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无常越发苍白的脸,突然在他的血衣之间找到了一片黑色的鳞片。
黑无常伸手,拿起了那片鳞片,手中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团烈火,将那片鳞片烧成了粉末。
“老白,你等我,我去为你报仇。”黑无常伸出手摸了摸白无常的侧脸,起身,走到了窗前,伸出手,悄悄的运用着体内的法力,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黑无常有些冷血不羁的眼神打量着这把许久未出鞘的长剑,剑锋泛着的凛光迎着黑无常棱角分明的脸,只不过,这张脸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嗜血。
想着,黑无常便提着剑,走出了木门,刚刚出了门,便看见他未白无常请来的地府的药仙。
“你这是要去哪啊?”药仙正好背着药箱,来到了门前,还未等开门,黑无常便一身的杀气闯了出来,手中还提着那把带着戾气的长剑。
“……” 黑无常斜眼看了看药仙,没有说话,便提着剑离去了。
黑无常身上的杀气吓坏了一路上的小鬼,黑无常现在没空搭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径直闯入了狱中最里面的那个牢房,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个牢房里关着的犯人与其他牢房中大有不同,别的牢房关着的,不过是些小鬼罢了,这里关着的可是一条作恶多端的蛟龙。
“成了这副模样,还敢出来放肆”黑无常语气冷漠,剑锋直指那天浑身布满黑色鳞片的走蛟。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有这断袖之癖的阴差黑无常啊。”那张血盆大口发出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个声音带着轻浮,与那个一口能吃掉一个人的龙头格格不入。
“哼。”黑无常冷哼,随手一甩,一道剑光便打在了那条黑龙的身上,虽然有鳞片护体,可是那道剑光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么多年了,你本事也没长进多少。”那条黑龙继续说着,若不是这地牢和困龙锁限制住了他的法力,他暂时又无法变作人形,他又怎会在此处受一个小小的阴差的屈辱。
黑无常将那把染了血的冷剑提在手中,眼中满是桀骜。
“有无长进,一试便知。”说完那把长剑化作了一条长鞭被黑无常握在手里。
“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叫做安分守己。”黑无常话音刚落,水牢里霎时间只听得到鞭子抽在鳞片上的声音和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那条黑龙硬生生得忍着,尽管被鞭子抽掉了几片鳞片,露出了皮肤,也没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呵。”那条黑龙突然便成了一个身穿黑衣披着长发的男子,卿敛吾缓缓抬起头,吐掉了口中含着的一口鲜血,眼神夹杂着轻视与不屑。
“安分守己?”卿敛吾轻笑,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斜眼看了看地上被鞭子抽下的鳞片,那可是他身上掉下来的。
卿敛吾抬起了手,寂静的牢房中发出了地面与铁链摩擦发出的撕拉声,卿敛吾吹了吹眸,看着自己手脚上绑着的铁链,心想到。
“这铁链还真的是碍事。”
“黑无常”卿敛吾开口,眼中满是挑衅,卿敛吾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多么狼狈,始终泯不去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