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还能重来,我绝对不忍伤你半分。
但世间从来都没有如果
---唐烨辰
护阳市的三月的天,总是比以往的时候,更暗,更沉。
偶尔会有一两场细雨,默默的清理着这座多变的城市,但是还是没有改变什么?
黄昏,苏染姿躺在空旷的病房内,抬眼便看到了她微隆的肚子。
孩子,你会是什么样子呢!
等你乖乖的从这里出来之后,希望不要像妈妈这样傻傻的,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
这时诺大的病房中,一直沉默的的电视却是自动亮起了屏幕。
里面的画面就像是某国的大片一样,好不可笑。
这样的画面除了她那个恶趣的妹妹,应该也没人会有这样的兴趣爱好了。
想要闭上眼睛,但那种声音一直都萦绕在耳边。
明明这段时间,经常都这样,她不是都已经麻木了吗?
听着她那个妹妹得意的笑声,以及男子粗重的,鼻尖散发出来的气息。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夹杂在一起。
包括女子时不时故意的叫欢声,都在提醒着她,她爱着的那个人,正和她那如花似玉的妹妹正做着十分愉悦的事情。
她曾经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了,但是想要他的时候,心……还是会痛,直到五分钟后。
电视才再次停了下来。
头上的巨痛再次传了过来,苏染姿想要伸手去拿床头的药。
但是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感觉十分的遥远,亦如他一样。
还来不及思索,整个身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坠。
然后嘭!的一声,苏染姿就失去了意识。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旁边的的护士
“唐夫人,快来人啊!唐夫人摔倒了。”一名护士看到苏染姿的的身影后,连忙喊来了周围的人。
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但是孩子……
等到苏染姿清醒了过来后,发现已经已经不是在那众多保镖看护的病房里了。
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空了……
宝宝,你…你去哪儿了?
周围的环境是她熟悉到陌生的那间房子。
就在今天上午……她还看着她的妹妹和他的丈夫在这张床上做着那样恶心的事情。
所以她并不像待在这样的环境中,光是闻着这空气都感觉会让人窒息。
“苏染姿,你想去哪?”一道冷清入骨的声音传来。
“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弄去哪儿了?”苏染姿低着头紧闭着双眸,不死心的问。
明明那样强烈的摔下去,还是正对着地面,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都已经不可能了。
但她仍有一丝的期待,说不定保住了呢!
“死了。”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你……你再说一遍?”苏染姿猛地睁开眼睛问。
但是男子就像没有感情的动物一样,直线冲苏染姿走了过来。
大手一伸就撕碎了她的衣服,她的上半身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反正你不是还可以在生吗?”男子的嘴角微动,冷淡的语气中还藏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
苏染姿的瞳孔微缩,抬手就想打唐烨辰一个耳光,但唐烨辰却是轻易的接住了。
然后抓着苏染姿的手把她往床上一扔。
“烨辰,你这对待佳人也太不温柔了吧!”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一身红裙的女人。
苏染姿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就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把被子挡在身前。
眼中狠狠的盯着这一男一女,就是要从两人的身上挖出一个洞来。
苏落萱!又是想表演大戏吗?
“烨辰,我这个姐姐的眼神好吓人啊!看的我好害怕啊!”女人缓缓的走上前来靠在唐烨辰的身上,语气娇嫩的可以挤出水来。
“不怕。”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再次把苏染姿压在了身下。
一阵嗤笑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内,苏染姿就像一个工具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后,男人就是来发泄一般,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苏落萱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苏染姿的面前。
“你还真是乖啊!妹妹我也是非常敬佩姐姐你了,什么都不如我,好不容易借着孩子好还多捞一笔钱,现在也没了,你不会到了现在还以为烨辰的心里还会有你吧!”苏落萱用手轻轻抬起苏染姿的下巴!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
苏染姿像个木线娃娃一笑,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你现在只不过是烨辰为了保护在老爷子面前的形象,才能继续挂着这个唐太太的头衔,过不了多久,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苏落萱的,明白吗?”苏落萱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微笑道。
等了一会,许是觉得苏染姿一直没有说话,便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后,苏染姿才从刚才的巨变中回过神来。
房间的外面全部都是黑衣服的人,她就像那笼中的鸟儿一样,一直都出不去。
房间里能自杀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十多天来,唐烨辰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个房间坐上一会!
但是每当他忍不住对苏染姿动手的时候,苏染姿都会以一种决绝的方式,打断他。
或是咬断舌头,或是用指甲不停的抠着手腕的大动脉,再就是撞墙!
这期间唐烨辰叫来了很多的医生,还用他们的命威胁自己,连墙换成了海绵的。
所以苏染姿连死都不能死,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
在她绝食了一周之后,唐烨辰却是生硬的用嘴把饭菜喂进她的口中,她讨厌这张恶心的脸,所以才难得的乖了一段时间。
终于……苏染姿找到了唯一死的方法!
趁着外面黑衣人换班吃饭的时间,苏染姿从三楼跳了下去,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的顺利死掉。
然后苏染姿拖着笨拙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大海的方向走去!
“啪!”一个复古式的杯子被摔在了地上。“夫人呢!”冷清的语气中隐藏着满腔怒火。
“回二少,夫人……夫人她跳窗往海边跑了,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夫人已经消失在海里了。”一名黑色衣服的大汉,半蹲在地上有些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