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合德一脸哀怨的看着陈煜,“王爷,你看妾身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姐姐道歉的,妾身也在此等了许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煜看。
陈煜还未说话一旁的薛清婉简直要抓狂了,这是一大早就诚心让她添堵么?
“择月赶紧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妹妹的这些东西我可受用不起。”
不消片刻荣合德以及她带的那些人以及那些东西都被扔出了姒锦轩,荣合德原本温柔贤淑的面容终于碎裂开,变得有些恐怖狰狞。
她气的一脚踹在翠儿的胸口,“她不过就是仗着王爷这几日的宠爱就如此的嚣张跋扈,真是不把我荣王府放在眼里,真是气死我了,还有你这个蠢奴才,这就是你出的蠢主意?是不是觉得我丢的人还不够?”
翠儿早已经吓得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奴婢错了,求主子饶了奴婢一命。”
这时荣合德的心腹李嬷嬷出声劝阻,“侧妃娘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凌云轩再行商议。”
荣合德不得不忍下怒火,冲着翠儿阴冷的说:“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扒了你的皮。”
翠儿自然知道荣合德表面上温柔贤良,可背地里却是个十足十的心狠手辣之人,她言出必行,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跌坐在地上,就连哭都已经忘了哭了。
不久之后凌云轩就响起了惨叫声,只不过很快被人掩住口鼻,很快便没了声音。
第二日早晨翠儿的尸体被人在湖中心打捞上来,荣合德哭的肝肠寸断,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
当择月将此事告知薛清婉的时候,薛清婉还是有些吃惊,“荣合德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这样的女人简真如同魔鬼一般,井铭娶了她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煜恰好从书房来到姒锦轩内,“看来王妃是在替本王担忧。”
薛清婉白了井铭一眼,“你还笑得出来?看看你娶得女人,如此的狠辣,你不怕万一哪天她一个心情不顺给你下药吗?”
陈煜坐在圆桌旁,择月将茶水斟满,“王妃这是吃醋了吗?安安你放心,王府永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她们不过都是陪衬。”
陈煜此话就像是在告白一样,听的薛清婉面红耳赤的,她努了努嘴,“王爷这是在和我发誓么?如果王爷食言怎么办?”
陈煜盯着薛清婉的眸子认真的说:“本王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清婉你就放心的做我的王妃,我定会护你周全。”
荣合德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她当日便进宫面见太子妃。
此时太子妃的昭贤宫内荣合德正在以泪洗面,太子妃荣合淑面色阴沉,“你放心,你的仇我肯定会替你报了。”
荣合德擦着眼泪委屈的说:“姐姐,妹妹在珩王府内受尽屈辱,你一定要为我解了心头之恨。”
此时太子妃身边的一位老嬷嬷想了想出声阻止,“太子妃,如今太子在朝堂之上的局势不稳,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这样会因小失大的。”
太子妃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来,老嬷嬷只好安分的闭上了嘴。
“明日我们就邀请她来宫中做客,我相信她还不敢拒绝我这个堂堂太子妃,到时候定要她有去无回。”太子妃优雅的端着茶盏吹着茶盏上浮起的茶叶。
荣合德这才转悲为喜,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然后拉起荣合淑的胳膊摇晃着说:“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了。”
荣合淑宠溺的捏了捏荣合德的鼻子,“你呀你,整日里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几日之后薛清婉就收到了来自宫中太子妃的邀约,这绝对是一场赤裸裸的鸿门宴,可是太子妃的面子她不敢不给,只好硬着头皮上。
今日的昭贤宫似乎很是热闹,这里聚集了京中各个权贵的嫡女,每个人衣着华丽,妆容得体举止文雅都显得有些不俗。
这时太子妃带着荣合德从昭贤宫内走了出来,然后一脸带笑的看着大家,“前几日本宫的宫园内各处的花都开了,所以本宫特意叫来京中你们这些女眷一同观赏。”
也不知道是不是薛清婉的错觉,她明显感觉到太子妃的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扫向她。
她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总是跟在队伍的最后边,那些京中女眷都是对荣合淑各种恭维和艳羡,只有薛清婉觉得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反而乐的清闲。
荣合德和荣合淑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荣合淑便笑着和大家说:“前几日昭贤宫内荷花池里的荷花开了,宫女都说好看呢,随本宫一起去看看吧。”
众人呼呼啦啦的都来到了昭贤宫的后院荷花池边,薛清婉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她极力的往众人身后退,只听太子妃荣合淑的声音传来,“那不是珩王妃么?几日不见珩王妃气色似是更加的好了呢。”
荣合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是呢姐姐,王妃姐姐快过来看,池子里的荷花开的特别的好看呢。”
薛清婉稳了稳心神,正当她朝前走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直接推入冰冷的池水中。
无论是身体的原主还是她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根本不会游泳,她拼命的在池水中扑腾,池水已经淹没到她的脖颈处,眼看着就要淹到口鼻了,她感觉胸腔内的空气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而那些京中的贵女们则是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一样,有的是一脸讽刺的笑意,有的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而有的则就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她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在她最后残存的意识里看到一抹熟悉的白影正在朝着她飞奔过来,然后便陷入到黑暗当中没有了知觉。
井铭被人告知薛清婉失足跌落荷花池,他运用内力用轻功飞了过来,可是还是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