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眼神高傲,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的眼神一直在白柔雪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而其他人都想抱好这颗大树以后好乘凉,所以尽量的讨好她,随即也跟着附和,“就是,某些人就是以为自己很特别,瞧她穿的那身寒酸样,估计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吧?”
没错,今天白柔雪穿的很普通,很正经的学院风,她的年龄在这,不喜欢打扮的那么成熟妩媚,所谓树大招风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的势力,嫌贫爱富,那个女孩一身名牌,看气质也知道是豪门出身,所以他们抱大腿也很正常,不过,白柔雪不懂的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针对她呢?
白柔雪利落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那名舍友的面前,冷哼一声,“姑娘,我今天要奉劝你一句,别以貌取人,说我寒酸?请问这跟你有关系吗?即使我家真是如你所说揭不开锅了,我也没有吃你家一口大米,你何必嘲笑别人呢?”
那女生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憋的脸色通红,相当难看。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高挑的女孩,“方菲,你看看她,她真是不识好歹!”
那个被叫做方菲的女孩子就是为首的带头针对白柔雪的女孩子,她家是外地的,父亲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可谓是相当有钱了,可以说在他们市是首屈一指的首富。
她站了出来,清高的看着她,“哟,是狗急了开始咬人了麽?”
方菲的话里的意思就是说白柔雪不过是一只没有教养的野狗罢了。
白柔雪很淡定,从容,她没有表现的很生气,愤怒,那都没有用,她不会跟不重要的人生气,反而气坏了自己,没有必要。
“方菲童靴是吗?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父母多有能耐,不管你身后的光环有多大,但是奉劝你一句,不要招惹我,你可能招惹不起。”白柔雪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方菲说话尖酸刻薄,一副没有把白柔雪恐吓的话放在心上的感觉,她又不是吓的,在她心里,就没有他父亲摆平不了的事情。
她双手抱臂,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冷嗤一声,“你吓唬谁呢?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居然敢说我招惹不起你?你是得多高看你自己?”
“我今天还就招惹你了,你能怎么样?”方菲觉得这个女孩真的是有意思,从小到大,她都是生活在别人的簇拥中,第一次遇到白柔雪这样的杠精。
这时,有其他人附和,“对,像她这么矫情,不合群,狂妄自大的女人,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就是啊,她的尾巴翘这么高是要上天啊?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白柔雪已经很很习惯了。
他们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是什么善茬。
方菲对着旁边的几个女生使了一个眼色,便立马有人走到她刚铺平整的床铺上,把她的劳动成果都拉扯到了地上,顺便给踩了几脚,随即他们哈哈大笑起来,“让你得意,既然你这么勤劳,那就只好麻烦你再重新收拾一遍了!”
白柔雪二话不说,将他们五个人的床铺都扯了下来,用剪刀剪成了条状,“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了,没事别招惹我,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然后,白柔雪抱起自己的床单被罩便向着水房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便被人叫住。
“白柔雪,你把我们的床品都剪坏了,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太过分了吧?不觉得你应该赔偿我们吗,你让我们晚上睡哪?”
白柔雪明显的愠怒,“让开!”
“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那你们刚刚还踩脏了我的东西呢?这又怎么算?我们好歹也算是礼尚往来。”说完,白柔雪就大步跨出去,想要往外走。
只是,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伸出脚故意想要绊倒她,却被白柔雪轻松的躲了过去。
有人不依不饶,方菲穿着高跟鞋的脚眼看着就要提在白柔雪的腿上,只是,被白柔雪顺利躲过,并且有力的回击,她将她轻轻一推,方菲就倒在了地上,那狼狈的样子跟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们一看方菲摔了,连忙弯下腰关心起她来,谁都没有理会白柔雪。
“你怎么样了啊?白柔雪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刚刚那一瞬间,感觉她力气大的惊人,丝毫不逊色于一个男人。”某女说。
方菲皱眉,冷哼一声,“先扶我起来,这件事不着急,既然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做敌人,明的不成来暗的,我就不信了,她会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那我们的床怎么办啊?都被她给毁了,晚上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睡了!”
方菲起身,安慰他们说,“没关系,我马上给我爹地打电话,让他再给我送五套新的床品,放心,你们跟着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们要团结,一起对付白柔雪。”
这话算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听到方菲这么说,他们终于安心了。反正来日方长,她倒是想要看看那个白柔雪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这时,她迅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就开始各种撒娇,“爹地!有人欺负你的宝贝女儿你管不管呀?她把我的床品都撕坏了,那可是妈咪刚给我定制的呢,很贵的。”
那边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我的小祖宗啊,你要说你欺负别人还差不多,现在居然说别人欺负你,我还真有点不信。”他身为方菲的父亲,过于了解自己的女儿。
她这个女儿从小都是家里的掌中宝,受尽众人的宠爱,从没受过什么委屈,更别说受欺负了。
“爹地!”方菲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一副装作很生气的模样,“爹地,我没有必要骗你吖,我是真的被别人欺负了,还是开学第一天,宿舍里这么多舍友可以给我作证呢!”
方菲做梦都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爹地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她都要气死了好吗?
男人爽朗的笑出声,“如果真的有人能欺负到你,也算是很有本事了,平时你横行霸道,娇纵任性这次终于吃次亏了。”他不但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不能护她一辈子。
方菲不乐意了。
“爹地,你一定要帮我呀,我都觉得丢人丢到家了,还有床品我要五床,你赶紧找人买了送来,不然晚上我只能睡地上了。”她越说越委屈,最后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方菲鲜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虽然有一定的恐吓意味,但是不得不承认,很有效,方父很心疼自己的女儿,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肯定是疼到骨子里的。
眼下,他很忙,连忙答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吩咐助理去办,菲菲别着急,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睡地板,多凉啊!”
方菲挂了电话,其他舍友又凑了上来,“菲菲,你爹地对你真好,我要是有一个那么有本事的爹就好了,可惜,我只是个普通人。”
方菲很享受这种被人拍马屁的讨好的感觉,说明她足够优秀啊!
方菲从小就生活在这个环境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有些不知足。
“没关系的,我爹地对我还不是最好的了,只不过是从不缺我钱花就是了,你想想啊,人再有钱一天也是一日三餐,只能睡一张床,多的财富享受不了,其实我爹地很忙,从早忙到晚的那种,他做生意经常有饭局,我小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他几面。”
说道这里,方菲有些伤感了,那个时候她还很羡慕别人呢,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但是家人都陪在自己身边啊!
之后,方父就觉得小时候一直很亏欠方菲,所以一直在弥补她,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一次。
有个这么好的爹,也是值得炫耀的对象。
这时,有人打破了僵局,突然说,“对了,你们都听说了吗?这个军校训练很严格的,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女生是不是能扛得住……”甚至,她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头脑一热要报军校。
“嗯,是啊,听说了,严格的要死,估计军训下来,不死也就剩下半条命了,当时就是觉得军校比较风光,才选的这个,没想那么多啊!”
这个,方菲才是最惆怅的。
她不禁担忧起来。
“你们凭借真才实学考进来的怕什么,我这纯碎是因为我爹地,我是一点都不想来军校,但是我爹地非要逼着我考这个,我当时分数不够,硬是花了很多钱才来的,说什么我在家被惯坏了,需要上这种全封闭的学校锻炼一下!”方菲一想起这个就很头疼。
以前,爹地都是遵循她的想法,然而这次却没有。
这时,白柔雪已经洗了衣服回来。手里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脸盆。
他们看到白柔雪进来,谁都没有给她好脸色。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劳苦命,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愿意洗衣服的,多伤手啊,那就那些糙人才会去洗衣服……”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白柔雪。
白柔雪不禁对她反唇相讥,“好歹是个人,衣服都不会洗还能做什么?说白了就是废人一个!”
“你!”某女气的用手指了指她,“你就这么喜欢逞口舌之快吗?”
白柔雪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他们在背后嚼舌根,她回击一句怎么了?
“好了,别跟这种没有教养的人生气了,犯不着,会拉低我们的档次。”终于有人说了一句实在话了,刚刚她就一直在旁边看戏,没有说话,现在她的战地也很明确,肯定也是方菲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