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鹏程道:“邢老师,听振生说,你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邢运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易老师,你可能听错了。”
她只是对那只走哪撩哪的骚包无感罢了。
在她的眼里,易鹏程仪表堂堂谦虚有礼,左振生孔雀开屏似得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自己身上过剩的雄性荷尔蒙,他们两个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去的人认识不说,而且交情还很深?
邢运脑壳痛。
易鹏程似乎看出来邢运无意继续交谈左振生的事情,有些为难,“邢老师,振生他过段时间打算回来一趟,他托我约你,有空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在拒绝,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邢运应付道:“我都可以,等他回来易老师你告诉我一声就好。”
易鹏程道:“振生说他想亲自联系你。”
“再说吧。”
因为左振生这一层关系,邢运跑路的速度更快了,也不等易鹏程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便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原本邢运以为她研究生毕业回来之后,就可以彻底和左振生断了联系,谁知还不等她和她的“鱼”有结果,左振生这个名字又出现在她生活里。夏柯已经快用光了她全部心力,她没多余的精力再去对付左振生了。
邢运有些心疼自己。
由于柯宁出去熟悉N市的风景,白天就家里就只有对人生感到绝望的邢运。
邢运研究生是在日本念完的,当时人生地不熟的她就只有会说日语这一项技能。左振生比她高一届,是她的直系学长,同一个教授带的学生,时常仗着自己的高颜值和高知识储蓄量捉弄她。
“左振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观念在邢运脑海里深深扎了根。
左振生这次回国,邢运知道:但是没放在心上。他也是N市的,这次回来无缘无故约她吃饭是为了什么?邢运想不明白,只觉得左振生这次回国,遭殃的一定是她。
欲哭无泪地邢运愤愤坐起身,她得在左振生还没回来的时候想好对策,不能再傻了吧唧地被他继续捉弄了。
既然左振生是她惹不起的人,夏柯是她得不到的人,邢运不免有些戚戚然,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得孤独终老了。
手机响了起来。
邢运以为是左振生,看也不看地接起,怒火涌上心头,“左振生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同事面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叫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你还没闹够吗?”
电话那头一时被梗地没有话说,话筒里传来的安静和左振生平日的闹腾截然不符,邢运感到奇怪,看了眼通话人——夏柯。
要死。
邢运连忙改口,温柔百倍,“兄弟是你呀,怎么了吗?没事突然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夏柯的声音带着少年尚未完全褪去的稚嫩,偶尔低沉回答,依顺而乖巧,原本好不理清的思绪不争气地再次乱掉,“你看我这么想你,你要不和我说说,左振生是谁?‘得不到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