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秦念念被关在房间里,在查清了真相的情况下,根本猜不透秦沧海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等到秦如风走后第三天,终于知道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门被从外面粗暴打开,几个小厮冲进来一把擒住正吃着饭后点心的秦念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架着往外走。
当事人此时口中还塞着一嘴桂花糕,险些没噎死在路上,憋的满脸通红,好不同意咽下去,人已经被拖到秦家大厅,押跪在地上。
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几个陌生男人,而跟他们坐在一起的,竟然是叶氏。
秦念念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无辜又呆萌。
当看到秦念念的时候,并排而坐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而后不敢置信的指着秦念念。“你说害了我妹妹与侄女的人,就是这个小丫头?”
“不错,江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坊间调查,全东阳县的百姓都知道此事。”
叶氏神色愤慨,大义灭亲。
江氏母女二人死于非命,叶家也算是京都官宦人家,听到消息后怎么可能就此甘心,江氏的兄弟听到消息后立即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要替江氏讨一个公道。
不巧来时秦沧海恰好不在府上,叶氏忽然出现劫了胡。
而将秦念念关起来的人也是叶氏,看清了叶氏的狼子野心,秦念念却更迷茫了。
她什么时候惹得叶氏?惹到叶氏的人不是秦墨玉吗?关她什么事?这明摆着欺负弱小不是?
“二娘您老糊涂了吗?父亲明明说过二姐姐的死是被人下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娘的死应当是真正的凶手所致,和白玉又有什么关系呢?”秦念念表情真挚的说道,刻意捏起的嗓子显得她年纪又小又天真。
秦念念的形象实在是不像凶手,首位的江氏兄长江岩面露怀疑。
“她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你休想要骗我,所有事情我都能查得到。”
叶氏本身自己的身份就很尴尬,现在出来要证明真相,说服力感人。
面对质问,叶氏并不着急,目光犀利的看向秦念念道:“二公子是你推下楼梯导致的残疾,我听闻那日是因为他意图欺负你,你才推得他,而二姑娘那天也是想要为自己哥哥报仇,连前因后果都几乎雷同,全县的百姓都是证据,你又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叶氏这一出偷换概念初见成效,本不相信她的江岩,已经危险的眯着眼睛瞅向秦念念。
秦念念无辜的扁了扁嘴,大眼睛嗜上泪水。
“二娘为什么要这么陷害白玉,白玉到底哪里得罪您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当一个人迫切的想要至另一个人于死地的时候,那就证明这个人心里面一定有鬼。
江岩已经坐直了身体,敛下眼睑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茶。“究竟孰是孰非,我看还是等秦大人回来再说吧。”
叶氏抿着唇看了一眼秦念念,饱含狠意。
秦沧海在这时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高位上坐着的江岩,慌忙的颔首行礼。
“沧海见到兄长,不知凶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江岩放下茶盏。“你来的正好。”
他先指了指叶氏,又指向秦念念。“你夫人一口咬定你女儿就是害死我妹妹与侄女的凶手,但你女儿却说你夫人在撒谎,现在你来告诉我,她们两个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秦沧海隐忍着几欲爆发的怒火,强扯笑颜。“内子不懂事,让兄长见笑了。”
他说着正要上前,叶氏先他一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他面前停下,低声在秦沧海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为难的看了秦念念一眼,紧绷着一张脸穿过叶氏坐到和江岩并排的高位上。
叶氏仿佛成竹在胸,唇角挂着几分笑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缓缓开口。
“三姑娘母亲曾经被姐姐当众欺负,三姑娘还当众警告了姐姐一番,如此想来,怕是早有预谋,坊间可都传着咱家三姑娘厉害的紧,可不见现在这般胆小。”
江岩看了看秦沧海,对方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代表着默认了叶氏的话。
秦念念的沉默更让江岩心里的疑问坚定了几分。
叶氏乘胜追击,又道:“随后三姑娘不惜毁坏名誉,女扮男装潜入怡红院,推二公子下楼,人证物证具在,三姑娘怕没有机会在报仇,就趁着二姑娘去找你麻烦时,痛下杀手。”
说着,她又转向江岩,神色悲痛。“奴家本不应该管这事,但三姑娘狡猾多端,数次企图迷惑众人,奴家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面替姐姐和翡玉讨声公道!”声泪俱下,神情很是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