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晔的眼中似乎藏着几丝无奈，转瞬即逝，席卷而来的是无尽的冷寂。
“陛下言笑了，回人世方法千百种，何必执着。”
珺魇冷笑，却不知琅晔心中究竟耍什么诡计。
“若无半分执着，如何存活。”琅晔说的风轻云淡，眸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未待珺魇说话，琅晔忽的肆意大笑起来，笑的张狂，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不知，你可愿与我合作？”琅晔脸上笑意散去，冷声问着，眼中满是恨意。
珺魇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着：“陛下此话何意？”
琅晔轻笑，眼神柔和，笑里藏刀这个词似乎很衬她。
“我别无他求，只想有个自由身。”琅晔话里有话，眼神随意飘到窗外，一墨色身影正缓缓走来。
珺魇也注意到了琅晔眼神的变化，转过身，卿敛吾正步步走来，面色清冷，眼神冷漠的看着两人。
“主子。”珺魇微微俯首，卿敛吾轻应一声直接走到了程曼殊面前站定。
程曼殊低着头，似乎在躲避着他有些瘆人的目光，卿敛吾伸出手，指腹轻轻滑过程曼殊的耳廓，眼中寒意更甚。
“琅晔何时出来的。”卿敛吾轻声问着，程曼殊眼中满是茫然，抬起头看向了珺魇。
“我在问你话。”卿敛吾的手突然卡住了程曼殊的下巴，眼神阴桀。
“我……”程曼殊眼神迷离，似乎并不知道卿敛吾此话何意。
珺魇见程曼殊可怜，便出口制止卿敛吾，走到了卿敛吾面前，轻声说着。
“主子，此事事出蹊跷，不如从长计议，莫要伤了和气。”
听了这话，卿敛吾松了手，程曼殊向后退了几步，那眼神，似乎有些惧怕卿敛吾。
“我不过离开片刻。”卿敛吾说完，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不再说话。
“主子，琅晔的魂魄野心甚重，若是长此以往，定会危及姑娘的性命。”
听了这话，程曼殊咬了咬唇，眼底泛起泪花，轻声说着：“当真如此，不正合了你的意。”
说完，程曼殊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卿敛吾见程曼殊离开，目光落在珺魇身上，轻声问着。
“方才发生了何事？”卿敛吾平心静气的问着，脑海中反复浮现出程曼殊的话。
“不知为何，琅晔的魂魄突然现了出来。”珺魇满眼严肃的说着，自动略掉他与琅晔只见的对话。
“若一直如此，果真是件棘手的事。”卿敛吾轻声说着，站起身，吩咐道。
“你出去跟着她，我去燕旭那一趟。”说完，卿敛吾化作丝缕轻烟，消失在眼前。
程曼殊顺着小道，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她只见一片成荫的竹林，风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
程曼殊没走几步，便忽觉头痛欲裂，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似乎要从她的身体中分裂出来。
“你当真以为，卿敛吾与你签了血契，只为逃出黄泉？”
一个带着轻蔑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程曼殊抬起头，环顾四周，除了偶过的几只翠鸟，再无旁人。
“什，什么人。”程曼殊声音颤抖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