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听这老夫人怎的说到自己的身上了,她急忙解释道,“哎呀母亲,你可真真儿的误会儿媳了,儿媳这手里哪有什么多余的银两?这有了银两也要先紧着扬哥儿跟相公的用度,可没我跟琴姐儿母女两个的份。”
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刘氏一番,且不说她这最近总是穿金戴银的模样,单单说她手上那一串金包玉的手串就是价值不菲的。
老夫人满脸的皱纹都不悦的堆在一起,“好了,去把婉姐儿叫过来我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她。”
尤其是听到刚才刘氏说薛清婉竟然在短短几日之内赚的盆满钵满的,她也是十分心动的。
不多时就见到薛清婉带着金默默从外间走了进来,她正欲给老夫人行礼,一旁的刘氏却是先冷嘲热讽的出声,“啧啧啧,果真是不一样了,这才几日不见,这婉姐儿这通身的气度都不一样了。”
薛清婉柔柔一笑看着刘氏手上的金包玉手串道,“大伯娘也不赖,前些日子还一直想要跟婉儿这里借银两说是以用作扬哥儿读书之用,可今个大伯娘居然还穿金戴银起来了。”
刘氏急忙将自己的手瑟缩了一下,“这倒不是今年新做的款式,实在是前些年旧的款式了,跟婉姐儿你是没法子比的。”说完还顿了顿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神色冷凝,随即又换上一副满是慈爱的神色,“婉姐儿啊快过来让祖母瞧瞧,这几天可是把我们婉姐儿给累的清瘦了不少,不过听闻婉姐儿最近这铺面开的生意很是红火啊!”
她一双浑浊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薛清婉,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让她贡献出来一点。
她暗自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祖母若是说起这件事,孙女今个来可是有事想要请祖母跟大伯娘帮衬一番的,祖母也知道婉儿最近开了铺面,娘亲留下的嫁妆已经用的七七八八的了,不知道祖母与大伯娘手中可有富余的银两?”
她的话音刚落刘氏顿时就如同炸了毛的母鸡一般,“大伯娘这里可没什么富余的银钱给你用,过一段日子就是我们扬哥儿大考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从何处凑银钱呢。”
薛清婉将求助的眸光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脸上有些松弛的肉抖动了一下道,“婉儿啊,祖母这里的情况你也是知晓的,这镇国公府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可是这其中的用度你也是知道的,实在是拿不出银两来帮婉姐儿你的。”
其实这样的结果薛清婉早就已经猜到,不过是想要用这样的法子来堵住她们贪得无厌的嘴脸罢了!
她露出一脸失望的神色道,“既然大伯娘与祖母也没有法子那婉儿就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吧!婉儿铺面还有事,就不在这处过多的叨扰祖母了。”
薛老夫人巴不得她这个瘟神赶紧离开呢,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你这有要紧事就先忙你的去吧!不必管我这把老骨头。”
出了荣安堂,金嬷嬷便笑着夸赞薛清婉道,“姑娘实属是聪慧,只需用这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她们,这日后若是她们再来寻姑娘的麻烦,恐怕也会多考虑一番的。”
还未到如月医馆便见到陈煜在门口徘徊,她略微的有些吃惊,“陈大人怎的在此?为何不进去坐?”
陈煜看着薛清婉那一双纯真的眸子道,“进去见你人也不在,便想着你可是出去忙了,所以便在门口这处等着你。”
此时已经是春日时分,太阳也已经很是毒辣了,晒的陈煜一张脸有些微微的发红,她心中颇为感动,“既然如今我已经回来了,那大人赶紧里面请便是。”
说完带着陈煜转身进了如月医馆,因为此时如月医馆已经几乎是宾客盈门。二人去了二楼的雅间。
薛清婉一便询问一边给陈煜倒水道,“我这里也无甚好茶,只有这碧螺春,不知道大人可否嫌弃?”
陈煜急忙摆手,“无碍的。”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来,薛清婉率先开口道,“不知道陈大人欲找小女子有何事?”
陈煜笑着道,“不知道薛姑娘前些日子在宫中托付本大人办的事了?”
“自然是记得的,难道陈大人已经办成了这件事了?”薛清婉疑惑的道。
只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自然是办成了,薛姑娘如果留意京都的传闻怕是就已经知道了。”
薛清婉顿时眸子瞪得老大,“难道说三皇子那件事是你做的?”
陈煜只是勾唇一笑并没有承认也并没有否认,薛清婉却是震惊的一时有些说不出来话。
半晌才幽幽的出声道,“可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乞丐难道也是你做的吗?”
陈煜怕她会有所误会所以便解释道,“那是被土匪截杀的人,只不过被我伪装成乞丐罢了!”
原来如此,随即又给陈煜倒了一杯茶道,“多谢陈大人帮忙,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三皇子。”
“薛姑娘只管放心就是了,若是日后再有何麻烦薛姑娘只管差人前去与我说一说。”陈煜眸光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看着她。
薛清婉只感觉心中有些慌乱,她别开头不去看陈煜那双充满深情的眸子。
就在气氛陷入一种别样的氛围当中的时候,楼下的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上楼道,“老板,不好了有人来咱们如月医馆闹事来了,说是吃了咱们医馆大夫开的药人就一直昏迷不醒。”
因为跑的太急,他话都说的有些不大利索。
薛清婉听后急忙转身下楼,陈煜急忙跟上道,“我跟你一同去看看,没准只是同行打压人的手段罢了,你莫要担忧。”
她回眸一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下了楼,结果刚下楼就见到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正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一边叫嚷,“你们如月医馆就是一家黑心店,我相公就是吃了你们大夫开的药才一直昏迷不醒的,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今个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