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很是愧疚,可是又心中又隐隐得又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她也是分辨不清楚。
直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薛清婉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陈煜当即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自己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她沉思了许久,最后便决定自己亲自照看他,直到他伤口愈合。
这也算是还了他的一份人情,毕竟自己是懂得医术的,刚才事发突然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如今她要调制出最好的药出来,让他的伤口尽快的愈合,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愿了。
这么想着就急忙写下一张方子,命人按照上面的药材给抓齐了。
然后便开始亲自制药,直到傍晚时分,她亲自做的金疮药几乎快要制成的时候,这时只听到床榻上传来一阵低吟的声音。
薛清婉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凑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果然有些要化脓的趋势,薛清婉正准备动手想要将要将他身上已经包扎好的地方的布取下来的时候,这时她听到一阵呵斥声传来,“且慢,你这人是何人为何对陈大人的伤口处动手脚?”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给陈煜处理伤口得,他并不认识薛清婉,自然也就不知道薛清婉到底要做什么。
薛清婉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这药对陈大人的伤口几乎已经是无用了,而且就目前得情况来看恐怕是对陈大人的伤口有害且无益的。”
听到她这么说,那些府医当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你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说的药对大人不起作用?我这可是潜心制出来许久得药了,莫要说你一个黄毛丫头,就是那些上了年岁的朝中大臣也无一不夸我的药好的,你又算什么?”
府医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意,心中暗想你也不过就是一个百无一用得的弱女子罢了,懂得什么治病救人得大道理?
可是接下来薛清婉的一番话却让他吃惊不小,“大人这药属实是为了给人治伤的倒也不错,只不过这药药性太猛烈,而对方那些刺客的刀上都是沾了那让人伤口无法愈合的药物的,您这药与那药物是相克的,所以这伤口只会一直无法愈合。”
听到薛清婉这么说,那名府医当即低头查看陈煜的伤口,果然当真是如同她所言那般已经开始出现化脓的样子。
可那府医心中有不甘,于是冷声道,“既然姑娘与我说这些,可是有什么化解之法?”
薛清婉扬了扬手中的一个药瓶道,“这是我新做出来得金疮药,专门克他们那种药,只不过现如今大人得伤口需要重新清理一下,否则化脓可就不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动作熟练的开始给陈煜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开始解开布带。
等到伤口完全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时候,那个府医这才完全的相信了薛清婉所言,当即脸色被羞的通红。
他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这到底如何是好?待我快些将陈大人的那些伤口重新清理一番。”
说着开始动起手来,等到府医与薛清婉一同将伤口都处理干净之后。
薛清婉将手中的药瓶里的药一点点的洒在陈煜的伤口处。
因为她新制的药药性有些强,再加之刚刚清理过伤口,所以药刚一接触伤口,陈煜整个人当即疼的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眸子看着在自己面前依旧忙碌的身影,眼神由最初的冰冷渐渐的变得有温度起来。
薛清婉也看到他醒了,顿时有些高兴的道,“刚好好我给你上药,你的伤口已经快要化脓了,你要好生的养着,切记不可沾水。”
她动作这下变得十分的轻柔,生怕自己一个动作过大会弄痛了他一般,看着在自己面前异常忙碌的女子,陈煜心中竟是渐渐的变得踏实。
随即他冲她温润一笑,然后便再次昏睡过去,可能是因为对她太过于放心,这一次昏睡直到第二天的近于中午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他只感觉浑身疼痛不已,动一动手都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不过他想动一下自己的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攥住,他偏过头去看就见到是薛清婉正在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
顺着视线她看过去就见到她正趴在床榻边呼吸浅浅,显然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他刚刚还想起身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难得的就是这样的时刻,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蠢得惊醒那个睡梦中的佳人?
他仔细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个女子,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从头顶垂落下来,遮住了自己的面庞,几缕青丝调皮的垂落在她的鼻翼一边,随着她清浅的呼吸不时的浮动,显的她整个人都灵动了三分。
陈煜动作轻柔的伸手将她面前垂落的发丝给撩开,虽然动作十分的轻柔,可是还是将她给惊醒了。
她抬眸睁开迷懵的睡眼,见到陈煜已经醒了过来,顿时高兴不已。
“大人你醒了,伤口处如何还疼不疼?”看着她眼中热切的期盼,陈煜只感觉自己刚才浑身还疼痛不堪的,现如今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当即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好了,我已经无碍了,多亏了你在我床榻之侧照顾,让薛姑娘费心了。”
陈煜一边说着一边正准备下床,薛清婉当即阻拦他道,“大人如今伤口刚刚愈合,切记莫要有任何的大动作,否则刚刚愈合的伤口便会撕裂开。”
听着她细心的叮嘱,陈煜只感觉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随即点头,“好,本官一切听从薛姑娘的就是。”说完便老老实实的转回身依靠着床榻坐了起来。
薛清婉看着陈煜嘴张了张又合上,陈煜瞧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道,“若是有何事只管与本官讲就是了。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让人以为本官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呢!”陈煜略带玩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