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程曼殊的眼前越来越黑，指尖早已麻木，她现在只有一个念想，谁可以救救她，谁能来救救她。
“今生作罢，若有来生，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想着，程曼殊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在那个禁锢她的牢笼中咽了气。
程曼殊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来到了一个弥漫着雾气的地方，程曼殊眼神木讷，看着两个人影越飘最近，最后在她的跟前停下。
程曼殊抬了抬眼，打量着黑白无常，没有她在人世时传言中的那么可怕，他们的外表与常人无异，只是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的人气罢了。
也对，鬼魂怎么会有人气呢？她真的是糊涂了。
“走吧。”黑无常鬼魅的声音传来，抱着的索命幡在程曼殊的眼前晃了晃，说完便引着程曼殊向着黄泉路走去。
与平日里不同的是，程曼殊没有像其他孤魂一样，老老实实的跟着黑无常走向黄泉路，而是一动不动的杵在那。
黑无常回头，没有眼白的瞳孔中闪过几丝诧异，还未等黑无常细想，便听到程曼殊阴冷的声音传来。
“你们就是黑白无常？”程曼殊抬头，眼中流出了鲜血，成了两行血泪，在苍白的脸上闲的异常的可怕。
“不错。”黑无常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转眼间便来到了程曼殊的的面前。
“你要将我带到哪里？”还未喝孟婆汤，还未过奈何桥，前世的记忆仍然提醒着程曼殊，她生前所受的屈辱。
“你该去的地方。”说完，黑无常便拿着亡命锁锁住了程曼殊的双手。
“我该去的地方，该去的地方。”程曼殊没有反抗，嘴里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跟在黑无常的身后，向奈何桥走去。
“老黑，这个女鬼，不好办啊。”白无常用胳膊肘推了推黑无常的胳膊，黑无常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在白无常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黑无常回了回头，看了眼行为诡异的程曼殊，轻声开口道。
“死后怨气不散，鬼流血泪，此乃大忌，若是不能使其怨气散去，若是化为厉鬼，必然为祸人间。”
黑无常瞟了一眼程曼殊，语气淡然的说着，他刚才看见程曼殊流血泪时便知道，若是不能将程曼殊身上的怨气驱散，她必定成为一方厉鬼。
“那，我们应该……”白无常看了眼程曼殊，怎么办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便听见黑无常慢条斯理的说着。
“将他带到五殿，五殿下自会定夺。”说完，黑无常便把白无常独自扔在原地，自顾自的带着程曼殊向奈何桥走去。
白无常瘪了瘪嘴，无奈的耸了耸肩，跟在了黑无常的后面。
程曼殊跟着黑无常，来到了忘川河，三生石旁，一位老妇坐在小亭中，手中捣鼓着什么，黑无常回头，看了眼白无常，白无常对着黑无常使了使眼神，冲着孟婆走去。
程曼殊来到了孟婆的跟前，孟婆抬了抬眼，眼中闪过了几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