“我们晗儿姑娘呀心灵手巧,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还会医术,而且最最主要的是面纱之下,有一张倾国倾城的面貌,你们说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家,哪位青年才俊不喜欢,而且从两年前开始只要来我们这过花灯节有幸遇到她的青年才俊无一不问,近两年开始提亲的人只多不少。”
摊主见着公子哥对着晗儿姑娘如此感兴趣,把自己能想到的词汇生怕少的使劲往外夸。
三人见想要的答案知道的差不多了,便答谢摊主退出人群之中。
随即摊主被一拥而上的人群包围了起来,忙拉着他说更多精彩的故事。
哪里还记得刚刚自己被吓得,想着等南宫瑾几人走后,一定得回家翻翻黄历这个事。
乔孜墨跟苏景辰汗颜:“看来这摊主说书的慧根,被我们机缘巧合之下给勾了出来了。”
随后便不放在心上,几人继续逛着喧哗的街廊。
隔了一段距离乔孜墨跟苏景辰两人,纷纷到不同的摊位去证实了,刚刚摊主所说的实情,大致都是一样的。
“看来这醉冬山的财主就在梅园居内,这晗儿姑娘就是关键人物,还真是一个奇女子呀。”乔孜墨。
“说她巾帼不让须眉也不为过,就差上战场了,做的事件还真不比一个男子差,既会医术又有计谋,还有美貌跟才艺,那京城之内一个个的才女在她面前还不得都成了花瓶了,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这名奇女子了。”
苏景都不由的对她称赞连连。
“只是就看这神医、玄羽医阁都跟她有没有关系了。”
南宫瑾说出了最关键的两点,让乔孜墨跟苏景辰两人立马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还好今晚还算有点头绪了,而且还收获了一则贪官案例,也不是没有收获。”一想到这三人一众欣慰的点了点头。
正要路过一处石拱跨桥之时,一阵喧哗之声从身后响起。
“啊快看是琴忆姑娘还有书卿公子。”
“啊是呀,书卿公子还是这么温文尔雅帅气迷人。”
“就是就是,我都要被迷晕倒了怎么办。”
两边街廊之中的河流上,只见一支应约可以坐上十人的船只缓缓划来,船头上是站着的琴忆跟书卿,此时正在跟街廊两边的人回应打着招呼,而蹲坐在船中的一两人,正摆着百褶花灯跟准备花酒。
船尾处是一身穿白衣,长相平凡的少年,只见他两腿盘膝而坐,一副古木式的琴端放在腿上,一缕悠远好听的琴声,从船尾响起勾起了街廊两边人的注意。
“诶怎么今年的花灯节不是晗儿姑娘弹琴。”
“这小子是谁,我大老远的从梧州跑来就是为了听晗儿姑娘一曲的。”
“琴忆姑娘,晗儿姑娘去哪了?”
“琴忆姑娘帮我跟晗儿姑娘说声生辰祝福!”
琴忆见周围不少公子哥的亢奋,心中不由的无奈:她就在弹琴!只是现在是个少年郎装扮,感情你们是来祈福放花灯的还是来看人的……
果然还是小七有先见之明,不然就跟去年一样,发生不可收拾的场面。
书卿含笑拱手接话:“今日小妹生辰,有事远行了,感谢各位对小妹的惦记与祝福,在下一一给个位道谢了。”
书卿此举惹来街廊中一众的女子惊呼。
“啊书卿公子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真受不了,我的耳朵都怀孕了,书卿公子你要负责。”
“啊刚刚书卿公子看我这边了。”
船尾琴声再次缓缓响起,瞬间吸引了一众围观四周的目光。
琴声悠悠,欢快的音律从少年白质修长的指尖流出,随着一汪秋水缓缓的推行船只,向集市中心而去。
坊廊中的人有意识的跟随他们的船只而去,因为他们知道,等下就是集市中心准备放飞花灯了。
一路上渐渐跟随的人群里,每人手中都有一个花灯,大小不一,样式各异,场面很是壮观。
等船只带着周围一行人走后,乔孜墨跟苏景辰本想随群众而去,这才反应过来南宫瑾的异样情绪。
“南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乔孜墨关切的问。
当南宫瑾听到第一缕琴声响起的时候,他身体就定格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