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怒道,“你现在才知道说这些,当初我说莫要让你跟薛家得薛三姑娘的亲事给退了,虽说薛三姑娘不是个顶好的,可是家底也算的上丰厚,这以后的日子还怕没法子过么?”
那秦夫人冷哼一声,“哼,我看啊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四公主即便是再不好可是也要比那个野丫头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我们家贤哥怎么能跟她那样的商户之女匹配的?她也能配的上?”
“妇人之见,你可知晓这苏家为何落得像是今日这样的下场的?”秦老爷看了秦夫人一眼。
秦夫人有些不解的道,“老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赶紧快说啊!”
秦老爷继续道,“要不怎么说你们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就说这个薛姑娘,她可是救了皇上一命的人啊,定然是被皇上信任的,她入狱想必也是跟四公主还有咱们家贤儿有关的。”
秦夫人听后眸子一亮,“你是说其实那个人命案其实不是薛姑娘做的,而是四公主暗中下的圈套而已?”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秦夫人疑惑不解的道,“可是这个薛姑娘现如今人就在大牢当中啊,老爷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啊?”
秦老爷冷哼一声,“要不怎么就说你们都是妇人之见呢?我告诉你,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苏家就是因为有通敌叛国之罪。又因为将皇上十分信任的薛姑娘送进可大牢当中。所以皇帝才对他们苏家调查的,现如今苏家已经失势,想必薛姑娘从大牢当中出来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秦夫人一听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懊悔的神色,“那若是按照老爷你的意思,那咱们当初那般早早地跟薛姑娘退了亲事,这可是咱们的损失啊!”
“谁说不是呢?”秦老爷也不免有些可惜的道。
那秦夫人却是勾唇一笑,“呵呵,不过老爷你也不必这般的失意,我想那个薛姑娘如今人已经从镇国公府搬出来了,这无权无势的本来若是在镇国公府。还是能够好好的嫁人的,可是现在看怕是难寻良人。”
秦老爷一听心思不由得也活泛起来,“那按照夫人您的意思是……”
秦夫人在秦老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秦老爷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只不过这四公主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秦夫人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秦老爷的额头道,“老爷,你看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糊涂上了,这四公主我们当然是要照样娶回家的,这薛姑娘我们也要娶,我们就让薛姑娘做妾,四公主做正妻就是了。”
秦老爷眉头一皱,“怕是薛家那个姑娘的性子是受不得这个的,怕是不会答应的。”
“嘁,已经是蹲过大牢的人。还当自己是什么金镶玉不成?我们秦家能够网开一面不计较她的过去,迎娶她已经是给了她很大的脸面了。”秦夫人冷笑着道。
皇帝又命人将苏尚书安排在静云寺的那些士兵都悉数收入麾下,成为大齐的将士。
而陈煜因为将苏尚书与贵妃娘娘意图谋反之事告知于皇上。这才避免了一场浩劫,皇帝不由得对他又加深了信任。
而陈煜一边忙着追查苏尚书到底与燕凉的哪些朝廷官员有所瓜葛,一边又要搜集能够洗清薛清婉罪责的证据。
不知怎的,陈煜去查案之时,那死尸竟是被一位乞丐给认了出来。那乞丐说是那死尸也是一个乞丐,是金陵城人士,后来因为家中田地受灾,食不果腹最后流浪在京都城中。
陈煜大喜过望,急忙命人将乞丐所言皆是用作证词,又加之仵作最后验出来那死尸并不是因为药有问题,才暴毙的,只不过碍于身份他不能自己去将此事的所有的证据都交到府尹大人的手中。
他略一思考便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了,于是他回到自己在京都城郊的一处别苑,刚进别苑就见到薛明似乎是正在教导自己的儿子读书写字。
陈煜上前一步道,“薛先生本官有一些话想要与薛先生说,不知道可否方便?”
薛明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方便的,如今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都在府上叨扰陈大人您了。”
陈煜急忙摆手道,“薛先生见外了,薛先生我们借一步这边说话可好?”
薛明点了点头跟着陈煜道,“大人,何事但说无妨。”
见他神色淡然,可是眸底当中的担忧之色还是愈发的浓重。
“薛先生是这样的,如今本官的手中早已经搜集到了对于薛清婉有利的证据跟证人的,只不过因为我身份着实是有些特殊的,所以便想让薛先生亲自将这些证据悉数呈交给府尹大人,至于如何定夺,自然是要看他的。”
而此时薛清婉已经足足的在大牢里待了能有月余的时间,不多时一个狱卒走过来笑着道“薛姑娘,前面有人要叫你过去审问,想是应该想要给薛姑娘犯案累的。”
薛清婉想了想跟着狱卒来到前厅,就见到前厅大堂之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到的薛明她的父亲。
她有些吃惊的看了薛明一眼,见薛明似乎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事情,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憔悴了。
“父亲,你怎的来了?”薛清婉因为重伤初愈,整个人虚弱的很,而她为了不让薛明担忧,便没有将话给说透。
薛明上前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一个遍,见她整张小脸苍白的不成样子,显然是在这大牢当中受了不少的罪。
他面容带着批凄苦之色的看着薛清婉道,“是父亲无能这么晚才来救你的。”
薛清婉一听父亲这是要来救自己的,可是自己那个案子几乎已经算是百口莫辩了,不知道薛明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消息。
她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虽然上一世因为父亲对自己及弟弟都是不闻不问的,最后弟弟才有了那样惨痛的结局,不过现如今一切都变了,父亲也与上一世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