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让灵儿大失所望,忍不住用拳头砸了邹清一下,说道:“我说你啥时候能有个正形啊?”
神鹿在可乐熟悉了奔跑的频率之后,又放出了身体里的火焰,惹的可乐既吃惊又欢喜,在那边哇哇大笑。
邹清看着这一幕也笑了,回道:“正形?如果这个世界人人都有正形,那些该死的玩意儿也不会来了。”
“你可是诛梦人啊,你应该以身作则啊!”
“嘿,对,以身作则。上小学的时候班主任也这么教育过我。”邹清转过身来看着灵儿继续说:“不是……你看我哪里没正形了?”
“好,你有正形。那你告诉我,咱们应该怎么出去?”灵儿问。
邹清不说话了,抬头看看上面黑暗的屋顶,目测着建筑的高度,随后又看看自己手中仅有的一面铜镜和一把铜剑。他娘的,就凭这两样怎么出去啊?
“你说这里之前是不是一座写字楼什么的?”灵儿忽然问。
邹清点点头说:“这还不明显吗?”
“那就有办法了。咱们得回到下来的地方。”
邹清不知道灵儿卖的什么关子,只见她说完就起身往楼梯走过去。
到了楼上他们下来的位置,只见那里的地面已经被流沙堆积的老高,边上躺着几个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骨架。
邹清上前看了看散落在地面的兵器,怎么看都不如自己手中的这柄铜剑,于是放弃了捡便宜的念头。
“咱们还得从这里上去。”灵儿一脚踩在流沙上,一手指着上面堵塞的大块流沙说。
“那儿?你没开玩笑吧,这上面的沙子不一定有多厚呢,咱们还没出去就被闷死了。”邹清有些不敢相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去找找看有没有折叠梯子啥的?”灵儿开始着手清理地面的流沙,指使邹清去一边转转别来烦她。
邹清嘴里嘀咕着,祭出光盾慢慢在四周的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拖过来一张桌子放在入口下面,说道:“没梯子,就这张桌子吧。对了,我还……找了几个口罩来,咱们带着点,以防被闷死了嘴里都是沙子。”
灵儿没有反驳,接过口罩戴上,邹清走到楼道喊了可乐一声,那神鹿通人性,听到呼喊就带着可乐爬上了楼梯。
等神鹿上来之后,可乐便问:“大哥哥,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你可别想不开啊,站的那么高干什么?”
邹清哑然,说道:“我站在桌子上,是因为你的这位灵儿阿姨……不对,灵儿姐姐,想要带着咱们从这里爬上去。我研究一下,咱们大概爬到多少米会被流沙闷死!”
可乐听了笑出来,伸手拍了拍神鹿的脖子,说道:“灵儿姐姐,是这样吗?神鹿刚才说,咱们的这个死法挺折腾的。”
灵儿也笑了,说:“别听那小子瞎说,咱们肯定能出的去。”
“小子,你能听懂神鹿说话吗?”邹清用玄锡镜照着上面费力的问道。
“我总觉得,这鹿能知道我心里想了些什么。”可乐笑起来的时候,脸庞上有两个小酒窝,这里黑黑的看不清楚,但邹清脑海中完全能想象出他的样子。
灵儿掏出一幅口罩给可乐戴上,细心的还把口罩的带子打了一个结。
邹清刚想说这里不可能出的去,神鹿忽然动了,周身的火焰更加猛烈,不停的冲着邹清点头。
灵儿看出神鹿的一样,但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伸手把可乐抱下来,也不管神鹿听不听得懂,轻轻跟它说:“一会儿咱们就出去,你别急啊!”听上去就像是在安慰哭泣的小孩子似的。
可乐静静看了一会儿,说道:“灵儿姐姐,我看着神鹿不像是着急……它好像……好像是有出去的方法!”
邹清在桌子上转过身来,笑道:“可乐你别异想天开了,它就是一个畜生,能比人还聪明吗?”
话音刚落,神鹿好像是听懂了邹清的话,抬起两只前蹄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响声震的桌子都在晃动。
随即这神鹿像是失去了耐心,把头一低,就冲着邹清跑了过去。
也就不到十米的距离,神鹿的步幅又大,转眼间就到了邹清脚下的桌子前。
看着神鹿头顶的两只角对着自己,邹清吓得站立不稳,妈呀一声就摔在了地面的流沙中。
与此同时,神鹿毫不停顿的迈上桌子,像是踩到了弹簧上似的,两条后腿一用力就向上跃起。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传来,回荡在几人的周围。
“我靠!你这鹿什么情况,连自己人都不认识,还说是什么神鹿?”邹清心里老大不满,刚从沙堆中站起来,开口就骂。
灵儿抱着可乐跑到桌子跟前,往上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的一团漆黑中间,有一团红色的火焰正在快速的缩小。
担心着神鹿的安全,灵儿想要叫它回来,张了张嘴,却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头鹿叫什么,便过去帮着邹清拍打身上的沙子。
邹清还在骂骂咧咧的嘟囔着,道:“它最好别下来,妈的要是下来让老子抓住,非得把它考了吃!”
可乐若有所思的站上了桌子,才往上看了一眼,就急忙跳下来。
那声鹿鸣声音更大了,听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一口井里升上来。
邹清和灵儿对视一眼,都祭出光盾准备迎接神鹿下坠的力量。他们以为这是神鹿力量不记从上面掉下来了。
下一刻,神鹿从新出现在这里,只见它周身上下通红,完全与火焰融为了一体,但它落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而只是轻轻的踩在了桌子上,随后轻盈的跳到了地面上。
“WHAT?……”邹清看神鹿的样子不像是出了事情,心里纳闷儿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收起光盾又一次站到了桌子上。
灵儿重新把可乐抱起来,离得远远的看着神鹿身上的火焰逐渐小下去。
邹清才刚抬起头,突然从入口的上方落下了无数的流沙,哗哗声响中,邹清又一次被埋进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