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去医院检查之前,为了保险起见,童姨都把她和土豆隔离了。
在年纪长得的人认知里,怀孕的的是不能跟猫猫狗狗接触,说宠物身上携带细菌,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她不去辩解自己真的没有怀孕,只想着明天出门买点感冒药,她越发觉得心里恶心胸闷,摸脑袋又不觉得头烫,算一算大姨妈眼睛差不多推迟了一周多,萧清歌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躺在床,上许久,萧清歌毫无睡意,她起身,从抽屉里面拿出夜凌辰送她的礼物,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下,一颗颗小巧的钻石通透发亮,项链中间设计没有挂饰其他物品,整根贴在白玉似的颈项上,低调又显得大气。
吃饭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细看,怕在夜凌辰面前露出自己心动的模样……
谁先心动谁就输了。
她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他对自己有一点点好,就沦陷进去,可是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出不来了。
她会在意他的感受,不想惹怒他生气。
看到他回来会心悸,他不回别墅的时候,她吃饭都心不在焉,想着他或许在谈生意,又或者是在陪其他女生,她知道,有钱人在外面养几个金丝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包括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所以她不敢奢望,她只能守好自己那一颗在不停晃动的心,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两人的关系只限一份合约。
夜凌辰他是不是跟很多人都有这份合约……
想到此,萧清歌心里泛酸,奔去浴室又干呕了一阵,难受到不行。
她撑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血色褪尽的嘴唇,狠狠抿嘴,想挤出一点血色,无果。
视线露在她刚刚戴上去项链上,凝视良久,最终将染上她温度的项链取下。
这一晚,别墅二楼两个卧室里的人都彻夜难眠。
第二日,挂着黑眼圈的萧清歌洗漱好下楼吃饭,看着男人对她视而不见,她扬起嘴角努力微笑,笑不出来。
她走到他对面拉椅子坐下,童姨担心她又吐,桌上没有摆放任何带有腥味的东西,还细心的给萧清歌熬制了营养粥,温度刚刚合适。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时不时汤勺碰撞瓷碗的声音。
夜凌辰擦净嘴,正欲起身之际,埋头吃饭的小女人冒出一句:“今天我去检查。”
很快明白过来的夜凌辰绷着脸色,说的话像刀子一般毫不留情:“嗯,我劝你不要有任何歪门邪道的想法。还需要我提醒你条约里的内容吗?”
刻薄的话故意侮辱萧清歌。
撞击她心底。
她放下汤勺,掩饰低落的情绪,小脸倔强:“夜先生,您不希望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以后我还要嫁人,谁愿意带个拖油瓶呢。”
她这话不卑不亢,却无端让夜凌辰听得不爽。
夜凌辰阴势凶狠的拉住她细瘦的胳膊,另一个大手捏着她下颚,迫使她仰头,咬牙切齿,“你这上家还没有结束,就迫不及待想找个捡破,鞋的下家,我看我夜凌辰上了你,南城还有谁敢接盘。”
你看,有些人就是这么霸道,占有你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还不允许你忤逆背叛他,你只是个物品,他是你的物品所有者一般,霸道又自私。
萧清歌顶嘴,出言挑衅,“我以后和谁结婚,碍着您眼……”
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她顶嘴没顶完,就被对方强势堵住嘴,毫不温柔的啃咬,她心里有气发不出,使劲捶打夜凌辰靠的极近的胸膛,手打红了男人都不为所动,只闭着黑眸狠狠惩罚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发泄完的夜凌辰离开她,萧清歌还沉浸在刚才的激战里没回过神,她闭着眼睛,眼睫颤动。
他很矛盾,一边不希望萧清歌和自己有关系,一边又反感听到从她嘴里说出以后和别人怎么样。
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
夜凌辰走后,萧清歌脸红心跳的睁眼,大庭广众下两人很少这么放肆,她摸着被亲红的嘴巴,沉默很久。
吃过饭,上楼简单的收拾一下,她和童姨一起出门了。
十一月初,天气预报说今日回暖,晨雾还未散尽,冰冰凉凉的空气往衣服里钻。她抬头看被雾气笼罩的天空,昏沉无边。
南城第五人民医院的医德是出了名的,童姨带她到了妇产科,一路上小心呵护着萧清歌,避免行人碰撞。
童姨安排萧清歌在门诊外坐着等她,又马不停蹄的跑去挂号。
等待叫号的间隙,忙碌了一早上的童姨歇下来,安抚萧清歌不要紧张,萧清歌看着童姨无处安放的手,以及她脸上紧张的神情,感动不已,到嘴的话咽回去。
叫到她的号时,童姨坐不住,拉着她风风火火的进去。
戴眼镜的中年医生坐在诊桌后,抬头看了萧清歌一眼,又低下头填表。
直接了当问:“月经上一次是多久?”
萧清歌咬唇,“九月底。”
“提前测试过么?”
萧清歌摇头,头低下去。
“以前怀孕流产过没?”
还是摇头,萧清歌的头都快低到桌子下去了。
医生记录完,吩咐道:“先去缴费照个检查,再做个尿液和血检。”
医生一天要说无数遍重复的话,麻木的像复读机。
检测科医生通知她下午过来拿结果。
萧清歌和童姨没有回家,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吃了午饭又折返回去。
那眼镜医生把单子给她,显示孕酮,怀孕四周半,胎儿有0.5厘米大小。
萧清歌拿着几张单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纯纯,医生还在一旁嘱咐注意事项,她震惊,手一直发抖,意外来的太突然了,想到早上夜凌辰冰冷态度,她心底有些担忧,随之而来的被巨大喜悦包围。
低头查看平坦的肚子,手哆哆嗦嗦的去触摸,似乎是感受到了另外一个新的小生命在跳动,她这是真的有小宝宝了吗?属于他们两人的。
童姨看到萧清歌走出来,脸上怔愣,不由拿过化验单一瞧,老婆子还是读书认识字的,看到单子下端明明白白写清楚了显示怀孕几个字,一如她预料。
童姨高兴的不得了,不管少爷昨天听到她怀孕态度是怎么不好,小姐有了少爷宝宝,少爷再怎么说也会对小姐好的。
当下给玲姐打了一通电话,“怀了,真怀了。”
电话那端的玲姐也高兴的不得了,要在家里准备好小姐补充营养的食物。
童姨收了手机手上动作更轻巧了,小心托着萧清歌:“小姐慢着点。”
巨大的惊喜让她忽略了早上夜凌辰对她说的狠话。
萧清歌哭笑不得,“童姨你这是把我当做马上生宝宝的了吗?现在宝宝都没有一颗黄豆大,别担心我啦。”
“那不行,我作为一个长辈,要对小小少爷负责。”
“万一是个女孩呢?”萧清歌打趣。
童姨一本正色道,“都要负责。”
她忽然换了个话题,“童姨你和我妈妈好像哦,我以前小时候生个感冒病,她都要哭……”
童姨叹气:“小姐,是不是想您母亲了?”
经童姨一说,萧清歌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和妈妈弟弟打电话了。
作为一个子女,没有敬到本身的孝义。
在大厅转角处,萧清歌跟面前拉拉扯扯的两人撞上,定睛一看,还是熟面孔。
莫风拉着林西西呆住。
最近天冷,昨晚她和莫风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导致林西西感冒了。
当然林西西是被迫的那方,她烦死莫风个王八蛋。
天黑的早,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已经七点,黑透的天,她抱着课本出了教学楼,去车棚找自己的哆啦A梦,出了阶梯便被莫风喊住,他开了辆骚气的红色玛莎拉蒂,张扬十足,引得校园里的女生男生频频回眸,他料定了她低调会上自己的车。
女生气急败坏的模样很可爱,连着冷战了这么多天,他想带她去吃顿好的,结果两人半路上又因为一些小事林西西堵着气吵起来了。
急脾气的直男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毫不礼让。
林西西最后拉车门,“停车,我要下车。”
当时车子停在人烟稀少的国道暂停位置,莫风落了车门的锁,解开安全带扳着林西西的脸就咬上去,林西西是谁,永远不会吃亏她立马回咬,为爹为娘争口气。
莫风解林西西一扣口子,林西西回两颗,莫风吻她的耳垂,她回咬莫风衣领下的锁骨……
逼仄的车内战况越来越激烈,在最后一步及时刹车。
林西西感冒了。
将所有的气都撒在莫风身上,她熬不住喷嚏鼻涕一直流,来医院了。
还跟着一个小跟班,莫总。
莫风松开林西西,看了头上指示妇产科的标志,目光停在萧清歌手上的单子,直言不讳:“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