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痛苦她实在是不想要再经历一次了,她之所以当初跟皇上要免死金牌也完全都是为了家人,这样即便自己再死,她的家人也会因为免死金牌而免遭恶人的毒手。
陈煜看着她面色惨白,急忙命狱卒将牢门打开,那两个狱卒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牢门给打开。
陈煜迈步进去,刚踏入便觉牢房内一片潮湿,他眉头一蹙,然后看着走到薛清婉身旁坐了下来道,“想不到薛三姑娘竟然有如此的心性,在这牢狱之中竟是不见任何的慌乱,陈某着实是佩服的很的。”
这时只听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陈煜看了薛清婉一眼便隐身在暗处。
来人竟是府尹大人,见到薛清婉似乎是精神不错,用手捋着胡须道,“呵呵,这不是薛三姑娘么?看来这几日的牢房你待的还算是很滋润啊,只不过你一直未曾肯签字画押,所以本官特地带来这罪状,这人是你的药材的问题,给人吃死了,罪责自然是你来承担就是了。”
说着就给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让衙役押着薛清婉将那纸罪状赶紧签字画押了,那两个衙役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手上的动作都有些犹豫,毕竟这薛清婉背后可是有大人物在给她撑腰,他们两个要是押着她把这罪状给签了,他们两个怕不是不想活了。
可是府尹大人已经下了命令了,于是只好犹豫着上前,府尹见他们两个人磨磨蹭蹭的也就没了耐心,又叫来侍卫将薛清婉押住。
薛清婉动弹不得,侍卫将她的手抽出来想要强迫她画押,结果就在这时一支飞镖不知道从何处飞了出来,直直的插在那侍卫的手上。
顷刻之间血如泉涌,疼的他躺在地上哀嚎一片,府尹当即变了脸色,冲着四周喊了一声,“谁?谁在暗处?”
“本官一直以为府尹大人是一个明断是非,十分勤政廉洁之人,却是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不明真相便对人强行逼供之人。”陈煜竟是从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进来。
府尹大人脸色一僵,当即上前行礼道,“不知陈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陈大人恕罪。”
陈煜一双眸子几乎是已经冷的快要结冰了,他冷哼一声,“府尹大人这是准备强行逼供了不成?”
府尹跪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否认道,“大人误会了,下官只不过是在审问犯人罢了。”
“哦,审问犯人啊?那本官也要看看府尹大人是如何审问犯人的?”说着便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府尹只感觉额头上是一阵的冒冷汗,随即急忙给那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卫便悉数退下。
府尹低头睨了薛清婉一眼,“薛姑娘,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这罪名你认与不认都是早晚都要认下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免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哼!府尹大人当真是会说笑,明明不是我犯下的错事,我为何要承认此事?”薛清婉据理争辩。
府尹见薛清婉死不承认,随即冷笑一声道,“既然薛三姑娘不懂情理,那也就不要怪我了,来人给她用刑。”
说着便有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刑具过来,作势便要对薛清婉用刑。
“且慢。”陈煜出声阻止道。
听到陈煜出声,府尹便只感觉脑仁有些发胀,这个陈大人摆明了是想要护着这个薛清婉的,只不过贵妃娘娘已经暗中下了命令,一定要让薛清婉认下这罪状,否则他这头顶的乌纱帽就不必再戴了。
府尹大人呵呵一笑,“陈大人您看这又有何不妥?这薛三姑娘的案子如今已经算是定下了,只不过她一直死咬着不承认我们也是无甚法子的,只好是用刑了。”
陈煜的眸光冰凉,“既然犯人不认罪,府尹大人就想着要动私刑是嘛?不过事到如今本官也不跟府尹大人兜圈子了,府尹大人听命于谁本官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本官奉劝府尹大人您一句,这朝堂之上的夺嫡之争府尹大人还是莫要牵扯进去为好,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府尹大人应该比本官清楚。”
听完陈煜的话,府尹当即脸色一片迷茫,难道说贵妃娘娘跟四公主这般的做法竟是与夺嫡有关?
“大人比话怎讲?”府尹大人心中一阵打鼓,贵妃娘娘到底是支持哪个皇子上位?
陈煜走到他近前拍了拍府尹大人的肩膀,吓得他是一阵的颤抖,“府尹大人是聪明之人,应该知道本官要大人如何去做。”
府尹立即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本官从未见过大人,本官今日来巡视大牢一切正常。”
“孺子可教!”
见府尹大人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陈煜冷哼,“府尹大人难道是想继续对薛三姑娘用刑不成?”
府尹吓得摆了摆手。
“那还不快滚!”
府尹看了发怒的陈煜一眼,又当即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见到府尹大人已经转身离开了,那两个侍卫见此情形也急忙跟着府尹离开了。
陈煜将薛清婉从地上扶起来,看着薛清婉道,“薛姑娘,你如何了?可是有哪里不甚舒服?”
薛清婉摇了摇头,然后叹息一声,“刚刚多谢陈大人出手相救了,若是没有陈大人帮忙,臣女如今恐怕已经被用以刑罚了。”
“薛姑娘不必与本官客套,只要薛姑娘能够平安无事便好。”陈煜见她的脸色苍白,心中顿时有些钝痛。
他叹息一声,随后从自己的衣袖当中的一瓶药膏然后放进薛清婉的手里道,“这是玉股生肌膏,也有活血化瘀的作用,想必对你是有一些用处的,你放心我定然会想出办法救你的。”
薛清婉手中握着药膏看着陈煜眼神当中带着感激的神色,“多谢陈大人,一直以来都是臣女给大人带来麻烦,让大人您一直为臣女之事颠簸,臣女都不知用何来报答大人您。”
见她神色认真,“薛姑娘已经帮了本官的忙了,薛姑娘相信本官的一切,就是本官的同盟,本官自是不会放任姑娘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