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突发情况
东南枝2020-03-27 23:223,210

  说到二皇子,万俟晏和司寇明珠,这三位就必须提起另一队人马:六皇子和上官琳琳,还有燕国九皇子。

  他们已经在七天前就已经从太雍出发,一队奔赴江南道,一队奔赴山南东道。

  这抉择,当然是惠帝做的。

  原本是这样,我们必须翻到九天前开始讲。

  十天前,魏召南动身往潭府城走的时候。正好是北斗司巨门二处跟随他们的人,准备再过一天,就要递交给太雍魏召南动向消息的时候。

  魏召南动身了,北斗司巨门二处的人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跟着。于是,他们就必须通过他们的手段,在不被魏召南发现的情况下,做好跟随记录的工作。

  但是,路途中,他们发现了一部分逃跑的流民。

  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受灾的人。但是,他们住在地势高一点的地方,发现了堤坝被毁。于是,这些人就开始逃跑。

  因为堤坝的摧毁,许多老一辈的人都很清楚,村庄被洪涝吞噬,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他们凭借积累下来,口耳相传的智慧,一部分人就决定离开。当然,有一部分人不认为会有多大的事情,就留在了村庄。

  离开的人,被北斗司巨门二处的人发现了。他们在交谈的过程中,北斗司二处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逃跑的人不知道自己捡了多大的幸运,甚至还有人打了退堂鼓,打算回去。北斗司巨门二处的人,就分出来了两个人,去往他们所说的地方。

  北斗司的司训,就是必须要眼见为实,你才能上报。每个北斗司的人说话,必须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语,担负责任。所以,他们必须实地查证,再进行汇报。

  结果,北斗司巨门二处赶去的人,还没有到要去的地方,就遇到了山洪。

  临死前,两人齐心协力之下,放飞了紧急信号。一只带着他紧急信号的信鸽,就飞到了还跟在魏召南身后的同僚那里。

  已经被打湿的纸条,勉强还能看得清是炭笔写的“山洪爆发”四个字。而这只紧急联络用的信鸽,也昭告着一件事:北斗司巨门二处这两位同僚,已经凶多吉少。

  北斗司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报传回了太雍的北斗司总部。

  也就是说,惠帝得知洪涝事情,比各个州府递交的折子,要早二到四天。

  惠帝从付辛格口中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刻就招来了左相、右相、内阁以及治洪涝有关的尚书。

  月上三更,他们还在制定方案,该如何派发赈灾物资,该如何抽调洪涝灾区附近的驻扎护卫军等等事宜。

  跟人争辩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时间过得会很快。

  “如果把附近驻扎军派去一半以上,万一附近的山匪,或者流民大量涌入城池,对城内的米仓进行抢掠。谁去护城?这个方法太冒进了!”

  “如果不派去一半以上,这里、这里、还有山南东道以南的地区,这附近的驻守护卫军,只有一千人左右。每个地方,只派出一两百人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他们要运送一些粮食去受灾的地方,就要留下人驻守大批量的粮食,以免发生预计不到的抢粮哗变。那就没有人去救人了!”

  他们找出以往洪涝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些地方做的不好的地方,格外要注意的地方。借鉴这些过去的问题,现在该如何做的更好,要怎么做的更好。

  一群人,在那里据理力争,通过一夜通宵达旦的争论,终于制定了大致的法子。

  惠帝微微蹙眉,第二日早朝,就表达了要派人去赈灾的意思。

  已经允准学习理事政务的皇子们,便想领下这个活。

  二皇子是担心魏召南。三皇子被贬斥成了闲散人员,不允许他再涉足。却允许他旁听。毕竟还是惠帝的儿子,他还是希望他的老三,能够学会做人做事。四皇子不在太雍。而五皇子是觉得可以增加自己的筹码。六皇子则是觉得这件事运作得好,可以提升他的威望,还可以捞到一些油水,为他扩建属于自己的团队。

  可是,惠帝想了想,还是指派了二皇子和六皇子前去。并且,他指派二皇子去的江南道,接应四皇子。而六皇子则是指派去了山南东道。

  三皇子想来想去,觉得不甘心,便把这个消息放给了驿馆。

  万俟晏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就直接去了太极殿求见惠帝。司寇明珠也是如此。

  万俟晏想要跟去的理由,是想向大周学习如何治理水患洪涝。而司寇明珠也是表达出,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大周人,大周这边如何治理洪涝她也想知道。

  惠帝微微蹙眉,便随了二人的心愿,让万俟晏和司寇明珠跟着二皇子去了江南道。想着六皇子那边若是只他自己一人,怕是觉得厚此薄彼,就让上官琳琳和她们燕国的九皇子也跟着去了山南东道。

  二皇子和六皇子除了在各自准备一应要带的东西,自然还要清点要带的人。太医院拨了二十个学徒分给两位皇子,又拨了十位太医给两位皇子。剩下的,如果需要医者,就只能从当地筹集调配了。

  于是,这两队人马第二天便踏上了行程。

  然后,夜里的时候,八百里加急的奏折便一封封的敲破了城门,送达了皇宫。

  得知消息的文武百官,不由得一惊。惠帝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在外的四皇子快马加鞭的将消息送回来的?

  惠帝拿到确切的消息之后,眉心紧锁,看来比北斗司前两天报给他的,更要严峻的多。其中一封,就是胡副将递来的奏折。陈情很是恳切,说大都护是为了保护大周子民,才不顾辖区军令,望得到陛下宽宥。

  惠帝点头赞许,很认真地对奏折回了朱批。

  当然,奏折之中,也有浑然不知情况的人。惠帝就很愤怒了,有些地方知府上游下游的城池,都已经上报发洪水了。他在中间,既然只是递交了请安折子,只几笔带过洪涝情况。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不由得让惠帝冷笑。

  他默默地记下了这些官员的姓名和所管辖的城池,焦急地等待着二皇子和六皇子传回来的消息。

  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在往各自的目的地急奔。但是,显然二皇子和万俟晏这边,更加着急一些,他们二人都在担心魏召南是不是也遭受了什么不测。毕竟很久没有收到魏召南的消息了。于是,他们这一队的脚程就比较快一些。

  但是,毕竟还要从沿途的几座大的粮仓调拨粮食过去,所以随队的太医们也不至于因为飞速颠簸的马车,而昏死在路上。

  司寇明珠没有这样赶路过,三天两头的就因为不适,而提出要歇息半天再赶路。太医们默默地支持司寇明珠。可是,架不住二皇子和万俟晏不同意。

  一开始,司寇明珠还有心思在那对大周的事宜,指指点点地评价。一会儿说:“你看你们大周!要调度米粮,还这么慢!难道不能迅速的就调过来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递交文书,然后核查,然后还通过一道道繁琐的手续。可笑的是还要认真的称重。多拿一袋米,少拿一袋米的,他们没考虑到,这是在救你们大周自己的子民吗?”

  一会儿,又说:“我看圣上提出的这些意见,有些奇怪。怎么可能还有人会高价售米呢?这种发国难财的人居然就要诛九族。高价售米也只是做错了事情,诛九族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吧?”

  后来,司寇明珠直接就不太说话了。因为长期的颠簸赶路,让她长期处在晕车当中。但是她还没有办法缓解,因为二皇子和万俟晏不允许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两个时辰,就继续赶路的节奏,让司寇明珠再也没有了嘲讽的力气。

  太医和太医院的学徒们也是快要垮了,虽然他们准备了一些药草来抑制晕车之症。可是这种连夜里也赶路的脚程速度,他们真的是养尊处优惯了,受不起这样的颠簸折磨。

  但是,情况在六天以后有所改善了。因为他们进入了有雨的地方。他们没有准备足够的蓑衣和草结,来盖在粮食和药草上。所以,他们停在了驿站。

  二皇子和万俟晏有些着慌,因为随行的一位太医提醒他们,必须尽快给受潮的粮食换粮袋。否则米粮受潮之后,容易变质。而且,这种变质会传染。别到时候,到了地方,所有的米都不能吃了。

  二皇子哪里懂这些?万俟晏也不懂啊!他们就没听说过这种事情。但是,他们不敢妄自尊大地傲慢对待。

  于是,他们就去询问了当地米仓的人。

  米仓的人也确证了这句话的可信程度。甚至,米仓的官吏还带二皇子去看了发霉的米粮是什么样子。

  二皇子大惊,问道:“那这种变质的米粮还能吃吗?”

  掌管米仓的小吏摇摇头,说道:“回禀二皇子殿下,若是仅仅有一点变质的话,还无大碍。若是变质严重,吃了之后,人容易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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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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