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敛吾看着程曼殊晕倒在地的程曼殊，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颤抖的伸出了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卿敛吾收回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是老糊涂了吗？魂魄，怎么会有呼吸呢？
想着，卿敛吾凑到了程曼殊的身边，小臂上的伤口依旧在流血，卿敛吾伸手，将程曼殊圈在了怀里，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手臂，撕下自己身上干净的内袍，仔细的包扎着伤口。
也许是卿敛吾动作过大，程曼殊微微皱了皱眉，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卿敛吾较好的容颜便映入眼底，程曼殊有些头晕，便没多想，头一歪，也不知靠在了什么东西上，靠了一会儿，她才幡然醒悟。
她怎么躺在卿敛吾的怀里，姿势还，这么暧昧。
卿敛吾似乎自动无视程曼殊眸中的不自然，继续替程曼殊处理着伤口，只是，伤口处理好，抱着程曼殊的手也没有松开。
程曼殊轻咳几声，作势要推开卿敛吾，却被卿敛吾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卿……”程曼殊刚一开口，便觉得头昏目眩，露出了难耐的表情，卿敛吾伸手捂住了程曼殊的嘴，不让她出声。
程曼殊也不知如何想的，张口，便咬住了卿敛吾的手掌，虽说力气不大，卿敛吾却也是沉了沉眸子。
“别动。”卿敛吾轻声说着，脱下外袍，盖在了程曼殊的身上，自己则保持着原来抱着程曼殊的姿势不动。
被人抱在怀里，程曼殊自然是有些不自然，拽住卿敛吾的衣袖，拿开了他的手，这才勉强说了几句话。
“其实，你可以放开我。”程曼殊闷着声音说着，卿敛吾挑了挑眉，只装作没听见。
见卿敛吾不屑理睬自己，程曼殊便识相的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不知为何，程曼殊总觉得此时此刻有些尴尬。
“那个，你真的可以，放下我。”程曼殊说完，便想起身，卿敛吾却纹丝不动，眼神目视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半晌，卿敛吾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程曼殊，缓缓开口道：“说了，别动。”
说完，卿敛吾便不再说话了，程曼殊有些不解，轻声嘟囔着。
“那也不用抱着我啊。”程曼殊总觉得这个样子有些不妥，非亲非故的，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卿敛吾垂眼，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平淡的泛不起波澜，轻声开口道：“抱着，暖和。”
程曼殊听了，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既然他不愿松开，那自己也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
“你，没有体温。”卿敛吾抱着程曼殊也有些时候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卿敛吾传来的温度。
卿敛吾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许久才开口。
“已死之人，何来体温？”卿敛吾的眼中抹上几丝落寞，程曼殊听了，将头埋在卿敛吾的肩头，默声不语。
卿敛吾说的不错，已死之人，何来体温，她笑卿敛吾没有体温，她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