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衍见陈煜因为薛清婉的事情整个人早就已经方寸大乱,于是出声劝阻道,“大人您可要三思啊,大人现在即便是入宫去皇上面前求情,想必皇上也不会应允的,四公主早就已经让皇上对薛姑娘起了疑心了,怕是不会轻易的相信大人所言。”
陈煜急得在原地打转,“那你倒是说这该如何是好?若是再耽搁下去,薛清婉本就身受重伤,若是再加以用刑,恐怕是无法保命!”
长柱给平衍使了个眼色,劝慰陈煜道,“大人切莫急躁,这想要将薛姑娘从大牢里救出来,还需要让皇帝开口才成,若要皇上开口,那就要让进谗言之人彻底的在皇上的心中没了可信之处,皇上才会重新考虑薛姑娘的罪责。”
“莫要绕圈子只管说就是了。”陈煜此时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沉稳。
长柱看了陈煜的神色,随即道,“大人何不将贵妃娘娘与其亲哥哥吏部的苏尚书等人密谋一事告知皇上,这样皇上便会对贵妃起疑,从而薛姑娘一案才有可能被皇上重视。”
陈煜的眸色一亮,随即睨了长柱一眼,“没枉费本官对你的细心栽培,现如今看来你也是长进许多。”
长柱自然是不敢托大,忙不迭的做出恭谦的模样,“一切皆是大人教导有方。”
“好了,莫要拍马屁了,你继续说该如何做?”陈煜眉头紧锁,一副恨不能马上将薛清婉从大牢中救出来的架势。
长柱继续道,“大人可否还记得上一次送燕凉的节度使就是苏尚书将人亲自送回燕凉的,而听闻苏尚书在燕凉也有许多的产业,只怕他早已经在暗中与燕凉有所勾结,只要大人能够将他们暗中勾结的证据查找到,交到皇上手中,形势便会大有不同。”
陈煜用手摩挲着下颚,然后道,“这苏尚书如今人在吏部任职,可是一份好差事啊!”
平衍忙不迭的点头,“大人所言极是,属下曾探听过一件事,说是苏尚书似乎正在暗中招兵买马,而那些被招来的士兵似乎被安置在京都城郊外一处名曰静云寺的地方。”
“好,我们兵分两路,长柱与平衍你们二人去查苏尚书藏兵之所,本官去查苏家与燕凉互相往来的证据。”陈煜说完便要离开。
长柱急忙道,“殿下,苏尚书还有一个谋士,若是苏尚书与燕凉有所勾结,这个谋士定然一清二楚。”
“谋士是谁?”
“今年新科状元柳承昀。”长柱回道。
陈煜并没有立即就去找柳承昀,而是从别处探查柳成昀的底细,若是贸然前去怕是会打草惊蛇。
果然经过半天的打探,陈煜知晓了这个今年新科状元柳成昀的事,原来这个柳承昀娶妻生子,且在外面养了一房侍妾,因为惧怕善妒的结发妻所以才将妾室养在府外。
而这个妾室也是十分的争气很快就怀了身孕,柳承昀将其视若珍宝。
陈煜略一思索便知道要如何去做了,当天夜里陈煜来到柳承昀小妾所住的别苑处,翻墙跃入院内。
他来到柳承昀那房侍妾的房外,里面传来那侍妾温声细语的声音,“哎呀,老爷你怎么才来啊?妾身可是等了你等了好久的,老爷真是一点也不疼宠妾身了。”
紧接着一个粗嘎难听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啊,这几天老爷我可是想死你了。”
陈煜再也听不进去了,一个闪身进了屋内,就见到一个身材中等油光满面的男人正抱着一个俏丽得女子正在亲亲我我的,见到房中多出来一个人,女子顿时惊呼一声,然后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男人惊惧的看着陈煜道,“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在我这里?”
因为此时陈煜蒙着面,柳承昀根本无法看出他到底是谁来。
他从衣袖当中抽出一把匕首出来插在红木圆桌上,“你们也不必怕我,我来是想问你们一件事,听闻这苏尚书似乎是与燕凉有所往来,这往来必然是有证物的,你呢若是将这证物交与我,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能那你这小妾跟你也就不必再活着了。”
柳承昀当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插在桌子上明晃晃的刀道,“这位大侠,你说的这些根本与我无关啊,即便是大侠想要知晓这些也该是去苏府的。”
男人吓得浑身直哆嗦,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陈煜冷哼一声将桌子上的刀子给拔了下来,握在手上把玩着,“你以为我不知晓你是何人?你是苏尚书的谋士,会不知道苏尚书的那些罪证?”
男人依旧是不为所动,陈煜也不与其多说废话,只是一把扯过一旁瑟瑟发抖的挺着大肚子的小妾道,“你若是不说那我可是不保证我手上的刀子会不会划过她的脖颈。”
那小妾吓得脸色煞白,然后冲一旁的柳承昀求救道,“老爷,可一定要救妾身啊,妾身这肚子里可是怀着老爷你的孩子呢!”
柳承昀当即跪地求饶道,“好,大侠我们有事好商量,你可千万莫要动她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等到陈煜拿着拿着苏尚书与燕凉通敌的那些罪证,其中有一些书信往来,还有一些密函,陈煜满意的看了那柳承昀一眼,那个柳承昀吓得几乎要失禁了。
他吓得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可是等了半晌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抬起头结果就见哪里还有人了?屋中早已经没了陈煜的身影。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见自己的那个小妾早已经惨白着一张脸晕了过去。
陈煜搜到证据之后急忙发了一个信号给长柱跟平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长柱与平衍便出现在了陈煜的面前。
“主子,属下已经探查到苏尚书暗中招买的那些兵马如今正在静云寺当中。”平衍回禀道。
长柱见陈煜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知晓陈煜应当是已经找到了苏尚书的罪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