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太大胆了且全无依据!牧飞尘都替午阳捏了把汗!但凡是舒雅去状告午阳诽谤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最近他到底是怎么了,一瞬间似乎激进了不少,对于事情发展也不在意了的样子,有一种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自己想做的事都说了、做了,其他的就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这个样子是牧飞尘乃至特线处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如果早知道就会早一些改正的,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啊!”舒雅哭着说。
“……”午阳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他宁愿舒是在装腔作势也不希望这个年代还会有她这种不给女性同胞争脸的见着男人走不动道儿的姐妹……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又哭,您这眼泪在这儿是真的没用,当然现在在杨凯文眼里应该也是没用了,所以您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把离婚手续办了多好,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那个小三儿也被你大姨替你给消灭了,你的人生应该是没有其他不顺利的地方了啊,非得抓着‘贤妻良母’这个人设过日子吗?可以,但没必要,真的。”
舒雅哭着站起来,开始控诉午阳,说他不懂说他冷漠说他没有道德底线竟然劝她离婚,反正道德高度拔得是特别的高,感觉下一秒午阳就要被送到监狱里被十几个大汉轮番教育才对一样!
午阳笑了笑,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舒雅的家,他出门的时候刷牙的父母还左拥右簇地跟着,似乎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个保证,一个女儿不会继续那么蠢笨地跟着男人不放,女儿会带着小外孙继续接下来的生活,可是这样的保证连舒雅本人都给不了,何况是午阳这个外人?
“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经营好自己,给对方一个优质的爱人。不是拼命对一个人好,那人就会拼命爱你。俗世的感情难免有现实的一面:你有价值,你的付出才有人重视。孤独却不寂寞,仿佛失去了全部,又仿佛拥有了所有。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走出你的人生……”这是午阳留给舒雅的话,虽然这么矫情的话他平时说不出口,但对待舒雅这种在婚姻恋爱中迷失了方向的人,恶心自己一把也是难免的,只要她能走出自己给自己设置的迷局就好。
路上,牧飞尘问他为什么还要刺激舒雅一下?她在娜娜那件事上很显然是无辜的,却被午阳笑着反问一句:“无辜?真的无辜吗,来小飞飞,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就能确定她无辜啊?”
这反问还真是把牧飞尘给问住了,要说为什么,哪有为什么?只能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而已,如果现在想想的话,那么……首先舒雅没有作案时间,作案工具上也没有她的指纹,更没有目击证人,倒是有目击到她在案发期间带着孩子在楼下遛弯儿的证人,这不就明显是案情与她无关的意思吗?
“哦~~原来如此哦!”
“你别这样,想到什么了就告诉我啊……”牧飞尘大概自己都没感觉到,这句话硬生生地让他说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午阳看他这个样子就想继续逗他,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到了午阳的楼下,一到了这里他就想到了午阳上次带回家却没有给他们每个人看一眼的那个神秘的袋子,这一次……午阳会邀请自己上楼吗?
“愣着干嘛呢?上去啊!”
“……哦。”啧,想多了,最近总是容易多想。
两个人上楼之后就闻到了一股不错的味道,离自己的家门越近这味道就越浓,午阳还跟牧飞尘打趣:“估计是我儿子又倒腾吃的了,你还别说,他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是弄吃的味儿还行,随我,随我。”牧飞尘听着他这么张嘴闭嘴的胡说八道就总是跟着笑,只觉得这样挺好。
打开门之后饭菜的香味儿更浓了一些,都是家常菜的样子,午阳吹了一声口哨:“儿子!爸爸回来啦!你这可以啊,是不是跟爸爸住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继承了爸爸体内的美食基因?我看看你都做了……”
午阳和牧飞尘换了鞋走到厨房,没看到忙碌中的王云东,只是桌子上放着好几个菜,这几个菜他和牧飞尘看着眼熟,也不是现做的,而是……外卖,一份水煮肉、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红烧带鱼、一份炒合菜……午阳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几个菜怎么也不会忘了上一次在同一张桌子上看到一样的饭菜时是什么时候,他双目赤红像是下一秒钟就会掉出眼泪来,牧飞尘听见他低低地骂了一声‘操’之后就穿着拖鞋跑出了家门!
牧飞尘看着桌子上眼熟的饭菜和桌子下面的一个东西……也飞速地追了出去!只是他比午阳更稳当些,知道出门之前把鞋再换回来。他很快就追上了午阳,大概是因为对方穿着拖鞋不得力的缘故……牧飞尘看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午阳!午阳!你冷静一点儿!”
这个时候的住宅区里,年轻人极少,连老头老太太都鲜少出来,毕竟一没到接孩子的时候二没到买菜的时间,大家都宅在家里跟老哥们儿老姐们儿们线上打牌呢,注意到楼下这两个‘疯’年轻人的还真是少数,不过也不是没有,牧飞尘就亲眼看到旁边那栋楼大概……七楼的样子突然把阳台窗户给关上了!嗯,可以说是非常有危机意识了,楼下发生啥都不要紧血不溅到老子身上就没关系哈!
牧飞尘又对着在前面不远处到处找人的午阳喊了两声,确定了他不会突然跑开之后才慢慢靠近:“午阳,先跟我回去。”
可午阳却甩开了他的手下一秒又抓住了他的胳膊,表情是牧飞尘从未见过的急切:“你快点儿去那边找找,菜还是热的!那个逼肯定没走远!操我这次一定要逮着个活得我就不信了!”说完他甩开膀子又在小区的各个出口搜索着闯入自己家方便外卖的人的踪影,但很遗憾,纵使那些饭菜还是热乎的,可人的踪影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牧飞尘就站在原地,在已经显露出盛夏威力端倪的阳光下看着来来回回奔跑着的午阳。
午阳就这样跑了将近二十分钟,小区的每个出入口他都看了两三遍,然后微喘着走到牧飞尘身边,看着牧飞尘手里的一只拖鞋,那是刚刚他跑掉的一只,另一只也基本废了,午阳索性脱下来也拿在手里,于是这俩人便一人一只拖鞋底往家走。
走着走着,午阳的后背被拍了一下,他猛地回头!抬手就要用手上的拖鞋扇过去!
“卧槽!我防!”王云东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从手指缝里露出来的眼睛看向午阳:“卧槽爸爸你干嘛啊!我刚从家被我亲爹打完这儿还没进门呢又被你打啊!人性呢啊!!”
午阳眼见是他,收回了手里的拖鞋,没什么精神地说:“看错了,走吧。”
王云东本来还要控诉,一看他爸爸和小飞飞手上的拖鞋,又看到午阳只穿了娃子踩在地上的脚,其中一只都磨破流血了!他一把薅住牧飞尘,因为他知道现在问午阳没什么用:“卧槽哥,我爸爸这是怎么了?你俩见义勇为去了还是上街抓野鸡去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还光脚丫子了呢!”可牧飞尘也没怎么搭理他,只告诉他先上楼,上楼再说便转过身跟在午阳身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