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用冷水泼醒!”见慕凡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许承泽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冷笑,他对这个女人连同情都没有。
白柔雪没有在他身边,他怕一会又血腥的画面,脏了她的眼睛。
她在隔壁的休息室内,墙壁中央是一个超级大的液晶显示屏,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外屋内发生的一切,也能听到所有人发出的声音。
此时的许承泽就像是一个王者,他身边的都是一等一的打手,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人。
“是。”这时站在他身侧的一个男人走上前,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是一身黑衣,就像是暗夜里盛开的幽灵,只见那个人直接拎了一桶冰上刚融化的水迅速的泼在慕凡身上。
慕凡只是感觉到自周身传来到四肢百骸的寒意,那种感觉透彻心扉,慕凡觉得异常寒冷,还打了个寒噤,也因此,她彻底白醒了过来。
只是,她还有点头晕,看着眼前的景象都在不停的转圈,她望着眼前的人心里很疑惑,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一种相当危险的境地。
她望着眼前站成两排的黑衣人,软糯的问,“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啊?我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该在医院的麽?我妈咪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问题,没有人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
许承泽冷冷的看着装可怜的慕凡,眼底一片厌恶,他朝着那个黑衣人再次回了挥手,“她现在还不够清醒,你应该让他再清醒一点!”
那个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瞬间明白了许承泽话里的意思,从隔壁库房内扯过一根水管对准慕凡就喷,顿时,那里全部溅了水花。
许承泽这个人又洁癖。
慕凡虽然没有别捆绑着,但是她是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制品的四维空间内,四周虽然很大,但是没有路,慕凡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忍受着突如其来的一切。
玻璃是透明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就像是她和许承泽等人没有在一个平面内,但是她以为他们是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慕凡才知道并且感受到一股恐惧,从内到外。
她想喊救命,最后她发现自己声嘶力竭之后,根本没有力气再喊出任何的话。
这时,喷洒在身上的水量越来越足,越来越大,她的全身已经湿透,整个人犹如在漫天雪花的冰天雪地,她渴望温暖,但是没有人能够给她。
她的头发也全部湿了,水滴沿着刘海落在身上,把她的身材全部都衬托了出来,虽然有些扁平,但是好歹是个女人,自然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通过她的唇形可以看出她在说话,但是她说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想要知道,这是一个阶下囚,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通常,这到这里的人,许承泽不会让她死,但是会让她生不如死!
显然,慕凡已经成了生不如死的对象。
这时,慕凡很努力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许承泽,她想求他,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然而,眼前的许承泽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承泽哥哥,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许承泽朝着男人示意了一下,男人手里喷水的动作终于停下。将水管迅速的撤离,然后又站到了原来的位置听候发落。
暗色的橘黄色的灯光下,映衬的许承泽的俊脸越发的冷酷逼人,他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让人不禁折服。
慕凡看着许承泽的目光里,有痴迷,有崇拜还有不干,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无助与可怜。尽管她自己都无比清楚,许承泽是不会施舍一点同情给她的,他所有的情绪都给了白柔雪!
一想到白柔雪,她的眼睛就像是突然冒了火,带着一股燃烧之势。
她全身虚软无力,她想逃离,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然而她却抗拒不了。
慕凡开始四周乱撞,她想逃出去,逃离这个鬼地方。
她压抑着内心的悲伤,可怜兮兮的质问许承泽,“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许承泽一阵冷笑,这个女人竟然还好意思问他做错了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吗?不要脸的人他见得多了,但是像慕凡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许承泽鄙夷的问了一句,“慕凡,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暗里对白柔雪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非要我一一说明麽?”
慕凡很无奈的轻声笑了笑,“说白了,许承泽,你就是为了白柔雪!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你现在还是我的承泽哥哥,你也不会这么对我!”
慕凡不恨许承泽,真的,她心里怨恨的只有白柔雪一个人,她把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看成了白柔雪,如果没有白柔雪的出现,或者她已经死的话,便再也没有人跟他争夺许承泽,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即便真的没有白柔雪,许承泽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喜欢慕凡!
许承泽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慕凡,你以为没有白柔雪我就会喜欢你了麽?你自作多情的样子真的令我恶心,像你这么不择手段的女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许承泽说话恶毒起来,比女人真的差不到哪里去。
他以前对慕凡不过是说过几句话,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那个时候许承泽是为了顾及白柔雪,如果不是因为白柔雪,他都不会多看慕凡一眼,没想到却因为这个,她误会了,还做了那么多伤害白柔雪的事情,仅仅是这一点,许承泽就不能饶恕,这次,他一定会让她好好的长个教训!
他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会让她比死更难受。
慕凡笃定她做的那些事,许承泽再厉害也没有证据,也不能为白柔雪出头,她悲戚的眼神闪过一抹绝望,她周身散发一股无力感,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支撑她一直坚持下去,她以为只要自己坚持,许承泽会接受她是迟早的事情,她以为只要白柔雪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就会多看她一眼,只是没想到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既然你这么喜欢作,这么喜欢自残,不如我来成全你如何?你给白柔雪扣上的莫须有的罪名要是不落实岂不是对不起你?”许承泽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是一片森冷的寒意,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让人无法忽视。
慕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后来一想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慕凡不会承认的,而且她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
慕凡的大掌张开,狠狠的按住玻璃门,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许承泽,恐惧的解释,“不,许承泽,我没有自残,是白柔雪,是白柔雪在骗你,明明是她见我把她的书本挥洒在地上没有听她的话捡起来,她就生气了,所以就对我下了毒手,为什么她说的话你一直都不怀疑,而我的话,你却一句话都不信呢?白柔雪是个大骗子,只有她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慕凡说到最后都有些歇斯底里了,她是在用生命呼喊,生怕许承泽听不到。
许承泽点燃了一只烟,却没有吸,只是任由他燃烧殆尽,“如果是柔雪用匕首刺伤你你的身上会一点伤口都没有?找借口也要找个不会当场拆穿你的,你的这点小剂量骗骗那些小学生还行,骗我?你当我三岁小孩智障麽?”
然而,这个时候慕凡还在狡辩,“我的伤口医生帮我处理过了啊,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先帮我上的药止的血。所以现在伤口不流血了应该也算正常吧?这个不能证明我说谎,只能证明白柔雪她在骗你。”慕凡不到黄河不死心,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就不能松口,她要把一切的罪过都推给白柔雪,反正现在白柔雪又不在这里,许承泽也没有办法证实。
毕竟她现在是穿着衣服的,尽管衣服已经湿透,但是想要看清她身上究竟有没有伤口还是有难度的,许承泽又没有透视眼,不可能知道。
许承泽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愚蠢至极,她以为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究竟谁在说谎麽?他经历过的事情比她吃过的盐都多,如果连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都弄不明白,他就真的是白活了。
许承泽双腿优雅的交叠,他轻声吩咐,“来,帮我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我扒了,好好检查一下她胸前到底有没有伤口?一定要检查清楚!”
“是!”这个时候,一名男人走过去,将封闭的玻璃门打开,动手撕掉了慕凡身上那湿哒哒的衣服。
许承泽对她不感兴趣,为了避嫌,他则是完全的别过脸去。
那个男人事无巨细的检查,检查的丝毫不差,生怕错过什么,连她身上的胎记都看的一清二楚。
慕凡没想到许承泽竟然让别的男人欣赏她的身体,她觉得羞愧不已,那一瞬间,他都不想活了。
“老大,已经检查完毕,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刀疤,伤痕,也没有伤口缝合的痕迹。”随着那个男人的话落,慕凡只觉得许承泽可怕。
这以后还让她怎么嫁人?
那一刻,慕凡竟然想到了死!
如果,死亡是唯一可以解脱的方式,但是她又不甘心,因为白柔雪还活着。她会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东西,她的爱人,一想到这个,她就不能原谅自己。
“嗯,随便拿个毯子披在她身上,记得要裹紧了,万一滑落,别脏了我的眼睛。”许承泽刻薄的说完,别过脸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多看慕凡一眼。可见他有多讨厌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