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你们俩,别在那把消灭追兵说的跟吃碗米饭似的那么简单行吗?你们倒是回头看看!”邹清听两个人说话都有点不切实际,出言提醒。
李乘风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嘿的笑了一声,问道:“那么多人,就算真的是米饭,也得把咱们都撑死。”
“那你还……”
邹清的话没说完,灵儿冲他眨眨眼:“你用不着担心!”转过头去跟李乘风说:“李总经理肯定是有办法的!是吧?”
“太好的办法也没有,不过我那哥们儿,估计现在早就等不及了,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他早就冲过来跟他们拼了!”
“我说你别总是笑了行吗?看得我发瘆。你那哥们儿是谁啊?奥特曼吗?”可能由于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脚底发凉耳边的风嗖嗖的吹,就好像身后那些心魔已经到了他身边似的。
“我那哥们儿刚才我说了,叫付鸣笛。”李乘风说起这人的名字,满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邹清还是不放心,心说这一个李乘风一个付鸣笛,怎么看这俩人都像是疯子,要不然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想要跟那些秦军一决生死,不然不可能这么淡定。
看看灵儿,她的侧脸上带着笑,正在那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神鹿镜,看上去就像是根本没把后面那些心魔放在眼里似的。邹清心说你跟着装什么?自己什么水平不知道么,还不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着,邹清用手指捅捅灵儿的胳膊,等她转过头来就不停的使眼色打手势,那意思是咱们得赶紧走啊!别跟着他一起死!
灵儿明白邹清的意思,向神鹿镜吹了口哈气,一边擦一边说:“我说你呀,用不着太担心,李师哥和付师哥,是诛梦门内出了名的翘楚,身上肩负着两大家族的厚望。自身的修为可能比那些长老还要高出一大截去,到了地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去,至于这么邪乎吗?什么呀就能把身后那上万的秦军不放在眼里!我说你是用的加特林吗?”邹清听灵儿说的有些夸张,追问道。
李乘风没回话,这时候车终于上了一条公路,周围的沙丘逐渐变小,不再是那种遮挡视线的高度,看上去就跟界碑差不多高。
终于出了沙漠,邹清心头一送,不管怎么样,他算是逃出了那个死了都找不到尸骨的地方。
车继续往前开着,不知道离李乘风说的地方还有多远,身后的秦军在上了公路之后也加快了速度。没有风沙的遮挡看的更加清楚,秦军把骑兵放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看上去黑压压一片,马上的秦兵顶盔掼甲手持长戈,正在快速的接近。
“那些秦兵好像是越来越近了!你开快点行吗?”邹清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心里着急。
“这车就是这条不好,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但要是真的到了平坦的地方,却只能开到这个速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乘风就像是跟修车师傅说明这辆车的问题似的。
李乘风刚说完,就听车顶上当的一声响,一根羽箭的箭头刺穿了车顶上的铁皮,扎进里面,离邹清的脑袋也就10厘米。
邹清吓得一缩脖子,骂道:“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么下去咱们不是成了靶子了!”
“不能,就算是靶子也是移动靶,没那么好打。”说着话,李乘风就左右转动方向盘,让车蛇形前进,这样能多少避开一些铁箭。
邹清现在都能看清车窗外面不断的有铁箭落下,打在地面上咯咯作响。
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他把可乐递给前面的灵儿,心想这远一点是一点。可乐虽然也害怕,但是心态看上去还不错,重新戴上帽子,回头冲邹清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身后的秦军像是找到了车行驶的规律,铁箭落下的距离越来越近,不时有铁箭钉在车身上,吓得邹清躺在后座上不敢起来:“还有多远啊?在这么下去我就真成了刺猬了。”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枝铁箭射穿了后面的挡风玻璃从邹清头顶飞了过去。
李乘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左右扶着方向盘,右手刷的一声用一个东西挡住了铁箭,铁箭撞在那东西上掉落在车辆的后排。
急切间邹清没看清楚,没认出李乘风手中的东西,问道:“我说你拿的是什么东西?马桶盖?”
李乘风手一甩,那东西又变成了一根铁棍。
邹清往前凑过去一看,这回看清楚了,那是一把扇子,铁扇子。
说是铁制的,实际上却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材质,只见那扇子通体乌黑发亮,大概有半米长,被李乘风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这扇子有意思啊,拿来我看看!”邹清说着伸手想拿。
“不行!这是我们的家传至宝,不能给你看!”说起这个,李乘风的脸色变得很认真。
“哦!我懂了,看着意思你这把铁扇是当年铁扇公主的那一把吧?”
“扯淡!”李乘风说着话,手里的方向盘转动的幅度稍微大了些,车猛地打了一个弯,差点冲出公路。
车顶上传来几声噔噔的声音,接着就见一直站在上面的神鹿从上面掉了下去。
“啊!我的鹿!”灵儿大叫着,想让李乘风停车。
邹清心里直叫好,心说果然是现世报啊!只见那鹿躺在路边,一脸懵懵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当它站起来的时候,秦兵的已经距离不远,空中的箭眼看就要射到它的身上。
李乘风看情况真的把车停下来,灵儿下车门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一股大风吹了过来,风中夹带着炙热的温度,把她又逼回了车上。
邹清抬头看向后面,只见神鹿已经不见了,那里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火焰下隐约能看到神鹿的四蹄缓缓移动,站到了路的中央。
落下来的铁箭被火焰炙烤的消失在半空,不远处秦军的骑兵纷纷勒马站住,那些马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一般,不停的嘶吼跳跃,不少骑兵跌下马来,阵型严整的队伍转瞬间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