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剧情就有些老套啦,有英雄情结的邵兴浩同志因为英雄情结太过上了小混混的套路,所谓老公老婆的戏码这么一演,对着他俩照片儿这么一拍,张嘴就要十万精神损失费,不然就把照片放到网上,让他身败名裂。
邵兴浩就不明白了,他一个自由职业者究竟有什么可身败名裂的,而且他裤腰带都没解开一个扣有什么可拍的啊?要不要自己把上衣脱了让他们拍一拍这极限运动爱好者健壮的上身和完美的腹肌?
最后还是速七老板报的警,其实他不应该的,毕竟这些人可以在他的酒店里完成这种交易就能证明老板本人不可能是完全干净的,只是想在社会中立足本不是易事,在不触及底线不害人的前提下很多事情也不会深究。
但是……
“东西砸坏了谁赔给我的喽!!”
南方老板向来精打细算,他和那些小混混的交易中并没有提到还会出现电器被砸坏的情况,那点儿回扣还不够自己买一台电视的,这买卖不划算他自然不做!
可明明是见义勇为,却被和那些小混混一起拉到派出所的邵兴浩怎么能服气?冷言冷语不会拐弯地录完了笔录已经让民警对他有了先入为主的不好看法,出来之后又没扛得住对方的挑衅上去就打折了其中一个小混混的鼻梁子,民警倒是不想铐他,那也得他住手才行啊!
“兴浩干得好,不愧是我们特线处的人。”
午阳这三观不正的东西低声夸奖了邵兴浩之后突然变脸,“兴浩啊,不是当哥哥的说你,你这就不对了,咱们有理讲理,到了派出所你怎么能打人呢对不对?来来来,道个歉咱们就完事儿了。”
说完,冲着他眨巴眼,那眼神简直就是在说‘先出去,出去之后再收拾他们。’
邵兴浩也不傻,耷拉着脑袋冲着对方那几个货点了点头,也算是让步了。
可俗话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眼瞧着午阳他们软了下来那群小混混反而来了精神,毕竟干他们这行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个也没个五险一金,就想趁着年轻的时候能多捞Juin多捞点儿,谁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呢!
“小兔崽子,刚才就看出你是装凶真怂,送上门的菜都不敢吃,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往门口一站怎么叫你都不敢往里边走一步,你也算个爷们儿?我呸!还嫌老娘长得不够嫩,老娘比你妈……”
那粉红女的刚想问候邵兴浩老妈却突然闭了嘴,可能是突然想起刚才午阳听到x你妈之类的话反应那么大的缘故吧,“我告诉你,你就是要强x老娘!反正你没证据,怎么地?乖乖拿钱,咱们两清!”
午阳看了一眼邵兴浩,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挠痒痒的警察,觉得估计不仅仅是老板,这警察说不定都跟这帮人有勾结,一看就是熟门熟道欢迎光临下次再来的买卖,于是他也不着急,往椅子上一坐,看了一眼王云东不说话了。
东哥秒懂狗哥心思,整了整自己脸上的LV墨镜,蹭了蹭脚丫子的Gucci小皮靴,骚得无人能及,他仿佛有慢动作一样摘下墨镜,对着那群小混混说道:“哥哥姐姐们,咱都不容易,你说你们大冬天的让这么个阿姨穿个小皮裙儿出来碰瓷容易吗?
你说我们万京达东集团做到全国顶尖世界知名我们容易吗?我一个正儿八经富二代,早上还因为没把母亲大人做的三明治吃完差点儿挨宠妻狂魔老爸的毒打,我容易吗??这背后可都是一把辛酸泪啊,所以这样好不好,今儿哥几个来的车马费我都给报了,额外一个人给两千,马上过年了,咱们都别添不痛快,好吧~”
眼见着对方有点儿想加码的意思,王云东立刻变脸,“不过呢,哥几个要是嫌少,我也给不出了,我那钱还得留着带我兄弟吃烤腰子去呢,所以很遗憾,要么就按照我说的这个价格成交,要么您这趟白来。而且吧,小混混多了,我想找几个跟您抢抢生意那也是特别简单一事儿,给你五秒钟,考虑一下。”
那女的拉了拉混混1号的衣服,狠狠点头,于是他俩一合计,直接忽略了混混2号的意见,与王云东达成了合作意向。可就当这几个蠢货一手交钱一手要滚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喝茶的速七老板突然开口了:“诶诶诶,那我店里的东西谁赔喽?”
得,这还有一位呢,因为太安静他们都没注意。这时候一直和稀泥的民警才开口,“这部分建议你们也私了吧。”
‘用得着你说?’午阳翻了个白眼。
可让午阳没想到的,是这个老板胃口要大得狠:“墙皮都给我蹭掉了嗷,还有那个电视机嗷,我今年新装的嗷!那些电水壶什么的我都不计较啦,可这墙皮我要重新抹的呀,电视总要换个新的喽,这人工费误工费电器费两千块可不够的呦!”
富二代王云东立马接话,“那您算算,多少合适。”
“哎呦我也不是占便宜的人嗷,电视机我买的很好的那种款式嗷,至少要五千块嘞!抹墙皮你要先铲掉,再抹上,人工我还要管饭的呦!材料费人工费哎呦至少要五六万得嘞!你们就给我八万吧,不够的话我自己人倒霉的啦。”
“……”在一旁听着的邵兴浩不禁掏出计算器,‘这他妈八万是怎么算出来的???’
“老板,这个价我们给不了,并且我们一分都不会掏。”众人随着这个清冷的声音望过去,看向一直没开口的申雪宁。
那老板一听这话,茶也不喝了,撸着袖子就要过来,申雪宁也不惧,迎着往前走几步,俩人离近了之后才发现申雪宁高挑的身形完全碾压了小老头儿一样的老板。
“你不用急,我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赔。第一、你说墙皮因为他们打架而脱落。邵兴浩过来。”被点名的某个热血少年走过来,申雪宁让他转了一圈,“他今天一身黑,如果他主动甚至被动地破坏了墙皮,为什么他的身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而让我们看看这位粉红色裙子的女士和她的伴侣,裙摆、跟鞋、手臂、关键部位,都是白色粉末;第二,刚才这位女士说‘送上门的菜都不敢吃,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往门口一站怎么叫你都不敢往里边走一步’那么请问他是怎么破坏放置在床对面的壁挂电视的?如果这两点你都能给我合理解释,我再提出其他疑惑。”
一屋子人被这段话给问懵了,老板和混混1号面面相觑,这时申雪宁又实时补刀:“所以至于为什么应该坐在一层前台查看各个楼层监控的你却能像曹操一样说到就到斗殴的4层,想必就要问问他了。”
申雪宁指向混混2号,“是真的从监控里看到4层出了问题才上去,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你早有准备,我们在监控里一查便知。还要不要索赔,你们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