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婉哭着哭着便趴在陈煜的怀里睡着了,陈煜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盖好被子,为了不惊醒她他只好和衣躺在她的身旁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薛清婉便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她下了床榻走到门口,发现荣合德正带着她的贴身丫鬟寰儿站在门口,陈煜正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呦,王妃您起来了?看来还是妹妹来的早了些,妹妹是来给姐姐请安的,这几日在家中父亲也教育妹妹要好好协助姐姐共同服侍王爷,好多为王府开枝散叶。”她边说着还边掩面装羞涩。
薛清婉知道这个女人这是诚心一大早上就来给她添堵,她气的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掐了陈煜的腰一把。
陈煜几不可见的嘴角微勾,然后一把抓住了那只作祟的小手,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荣合德道,“好了,你也请过安了,早些回去吧。”
此时薛清婉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陈煜看着她宠溺一笑,“来人快摆早膳,本王饿了。”
荣合德看准时机立即装作眩晕状,“王爷,妾身从昨日起就一直未曾用膳,如果王爷和王妃不介意的话,妾身想与你们一同用膳可好?”
本来薛清婉想拒绝的,可是她憋了一肚子的暗火还没处发泄呢,“好啊,妹妹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用膳吧!”
不仅是荣合德很是惊讶,就连陈煜也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笑着拉着陈煜的手走到圆桌旁撒着娇道,“王爷,妾身最喜欢吃的桃花糕你让厨房做了没?”
陈煜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是自然了,你喜欢吃的东西我可都记在这里呢。”
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荣合德的脑子里,她衣袖美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抠的手心是一片血迹。
她换上一张温婉的笑脸,然后跟着落座,很快丫鬟们就把早膳上齐了,荣合德夹了一片脆皮鸭放进陈煜的碗里,“妾身记得王爷是最爱吃这个脆皮鸭的,王爷因为这几日处理公务人都跟着清减了许多呢。”
薛清婉内心的无冥之火又被荣合德勾了起来,她把陈煜碗里的脆皮鸭夹出来扔在一边,“妹妹说错了,王爷这几日啊火气太大,不宜吃这种易上火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啊王爷?”
陈煜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只好无奈的点头,“是,本王这几日上火牙疼的紧,不宜吃这些东西。”
薛清婉如同胜利的孔雀一脸骄傲的看着荣合德,荣合德也确实被气到了,不过随即又换上一张笑颜如花的脸,“既然如此,那王爷试试这个汤,这个汤可真真的是去火的呢。”
“本王吃什么就不劳荣侧妃操心了,荣侧妃还是好好关照一下自己的身体更好一些。”
看着吃瘪的荣合德薛清婉简直不要太开心,她偷偷的递给陈煜一个赞扬的眼神。
陈煜笑着回应了她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两个你来我往的好不甜蜜。
荣合德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将竹著放在桌上,“王爷,王妃姐姐,妾身吃饱了就先行回去了,你们慢慢享用吧。”
说完气哼哼的转身离开了,荣合德刚一离开薛清婉就笑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太解气了,我这可是憋了好几天的窝囊气终于散了。”
陈煜给薛清婉的碗里夹了一只鸡腿,“好了,她走了,你可以好好的吃饭了,再不快点吃饭菜就要凉了。”
因为气走了荣合德这尊瘟神,简安安比平日里多吃了半碗饭。
于是吃撑了的她早膳过后就开始在后花园遛食,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择月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了过来,“王妃不……不好了,荣侧妃中毒身亡了。”
“什么?刚刚她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会?你莫要着急,且慢慢的说。”
择月终于喘匀了气,“是这样的,今日早晨荣侧妃在咱们姒锦轩用过早膳后回了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直嚷嚷肚子疼,不消片刻便没了呼吸,王爷叫来的御医都说荣侧妃是中毒身亡的。”
薛清婉只要一联想,就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冲着她来的,她急忙问择月,“那王爷是如何说的?”
“王爷说他会彻查这件事的,王爷已经被皇上叫进了宫,一时半会恐怕是很难会回来。”择月一脸担忧的说着。
薛清婉心如急焚,她知道荣合德不过是荣王府的一枚棋子,这个棋子没法得到摄政王的宠爱自然也就失去了她的价值,所以弃卒保帅自然就早晚都会发生,可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的快。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键时刻她不能自乱阵脚,“择月你赶紧派人去宫内打探消息,一有消息赶紧回禀。”
择月立即就命人赶往宫中,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里不给陈煜添麻烦。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禀了消息,说是摄政王进宫后,皇帝大怒责罚了井铭二十大板,荣王也进宫和皇上哭诉,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的宝贵,如今在摄政王府丢了性命势必不会甘休的。
她想了想叫来了方砚,“方砚你务必要清点府内的人数,不要放任何人离开。”方砚领命离开。
傍晚时分陈煜终于从宫中回到了王府,他见到薛清婉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不堪都一扫而空,“清婉,出于安全考虑,你这几日哪里都不要去。”
薛清婉自然知晓,荣合德得死透露着蹊跷,荣王等人自然会联想到她身上,没准她一出府门就会被荣王派的人暗杀也说不准。
“王爷,荣合德是中了何种毒死的?”
陈煜眸色变得深沉,“她是中了西域奇毒,此毒中原是没有的,可见下毒之人是处心积虑了很久。”
薛清婉有些替井铭担忧,“王爷,那该如何是好?若是没有证据,届时外人就会认为人是我们王府中的人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