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这些人简直是太过分了,我女儿又不是成心想要如此的,而且我女儿出了这样的事还不都是因为你们都有照看好她么?到最后你们居然还都将这一切都怪到她的头上。”刘氏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郭夫人冷哼一声,“传宗接代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这小产了自然也是不能怪我们的。”
她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这让刘氏气恼不已,这时却听到薛清琴的声音响起,“母亲,不是女儿不小心让孩子流掉的,而是有人故意将油洒在地面上,女儿一时不察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定是有人暗中设计女儿的,母亲,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她顿时就哭出了声来,刘氏将女儿抱在怀里冲着郭夫人道,“你们郭家实在是太过分了,琴儿等母亲这就回去跟你父亲去说,一定让你离开郭家。”
刘氏正准备离开,郭夫人抱着肩膀冷哼一声道,“我劝镇国公夫人还是要想清楚的好,这薛清琴可是已经是我们郭家的人啊,这若是你们想要与我们合离,可是这往后想要再嫁人恐怕就是难了,估计以后恐怕也只能是青灯古佛了。”
看着她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刘氏也是被挑起了火气,急忙道,“哼,我就不信了,我还不能让女儿跟你们郭家都合离了吗?”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郭夫人走到薛清琴的面前看着她冷声道,“我告诉你,薛氏你想要合离我们郭家倒是不怕的,只不过等到时候你们镇国公府的名声可就因为你这一人可是毁了。”
郭夫人离开之后,薛清琴整个人变得更加的消沉了郭怀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外面醉醺醺的回来了,见到薛清琴一脸惨白的模样,也根本不管不顾,倒头就睡。
刘氏回到镇国公府之后便跟薛亭说了想要将薛清琴接回镇国公府。
镇国公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冷哼一声然后愤恨的拍在桌案上,“住嘴,她现如今已经是嫁入到郭府了,岂是能随意的想接回镇国公府就能够的,难道只是因为她一人就让整个镇国公府都因为她而蒙羞么?”
刘氏看着镇国公这样,心中渐渐有些冰凉,“相公啊,她可是咱们的女儿啊,她现如今可是受尽了委屈跟苦楚,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
镇国公看了刘氏一边抽噎着一边跟自己说着女儿的遭遇,要说自己一点反应没有,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又怎么能够不心疼呢?
可惜他是镇国公,整个镇国公府都是要靠他支撑的,如果薛清琴真的跟郭家人合离,那么也就给了整个镇国公府蒙羞了。
他叹息一声,“好了,从此以后你们休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她自己没有办法将那些人的心都收拢住,那是她自己没本事,好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无论刘氏如何哀求镇国公就是不同意此事,薛清琴也就渐渐的对整个镇国公府的人都离了心。
薛清婉被薛明接回别苑的第二天就因为重伤的原因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烧的通红,让人见了无不为之担心,薛明更是如此。
他只好再次求到了陈煜那里,陈煜听闻后急忙找来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给薛清治伤,可因为薛清婉受得伤实在是太重了,几乎是整日整日的昏睡不醒。
大夫诊治过后跟薛明道,“贵千金这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得需要用上好得药材用在她的身上才行,否则她的伤口愈发的严重,怕是会对生命有所威胁的。”
陈煜急忙出声道,“本官那里有好的药材,大夫要用何药材只管与本官说就是了。”
薛明略微感激的看了陈煜一眼,大夫又看了薛清婉的伤势一眼道,“这伤口必须重新包扎,不然这薛姑娘的高热怕是一时半会退不下去。”
一旁一直在父亲身侧的薛景一听,顿时声音有些哽咽的拉着薛明的衣袖道,“父亲,姐姐是要死了吗?父亲景哥儿要姐姐!”薛景一哭顿时让薛明有些方寸大乱。
“莫要哭,你姐姐一定会无事的。”薛明像是在对薛景这么安慰着她,又像是在劝慰着自己一般。
陈煜看了一眼昏睡的薛清婉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那还劳烦大夫为薛姑娘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说着便将薛清婉伤口处那些旧的包扎的布条给取了下来,然后就见到薛清婉的伤口处几乎已经化脓了。
他心神一凛,然后一点点的用清水将伤口清洗干净,然后用上好得药将伤口都重新包扎了一遍,忙完这些都已经是深夜时分了,陈煜因为担心薛清婉便直接留宿在别苑当中。
一夜过去之后,直到第二天的近于晌午时分的时候薛清婉才最终是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眸子看了一眼周遭,发现自己不知身居何处,她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似乎正在被人握着,她转过头就见到自己的手正在被人紧紧的握着。
她偏头去看,就见到父亲正一脸疲惫的酣睡,她动作很轻的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父亲的手中抽回,结果还是将薛明给惊醒了,他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见到薛清婉已经醒了,顿时有些吃惊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着薛清婉道,“婉姐儿醒了?何时醒的?可是有哪里不甚舒服?要不要为父去叫大夫?”
薛明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薛清婉摇了摇头,“父亲莫要担心,女儿当真是没什么事的,只不过有些口渴。”
听到女儿说口渴,薛明急忙转身给女儿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至女儿嘴边一点点的喂给女儿。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女儿生死一线之事,让薛明更加的明白了自己的这两个孩子对自己是何其的重要。
所以刚一见到薛清婉醒了过来,心中一直高高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