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朕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即便朕亲口去问她,相信她也不会真的回答朕的,不过淑妃那边朕确实是该提防了,朕一直以为她也不过就是有一些小性子罢了,可是不曾想到她竟然是这样蛇蝎心肠。”
李公公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道,“陛下,那柳嫔那里又该如何?”
皇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道,“现如今只能是先将薛清婉安排在柳妃那处,让她悉心照料一些,切莫再让柳嫔中了毒了,她现下的身子怕是受不住什么波折了。”
“是,奴才这就去跟薛姑娘言明。”李公公躬身道。
柳嫔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便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眸子便见到薛清婉正趴在床榻边,正在睡着。
柳嫔心中有些愧疚之感,都是因为自己才以至于让薛姑娘才这般得守在自己的身侧。
薛清婉似乎是被柳嫔刚才的动作给弄得有些醒了,她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嫔,见她已经醒了,然后颇为担忧的询问道,“娘娘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柳嫔脸色有些苍白,但强挤出一抹笑意,“当真是麻烦薛姑娘了,若是没有薛姑娘帮忙,本宫也没有办法护住腹中的胎儿,还有可能见到今日的太阳,薛姑娘可是本宫的救命恩人。”
薛清婉看着柳嫔的神色,心中有些疑惑,难道陈煜送她入宫还没有告知她之所以送她入宫的真正目的的嘛?
柳嫔见薛清婉的神色似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薛姑娘想要与本宫说什么只管询问就是了,本宫知晓你是与陈大人是同一阵营的人。”
薛清婉犹豫了半晌道,“柳嫔娘娘,陈大人可有与你说送你入宫得缘由?”
她心中也是十分的忐忑的,毕竟若是陈煜没有说的话,她若是提前说了出来,怕是会影响到他的计划犹未可知。
柳嫔脸色有些不大好,然后点了点头,“是,陈大人说是让我进宫实则是为了当陈大人的眼线,陈大人是将我从那勾栏当中救了出来,我自当是对陈大人感恩戴德,这也算是我报答陈大人了。”
薛清婉听她这么说,高高悬着得心这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随即道,“柳嫔娘娘既然已经入宫便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若想要在后宫之中生存,一些手段自然是必要的,像是这一次的下药之事,显然并非只是虞美人一人之力促成,这其中也不乏其他人的推动。”
柳嫔也跟着点头,“即便薛姑娘不说,我也是知晓的,其实这一次我也是有意为之的。”
听到她这么说薛清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说其实你是知晓那些燕窝当中是被人下了药的?那你为何还要铤而走险?”
见薛清婉一脸的惊愕,柳嫔叹息一声道,“实在是因皇上心中对薛姑娘有些芥蒂,所以才不想让雪姑娘你入宫陪我,我只能是用此办法好让皇上改变心意。”
她有些愤懑的道,“你不懂这医理,若是下了毒,难道柳嫔娘娘也要吃么?”
柳嫔见她是有些动怒,不由得笑着道,“薛姑娘得心意本宫是知晓的,不过只要是能够让薛姑娘进宫,本宫的目的也就自然达到了。”
薛清婉叹息一声,“在这深宫之中,娘娘可切记要好好的护住自己才是,凡是入口之物必须用银针试探过之后才可入口,所用的熏香衣物之类的尽数要检查过后才可用之。”
经过薛清婉的一番调理,柳嫔原本因为险些小产的身子也就愈发的好了起来,皇帝每日都要来探望柳嫔一番,见她身子渐渐的好了,脸上得笑意也就渐渐的跟着多了起来。
而自从皇帝知晓柳嫔肚子里的孩子险些是淑妃设计害得之后,便对淑妃等人渐渐的起了疑心了。
淑妃原本几乎每隔上一段时日就会去给皇上送一些自己做的滋补身子得汤,以往的时候皇上还会喝上那么一两口,可是自从知道她歹毒的心思之后皇帝也就渐渐的对淑妃等人疏远了很多,
淑妃也自然不是个傻得,很快就明白了皇帝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她当下将派去将当日给柳嫔下药的婢女给找到,询问当时下药可有人见到?
那婢女吓得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随后将事情得经过事无巨细的与淑妃说了个清楚。
淑妃心中猜到,恐怕是那个虞美人将自己给说了出去,不过应该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罪证,不过虞美人是不能留了。
于是她转头跟一旁的心腹嬷嬷金嬷嬷低声吩咐了几句,金嬷嬷会意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大牢的方向就传来一个消息,说是虞美人自缢了。
待传到皇上那,皇帝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不过很快他似乎是想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在下了早朝之后急忙命人将陈煜叫去了御书房。
待进了御书房内之后,皇上当即阴沉着脸询问道,“听闻虞美人自缢了,可是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
皇帝冷哼一声道,“这件事怕不是就是淑妃等人做的,看来淑妃一党现如今羽翼丰满是时候该除了。”
陈煜当下立即上前俯身行礼道,“皇上如何吩咐,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帝的脸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不愧是朕的心腹大臣,淑妃等人的外戚听闻在京中为虎作猖,那这一切就全权交由陈大人去做吧!”
“是,臣定不辱使命。”
当陈煜从御书房出来之时天色此时却已经渐渐阴沉下来,陈煜得脸上却是一片的平静之色。
淑妃得娘家乃是京都宁安伯府,宁安伯一人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宁安伯之子孟潘在宫中任职刑部,而老宁安伯之女便是孟淑妃。
孟潘膝下育有一子名石翼,孟潘十分的疼宠,但孟石翼被家中长辈宠溺过头,养成吃喝嫖赌的无用之辈。
不仅如此,孟石翼还经常在京中惹是生非,京中百姓对他是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