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懂得武术之人,可是也明白,这应该是一个练家子。
“且慢,你到底是何人?怎的会有如此好的轻功?”
她忙不迭得将那个产婆给叫住,那个产婆脚步一顿,当即转回身笑着道,“哎呀,我这个婆子哪里会什么武功啊?还不都是常年在地里做活,时间久了脚步也就这样了。”
她虽是不懂武学,可是对于这种事情她还是能够分辨的清的,她又不傻!
于是乎她便开始不着痕迹的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正准备动手之际。
那婆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急忙将薛清婉从床榻上抓起来,然后用长剑抵在她的脖颈上,“我看你们谁敢动?谁要是动了,我就杀了她。”
果然那些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柳嫔痛呼声就响在耳畔,而眼前却有这个不知道从何处跑来的产婆,正想要了她的性命。
侍卫刚要踏前一步,就被那伪装成产婆的人制止,“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让她没命!”
那侍卫终于是不敢再有所动作,只带着薛清婉朝着宫殿外走了出去。
那几个产婆只能是尽全力的想要帮柳嫔把孩子生出来,可是却无论用什么办法孩子就是不出来,长期以往下去,恐怕是对孩子有损伤。
薛清婉不相信挟持自己的这个人是什么产婆,于是她趁其不备将她脸上的面具给扯了下来,没想到当真是一个男子假扮的。
那男人吃了一惊,不由得有些愤恨的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往下刺了刺。
很快薛清婉白皙得脖颈上已经渐渐渗出血珠,原来这假扮产婆的男子竟然是一名刺客。
可是薛清婉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这个男子虽然是个杀手,可是竟然只是为了要一个小小妃嫔的性命?这于理不合。
她沉声道,“我已经知晓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了,你当真是以为你效忠的主子真的会护着你么?就如同你现下已经暴露了真面目了,想必不出一段时日你就会被你的主子为了隐蔽自己,而将你送出去,你可是要三思啊!”
那刺客明显有些松动了,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狠狠地押着薛清婉道,“你当真是以为我不知道嘛?你不过就是想要鼓动人心罢了,我们主子自然不会像你说的那般的。”
“呵呵,你还当真是衷心耿耿啊!不过你要想清楚,你现下可是真真实实的暴露了。”薛清婉不遗余力的开始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果然那人开始渐渐的沉不住气,“你少说这些废话,只说你们能不能放我离开就是了。”
此时那刺客已经带着薛清婉来到了宫门口的方向,只等着一个机会便要逃离开。
“要是不想看着她死,就赶紧给我弄一匹马过来。”那刺客叫嚣着道。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匹马被牵了出来,结果牵着马匹的竟然是熟人——长柱。
他一边走一边给薛清婉使了个眼色,薛清婉会意急忙道,“你看现下也按照你的要求将马匹送过来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那刺客冷哼一声,“哼,什么要求?我就是要挟持你离开这里,否则我怎么能保证自己能够平安出宫?”
等到长柱将马匹得缰绳送到那刺客面前之时,一身小厮装扮的长柱自然是没有能够引起刺客得注意,于是趁着刺客正准备握住缰绳的时候,就一剑朝着那刺客刺了过去,那刺客躲避不及时一下子被刺中肩膀。
他疼的捂着肩膀转身正准备逃离,长柱紧追上去与其打斗起来,薛清婉这才得以获救。
最后那刺客显然有些敌不过长柱,被长柱生擒活捉了。
然而就在侍卫将其五花大绑的时候,他忽然口吐白沫倒地身亡了。
薛清婉急忙上前查看他的鼻息,生怕他是借此逃离,结果发现那个刺客当真是已经断了气了。
她冲着长柱摇了摇头,随后便开始检查起死因来,结果没多久她满脸惊愕的道,“这脉象还当真是奇怪的很,只是不知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随后那刺客的尸体被拖了下来,结果产房传来柳嫔声嘶力竭的声音。
她便急忙转回身又要去查看柳嫔的情况,结果猛的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一件事,原来那死去的刺客竟是跟柳嫔得脉象相差无几,而这个脉象上一世的时候师傅曾经告诉过她,这种脉象之人皆是中了蛊毒了。
只是这件事他该如何说才好,于是她想了半晌跟一旁的长柱将事情给说了个清楚。
长柱也是颇为吃惊,薛清婉叮嘱他莫要走漏了风声,随即想起来该如何给中了蛊毒的人解毒。
于是她找来一柄刀子,还有一柱香就冲进了产房,产房的婆子见到她这样的架势,急忙吓得都往后缩了缩,薛清婉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将柳嫔的手指划破,血液顺着指尖流了下来。
这一切看的周遭的产婆一个个的都住了嘴不再出声,生怕因为自己若是再多一句嘴,便会惹祸上身一样。
薛清婉又将熏香点燃放在柳嫔的指尖,指尖底下放着一只大碗。
柳嫔忽然感觉愈发的痛苦,薛清婉便命人将柳嫔给按住。
那几个婆子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急忙都往后退。
直到缩到一处墙角才停下来,见此情形薛清婉倒也不去麻烦她们,只是用手紧紧的攥住柳嫔的手指。
然而就在不多时的时候,柳嫔的指尖竟然爬出来一些细小的虫子。
虫子落在碗中便不再动了,仿佛是没有任何生命的东西一样。
这一切太过于让人难以理解,那些产婆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这边。
其中一个产婆指着那碗中的虫子道,“薛姑娘,这虫子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薛清婉便将这件事简单的解释了一番,那几个产婆都跟着听的有些懵了。
“什么?蛊虫?这怎么可能?”其中一个产婆惊叫出声,她有些不大相信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