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哪里有卖的?我得去搞一件披上!”邹清问。
黑猫没理邹清的胡言乱语,接着说道:“我说这些的意思是,刚才你们的祁掌门,可能就是披着这样一件斗篷!”
“哦!”看黑猫说的神秘,邹清有些不解其意,继续问道:“有这样一件斗篷他可能就是那个黑影了,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邹清在刚才忽然想明白了,他现在只能相信祁远山,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这么多年以来,祁远山一直掌握着诛梦门的命脉,在掌门之位上苦心经营直到现在,虽然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但并不是他的领导问题。
他在这段时间里认真的想过,现实世界沦落到如今的惨状,最大的原因就是人们心中的执念太重,只有这样才会让心魔有机可乘。如果每个人的心思都用在了正路上,那这个世界可能还会持续的发展下去,心魔也只能躲在梦境世界中无法入侵。
祁远山作为一个战时领袖,能够临危不乱的带领着诛梦门与心魔周旋至今已是十分不易,况且现在的诛梦门也是现实世界的唯一希望,如果连祁远山这样的一个坚毅果敢的掌门都不相信,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去相信谁了?难道去相信蔡徐坤真的练了那么长时间的篮球吗?
所以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刚才自己和黑猫有些疑神疑鬼了,那个黑影肯定是存在的,但它一没有伤害正在熟睡中的众人,二没有把敌人招致此地,这足以说明它并无恶意,既然并无恶意,那么及时那个黑影真的是祁远山又怎么样呢?
黑猫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说道:“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其双面性,你必须有舍才能有得。那个灵草斗篷,除了能让人法力大增之外,还可能会将自身长时间积累的怨气传输到所有者身上。你想啊,如果你是一根灵草,经年累月的漂浮在冰凉彻骨的海水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行行行了,你还没完了,我看你这个见习山神是有些神经过敏才会无法转正的,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你这儿都是这么让人怀疑呢?兴许我们掌门只是衣服洗了没晾干,才会披上那件斗篷上去散心的!”打断黑猫说话,邹清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要睡觉了。
黑猫叹了口气,把头搭在手臂上,若有所思的道:“希望我这只是庸人自扰吧!”
平稳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邹清梦中出现了灵儿带着手环的白皙手臂,这一夜的梦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众人早早起来,匆忙的吃过干粮,便启程继续赶路。
五名司机轮换着开车,一路上这辆经过改装的公交车风驰电掣的快速前进,车上的人们除了聊天就是睡觉,气氛很是轻松。
邹清自然是跟灵儿坐在了一起,他是以黑猫离不开他为理由这么干的。除了昨天晚上值夜的孔亮孔飞和几个同门在睡觉,剩下的人们有的在轻声聊天,有的在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除了邹清和郝长老等人,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聊的长途行进,现在诛梦门全部的人力都在这里,他们再也不用去担心和牵挂什么,只盼着能够尽量少的遇到阻碍,尽快赶到空梦城去。
车开的很快,渐渐的,外面的风景不再是单调的断壁残垣,转而变成了更加单调的漫天黄沙,无论从哪个车窗看出去,能看到的除了覆盖着地平线的黄沙之外,便再也看不到什么,连一根枯枝都看不到。
灵儿不停摩挲着黑猫,望着窗外的沙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邹清说:“不知道水还够不够。”
邹清心想谁知道够不够呢,谁能想到出了监狱就进了沙漠呢?
“问你话呢?”灵儿白了邹清一眼。
“啊,这个事儿吧,我估计得去问俞树铭,我上哪知道去。”
灵儿被邹清的小心眼气的笑了出来,她已经听说了周小磊和朱小超告诉邹清的传言,此时看到邹清的表现,心里竟然有些暖意。
“我说你啊,周小磊和朱小超那两个大嘴巴说的话你也真相信啊?”灵儿挑着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邹清问道。
“什么啊?我信什么了?”
“你不是相信我和俞师哥是男女朋友吗?”
“呃……我是听他们说的,有没亲眼见到。再说了,你们是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什么关系!”邹清心中又开始荡起来。
“呵呵。”灵儿一笑,低头跟黑猫说:“你说他这是不是吃醋呢?”
本来躺在灵儿腿上闭目养神的黑猫,翻开眼皮看了邹清一眼,然后懒散的喵了一声。
“这猫有名字,你别乱叫啊!”邹清说。
“有名字?你给取的?”
“我可没那水平。”
“叫什么名字?”
“王建国。”
“王建国?我没听错吧?”灵儿眉眼含笑。
“没听错,就是王建国。老跟蛋蛋打架的那个!”
“哈哈,看来这猫的主人很有文化嘛!”灵儿双手抱起黑猫,把它举到面前,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黑猫最烦别人叫他的本名了,听邹清一说,忍不住开口道:“还笑我?我跟你说,这孙子恋爱了,爱上你了!这鸡血藤手环本来是他姥姥给他妈的嫁妆,现在戴在了你的手上,你跑不了了你!”
黑猫这一阵威胁声很大,惹得周围听到的人都笑出来。
邹清脸红的可怕,手握着玄锡镜就像一镜拍死黑猫,但黑猫的双眼一眯,邹清就又害怕了,他知道这只黑猫的本来面目,以他的法力必定是打不过的。
灵儿听了也有些脸红,慢慢放下黑猫,等周围的笑声小下去,用肩膀撞了邹清一下,问道:“它说的是真的?”
“不是吧你,连一只猫说的话你都相信?我姥姥怎么会给我妈这样的东西?”
“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你恋爱了那件事情。”
邹清毕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刚才的嚣张劲儿转眼不见了,低着头不敢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