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晔三魂虽融于程曼殊的魂魄之中,既已离开此界,应该越发虚弱才是。”
卿敛吾缓缓开口,只见燕旭双眼盯着桌面,一副沉思状。
直至香炉中的檀香燃尽,透出丝缕轻烟,燕旭才撇了撇眼,缓缓开口。
“此言有理,可为何琅晔三魂却越发躁动。”
燕旭一字一顿,眼中升起疑惑,只见卿敛吾从袖中拿出一块凰型玉佩,那玉佩周身通透晶莹,白玉夹杂些许碧翠,静而无暇,红色流苏与之辉映,实乃一块上好的碧水玉。
“这是。”燕旭反问,眼中升起些许的疑惑,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拿在手中迎着昏黄的烛光仔细打量着,终是发现了些许蹊跷。
玉佩中参杂着几条血丝,玉乃是至阴之物,遇血实为大忌,若是玉体染血倒有法子压制,只是,这血,似乎是从玉中生出来的。
燕旭将玉佩握在手中,阵阵凉意从手心传来,燕旭抬头,看向了卿敛吾。
“血玉?”燕旭出声,这玉佩上的阴邪之气连他都要避让一二,不知它的原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卿敛吾点了点头,心中微叹,看着那块血玉,轻声开口道:“琅晔心爱之物。”
燕旭听了,心中一惊,血玉已是禁忌之物,贴身而饰更是大凶之兆,这琅晔,为了权利当真不要命了。
“这……”燕旭霎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将玉佩递回到卿敛吾面前,轻声道:“难道与此物有关?”
卿敛吾摇了摇头,将玉佩收回怀中,也许有些关联,却不知究竟为何。
“我将妖丹给了她。”卿敛吾言语中尽是无奈,抬起头看向燕旭。
燕旭不语,终是知道琅晔在卿敛吾心中之重,要知道,妖丹乃是弑命之物,将妖丹给了旁人,无非是将性命交至那人手中。
半晌,燕旭叹了叹气,缓缓出声。
“想不到,尊主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
话音刚落,卿敛吾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理了理衣服,轻言道:“少而轻狂罢了,何值一提。”
“琅晔作祟,想必与那玉佩有着些许关系,妖丹溶入凡体,许是琅晔魂魄不散的缘故。”
燕旭慢条斯理的说着,未见到卿敛吾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
“可有解法?”卿敛吾问道,剑眉紧锁,手中渗出丝丝冷汗。
燕旭愣了愣神,瞬而似是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轻声道:“二者取一。”
卿敛吾沉了沉眸子,袖下的手指微微曲起,又忽的松开,眼中满是萧然。
“可有它法?”卿敛吾试探般问道,此间二人,,一爱而不得,一心中有愧,难以取舍。
燕旭闻言摇头,静声不语,只见卿敛吾微微起身。
道一句“告辞。”便转身离开。
程曼殊微微动了动眼皮,烛光刺的她有些难以睁眼,还未回过神滚,一个和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醒了?”说完,程曼殊未起身,只见一个茶杯被递了过来,程曼殊眼神愣了愣,没有伸手,打量着四周。
虽摆设简单,一张圆桌,几把木椅,少了些许华丽,几副笔墨丹青却时刻透露着之人的高雅智趣,程曼殊吸了吸气,这房中恬淡的檀香倒是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