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这凌姑娘俨然已经被那些人给带去了不知道多少时日,现如今你又将人给送了回来,你这是纯心想要给我们家人脸上抹黑啊!”
陈煜也没想到秦夫人竟然能够拒绝让凌苏入门,只是上前好言相劝道,“秦夫人这凌姑娘已经是你们秦家的人了,你们这样将人往外推算是怎么一回事?”
秦夫人却是冷哼一声,“谁知道她有没有被山上的那些胡人给祸害了身子,我们秦家即便是再不济也不能要一个已经脏了身子得女人进家门的。”
“秦夫人这些事全是由你们家发生的,这也是你们连累了人家定远伯府的,定远伯府没有上门找你们要人已经是很顾及到你们双方得脸面了,可是没想到你们根本不顾念这个,还想着将人从你们家撵出去,这是何道理。”
秦夫人却根本不管不顾得道,“反正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就休想再进来了。”
说完便“砰”的一声将大门给关上,而此时凌苏一脸惨白的看着这个禁闭的大门然后嘴里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现如今已经没有人愿意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而与此同时定远伯府的人听闻凌苏没有生命危险被陈煜从那群胡人的手中将人给带了回来,这就急匆匆的从那边赶了过来,骚狗见到女人被秦家关在门外顿时叫嚷着让秦家赶紧给一个说法。
很快秦夫人又满面不悦之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定远伯府的范氏面色更加的不悦。
范氏见到人已经出家了,急忙上前一步道,“秦夫人做人可没有像你们这样做人的,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得将我女儿迎进你们秦家,你们秦家已经三媒六聘的将我女儿给迎娶来了,怎么现在还想不认账是怎么着?”
看着面色灰白的女儿,范氏也是不打算要这样的脸面了,急忙出声维护女儿。
却不想秦氏冷笑出声,“你女儿现如今身子干不干净都不知道,你跟我谈什么还想让你女儿重新进我们秦家,那我告诉你你是痴心妄想。”
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理会范氏,正要关门之时凌苏忽然从地上站起身上前把住门,“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凌苏,凌苏又有什么错?”
秦夫人将门也死死的抓住不让她进来,“还能是什么错?我们秦家就是不想要你这双破鞋。”
说完“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凌苏当即重新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然后嘴里念叨着什么,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你们都觉得我脏那我不活也罢。”
说完就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撞了上去,幸亏陈煜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抓住凌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乱作一团,就在这时秦府的门打开了,秦贤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凌苏道,“你不用寻死我要你就是了。”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当时都愣怔在原地看着他,没想到刚才秦夫人是铁了心的不想要她了,可是秦贤却又站出来声明自己要她。
秦贤将凌苏从地上扶起正准备进门,忽然就见到秦夫人堵着门口看着他们小两口,“儿子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要一个被胡人劫走的女人呢?咱们家以后可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秦贤冷笑一声,“我们何须在意其他人?我们只管做好我们自己就是了。”
秦夫人看着凌苏显然还是不想让出路来,秦贤只是淡淡地看了秦夫人一眼道,“母亲大可不必这样,不过就是想要让凌苏不进咱们家的家门么?那好,我也只好跟凌苏一同出去住吧!”
说完就准备带着凌苏走,秦夫人脸色十分的难看,可是眼看着自家得儿子已经快要离开了,急忙出声,“好好好,我让你们回来住就是了。”
说完气哼哼的转身离开了,恨是不能让自己再见到这样的场景,否则恐怕要吐血身亡。见事情几乎已经解决了,陈煜也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不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煜刚回到宫中就听闻说是有一个胡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陈煜猜想应该是那个地位高一些的胡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死去的胡人正是先前那个领头人。
陈煜只感觉额头一阵的胀痛,最后无奈的一笑转身离开了。
薛清婉因为担心陈煜的伤好的如何了,这几日一直都是不间断的往他的府中送一些汤汤水水补身子用的东西。
今天也是丝毫不例外的正准备端着东西过去,结果就在一处拐角处有一个黑衣人截住她的去路。
她心中暗叫大事不妙,于是正准备逃离开的时候却被人从后面一掌劈晕过去,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人事不知了。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女人,黑衣人冷哼一声将人扛起隐匿在了黑暗当中。
陈煜正在书房当中看着卷宗,结果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吵吵嚷嚷的。
“是谁在门口处喧哗?”
随即长柱推门而入,面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主子不好了,薛府的人过来询问薛姑娘是否在这里,说是晚间的时候薛姑娘来给大人您送补身子的汤结果就一直未曾回去。”
陈煜只感觉心口一空,手中的笔掉落在纸面上,晕染开一大块黑色的印记。
陈煜腾地起身就朝着外面走,身后的长柱出声道,“大人您去往何处?”
“我要去找清婉。”
长柱急忙拦住他道,“大人您真是关心则乱啊,薛姑娘现如今被谁掳走都还未知,大人您不能出去啊,等到属下将消息送回来到时候要去救人也不迟。”
陈煜急忙出手阻止道,“你不用去查了,我知道是谁将她给掳走的了,除了北疆国王子估计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那大人该如何做?”
陈煜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我的人也是他能碰的?”
只要一想到那张笑颜如花的小脸,陈煜便心中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