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铜灯也太特么的热了,烫了他的猫爪子,他“喵呜”惨叫了一声,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该死!正好又对上了那张死人脸。
人难免有被算计的时候,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啊,被暗算到了这种程度,遭到了重重的打击,不光穿越,还变成了猫,不光便成了猫,还顺带着变了性,变了性不说,还跟个死人头对视!
寒沫冷冷的看着差一点儿摔成猫酱的柯子墨,然后俯下身,拎起了沾满了血污的他,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却是一个浴室,柯子墨被苏寒沫拎着,丢向了了浴室之中的水池,觉得猫生不可恋的柯子墨被丢到了水池里,差一点儿被呛死,当他翻着白眼浮上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觉得猫生甚为美好的场景。
苏寒沫脱下了诡异的黑色衣服,竟然不着寸缕,雪白的脖颈以下,她的全身都是红艳艳的色彩,没错,是血。
苏寒沫素净的脸庞因为这浴室中蒸汽的关系,皮肤显得更加的白皙滑润,眉如翠羽扫入两鬓,一双如冷月一般的眼眸在迷离雾气的笼罩下更显得阴冷不明,粉红色的小嘴紧紧的抿着,身材凸凹,有致,苏寒沫拨了拨头发,走进了水池……
柯子墨傻了,忘记了平衡自己的身体,“咚咚咚”的喝了一肚子洗澡水,沉了下去,苏寒沫皱着眉头,从池水中捞出了柯子墨,随手把它丢到了池边,“没用的东西,摔傻了啊,连游泳玩耍都不会了!”
柯子墨把猫爪子伸进了口里,拼命的扣着嗓子眼,他可不喝带着苏寒沫身上血水的洗澡水……
苏寒沫也有点懵逼,瞪大了眼睛,这只死猫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以前,他可是最喜欢这混着鲜血的洗澡水的,不过转念一想,它还真没喝过这洗澡水!
柯子墨终于用的它的猫爪子成功的把自己给扣吐了,几口混着血液的洗澡水吐了出来,他像一只死猫一样的趴在了池水边上,睁着猫眼,看着苏寒沫。
苏寒沫浑然不觉得站起了身子,简直就亮瞎了柯子墨二十四k的黄金猫眼,瀑布般的及腰长发,雪白如月光一般的肌肤,还有……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个遍……
苏寒沫把柯子墨拎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它,这只死猫这是要闹哪样?
柯子墨为了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为了他自己猥琐的不能再猥琐的想法,突然伸出了他黑色的猫爪子搭在了苏寒沫的胸部,“啊!喵呜……好软!”
苏寒沫彻底的傻了,瞪大了眼睛,这个死猫是在偷袭自己吗?吃自己的豆腐?不会吧?它明明是一只小母猫啊!
傻了一会儿之后,苏寒沫的眼里突然射出了一抹冷光,柯子墨正得意着,突然被这抹冷光给寒到了,“喵喵喵”,大声的惊叫着,四只小黑爪子使劲的瞪着,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想要自己性命的女人。
“你这只小色猫,小弯猫,你叫什么?”苏寒沫将柯子墨拎在了半空中,薄薄的粉红色的小嘴上竟然抿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的柯子墨无奈的放弃了挣扎,垂着脑袋看着苏寒沫,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翘着,睫毛上还挂了薄薄的如雾一般的水珠,几滴水珠从她的长发上沿着她精致的轮廓慢慢的滑落,在她粉红色的唇边稍作停留便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了胸前。
这个女子美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多看一眼,便会沉迷在她的双眸之中,这个女人绝对是男人杀手!
“喵……”柯子墨张大了猫嘴巴,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他的不满在他看到苏寒沫的眼眸之后,就被统统的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把这一切重新理理了,其实,做一只猫也挺好的,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女人洗澡……不过,自己怎么还是一只女猫啊!我要是变身,会是男滴还是女滴呢?柯子墨感觉到自己就快要把脑袋给想爆了,可是,依然找不到答案。
“你嘴巴张这么大,想要咬我吗?”苏寒沫取笑道,这个黑子奇奇怪怪的,不过,他这个蠢样子倒还正是挺有趣的。
一贯冷漠的苏寒沫在这个时候卸下了全部的伪装,她还是那个心地纯良的女孩子,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乐,逗弄着浑身湿透了的柯子墨。
此时的柯子墨已经是一只可怜的落汤猫了,浑身都是湿的,全身的毛都贴在了肉上,一条小尾巴还在身后左摇右摆,一双金黄色的猫眼往外突着,却还是一眼不眨的盯着苏寒沫看,鼻血顺着小巧的鼻子流了下来,显得越发的可笑起来,俨然就是一只男色猫!
“黑子,你这是……”苏寒沫忍不住笑了出来,仿佛所有的沉淀在她身体里的怨恨都全然不见了一般。
“你这个小东西,居然还流鼻血!你是一只弯了的猫吗?”苏寒沫用手指点了点柯子墨的猫鼻子。
竟然说我是弯的,我是直男好不好!柯子墨皱了皱鼻子,猛地抖了抖一身的猫毛,溅了苏寒沫一脸的水,随即扭了扭腰,左晃右闪,在半空中灵巧的躲过了苏寒沫伸过来的后,然后“喵呜”的叫个不停,
苏寒沫没好气的抹了抹脸上的水,“死猫……”
它居然在笑,这只死猫居然在笑,还一脸的得意和猥琐,有谁见过猫笑的,可是,苏寒沫就是感觉它在笑。
苏寒沫气恼的把柯子墨丢了出去,“啪叽”一声,柯子墨的猫脸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扁了……
吴云曦放好了司马子路儿子的脑子,缓缓的从密室之中走了出来,她刚出密室,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密室之中,打开了司马子路的那个格子,一挥手,那个装着小孩子的脑子瓶子便到了他的手中,他收好了瓶子,消失不见。
杜亚轩带着装着那个小孩子脑子的瓶子,到了一处所在,这处所在是一座荒废的大宅子,规模不小,前后分为三进,正殿的歇山顶子塌了半边,屋瓦上面全都是荒草,冷月寒星之下,有一群群的蝙蝠绕着半空废物这,掉了漆的破木头门半遮半掩着,被夜风一吹,“咯吱吱”的作响。
若是平常人到了这里绝对不敢进去,这里是张家义庄,义庄里面有一个守尸的,是个中年妇人,因为相貌丑陋,独居深山,不和别人往来,才做了这份营生,不过,她在两天前也染病死了,如今尸体就停在后屋,这座荒山义庄已经无人照料了。
杜亚轩迈步走进了正屋,里面听了七八口破旧的红漆棺材,这些都是死人旅馆中的“床铺”,这些年中,里面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具尸体了,棺木前面是木头牌位,各写着灵主的名字,屋中异味扑鼻,阴郁沉积,尸体都用砒霜腌着成了僵尸保持着不腐,这个地方非常偏僻,赶尸匠大约每半年才来一次,到时候会将棺木中的尸体起出带走,义庄里的守尸人,是专职负责看守尸体,防止不会出现尸变异状,或者是被野兽给啃了吃了。
杜亚轩有着主人赋予的黑暗力量,自然不怕,可是就偏偏有不怕变成灰烬的鬼不服气,就在杜亚轩走过一口棺木的时候,就听到棺木中发出了一阵响动,蓦地里冷风袭人,灯烛皆暗,义庄里阴风刮过,墙壁上点着的长明灯随着阴风飘忽欲灭,就听那口棺材陈旧的棺材板“嘎吱嘎吱”作响,像是有极长的指甲在用力抓挠着棺材盖子一般,那声音让人的汗毛孔倒竖,起了一层毛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