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啊,你这曲《酒狂》弹得可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祁远山夸奖着吕筝。
吕筝小心的把古琴装进封套背在后背,说道:“不精进便是退步嘛,掌门还是早做安排才是。”
吕筝说着话,伸手一指已经逃远的秦兵。
祁远山微眯着双眼沉吟了片刻,独自点了点头,反身上了梯子。
这一战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一些初次经历如此大战的诛梦门人还是累的瘫坐在了工事后面。
祁远山从前往后转了一圈,最后上到了楼顶,站在楼顶冲众人喊道:“众位门人,刚刚我们击退的秦兵只是此次秦军的一部分,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些神兽橐翡便是秦军大部队的前端斥候,用不了多长时间,秦军的大部队便会到达,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硬战。”
说到这儿,祁远山顿了一下,观察着人们的反应。刚才吕筝的那一手让众人的心里多少的有了些底气,现在他们虽然疲惫,但战意盎然,并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而是都抬着头凝视着祁远山的身影,静静的听他讲话。
祁远山比较满意现在的这个状态,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的情势危急,在场的众位实在是我们所处这个现实世界的唯一希望,如果我们再贪生怕死,已经重叠的两界,势必会完全归于心魔控制,到时候即便是祖师爷在世,也无力挽回局面了。所以我祁远山在此,以诛梦门掌门人的身份,既是拜托也是命令大家,这次我们背水一战毫无退路,有祖师留下的八卦禁止光幕和众位修为高深的长老在此,再加上各位弟子的骁勇,想必肯定会拖住秦军的势头,只要我们拖得时间够长,我便有法子转圜局面。所以,还请各位务必用命,与我一起共进退,保住我们的最后希望!”
祁远山说完,便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这些话听得众人无不热血沸腾,经过刚才的一战,他们知道了心魔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何况自己还有八卦禁止光幕和各位长老在,他们从心里相信自己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
“请掌门放心!”在几位长老的带领下,在场的所有人陆续的说着。
之后祁远山让一半的人先稍事休息,另一半值岗。他心里清楚,如果刚才的这段话在战前就说出来,那些心理毫无底气的弟子们势必会觉得自己是大言不惭,相反如果在一场小胜之后说出来,可信度才会增加数倍。
精于算计的祁远山慢慢走下楼顶,到大厅查看在刚才那一战中受伤的门人去了。
翁仲在看到那面由镜灵组成的巨大八卦图案之后便意识到不好,随即便下令所有人后撤,但他们后撤的速度怎么能跟得上光线的速度呢?
不出所料的,在前面进攻的大部分秦兵都被那些闪着强烈光芒的卦象消灭掉了,他自己还是在三个金甲将军拼命的保护下,才得以逃了回去。
等到在后面进攻的众人也来到小树林里集合,翁仲看到所剩无几的手下,心疼的简直要哭出来。
自己带来的两万人马,在这一天里便被该死的诛梦门消灭的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而且皇帝很是看中的金甲将军在两场战斗中还死了三个,现在剩下的九个也是狼狈不堪,原来光芒闪耀威风无比的黄金铠甲,现在也被打的成了残盔烂甲。
翁仲坐在小树林里心里沮丧的无以复加,看着身边已经毫无斗志的手下兵士,他感觉自己这次出来真的是无比倒霉了,本来还想着利用这次机会能够打一个翻身仗,没想到出师不利,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过一会儿要怎么向王翦交代了!
一声声尖啸从头顶传来,那是幸存的橐翡在不停的叫,翁仲心烦意乱根本就不想去再理那些畜生了。
虽然没有脸面面对王翦,但他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再组织进攻了,只能等到王翦来到这里之后再商议对策。
邹清靠在工事后面一边补充食物,一边休息着。一转头,看到那个叫吕筝的老头背着那张古琴潇洒的爬上梯子进了掌门大厅,用胳膊肘一碰身边的灵儿,问道:“诶,我说,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们诛梦人不能作为武器的?”
灵儿也在吃着东西,听邹清问话一笑,转头跟三哥说:“三哥,你跟他说说,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
三哥嘴里嚼着东西,反问道:“怎么?用一张琴做武器很奇怪吗?”
“拜托大哥!现在都是21世纪了,你们就没想过搞几把加特林什么的改良一下装备吗?什么铜镜、鞭子、弓箭也还都算了,我都能理解,但这古琴也太夸张了吧!这老吕头平时没事儿干的时候,是不是开了一个古筝培训学校做副业啊?”
三哥仰头想了想,随口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那个加特林什么的对付心魔没什么用,除非你把他们也打成了灰,不然他们还是都会复活的。”
邹清一听来了兴趣,他想象着自己拎着加特林虐杀秦军的景象,问道:“诶,你说说,这心魔是怎么一个复活法啊?”
三哥说:“不管我们用什么做武器,都是会把他们直接消灭掉,连身体和灵魂一起干掉,这样他们就没法复活了。他们复活的方法嘛,我倒是听掌门说起过,他们中的一些心魔,可以把周围已经死掉的人们的灵魂召集起来,然后把灵魂重新依附在身体完整的心魔身体中,他们就能复活了!”
邹清听三哥说话的样子很不严肃,怀疑他是不是在逗自己,于是一撇嘴,问灵儿:“宝贝儿,你听你这三哥多能胡扯!”
听邹清叫自己宝贝儿,灵儿直接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看到手中拿着的半个汉堡,有些舍不得,便又把手放下了。
邹清看灵儿没打自己也没出言反驳,便凑近灵儿轻声的一遍一遍叫着宝贝儿、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