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眸中带泪,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曾经日日夜夜想着的重逢,却是如此的场景。
他想成为塞蒙王一半是为了自已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另一半是想给她最好的,想成为最能配得上的塞蒙王,而那王后只能是她。
可如今再见面,恍如昨日。
此时的内心,复杂情绪,五味杂陈。
林一朵上了前,用尽所有力气想拉开那铁链,可这铁链很粗,上面有钥匙孔,那也一看就是特别所制,她无法打开。
她此时只想带着他离开,不想让他关在这里,他关在这里,她的心里很难受。
他见她如此,觉得这一生已经值得。不由的反倒他来劝她,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不饶的毅力。
“师妹,这铁链是千年塞铁所铸,我身后的这张寒冰床也是千年塞冰所化,这两样极寒的东西在一起,都没能让我死在这儿,你知道,我关进来的第一天,夜太妃就跟我说,我会在第二天死去,她说没有人能挨过一天,可我挨过了一个月。”
他的嘴辰干裂,结着白霜。
林一朵的心像被针扎了那般疼痛,不由的落下泪来。
“师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救你。我听到谣传时,我对你产生了怀疑。我应该相信你,你一向爱民如子,不会做那些伤害百姓的事情。”
塞蒙王的脸上顿时笑中带泪,带着激动感动,“师妹,现在来还有迟。你放心,你师兄我不会这样快就死了。在华夏京中时,你就对我说过,你会是我的福星。现在看来,还真是真的。”
他说着话断断续续,但他带是想在她的面前表现他的没事,想让她放心。
“你快走吧。想救我,你一直要拿到夜太妃手里的钥匙。这钥匙是特制的,一块有五把,她分别放在五个地方。你慢慢找,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找全了,你再找九弟一块来救我。”
林一朵忍住了泪,不想再让它流下来,她可不想让他看到她比他还不坚强的一面。
他现在已经很辛苦了,还强忍着悲痛来劝她,她应该给他信心和鼓励,不然,怎么让他在这儿挨下去。
她站了起来,给他喂了饭,每看他辛苦的吞咽一口,她都忍不住转头落泪。
她离开时,他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
他此时心里有个念头,不要让他出去,一旦他出去,这夜太妃他自然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
林一朵出了来,这两个侍卫都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怪不得他们能放心的放她进去,原来他们知道里面的锁链,知道他跑不了。
她离开了这儿,到这陶亭找到了这锦儿,她此时已经在这儿焦急地等她。
她把食盒放到了她的手里道,“你快回去,正门如果已经关了,角门一定开着。”
那锦儿不由的恍了神,这角门开着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不由的觉得她有些神,不仅能带给带信,还能送衣给她,此时还能知道这宫里的角门开着。
不由的想着,她是这宫里的宫女,年纪又比她大几岁,这姑姑又能把这会招来祸害的信托她带着,她一定有过人之处,至少不会害她,不由的快步离开。
此时的心里对她充满感激。
林一朵不多时回到了这自己的房间里。
而此时,崔宫女正跟在她的身后。
见她回到了房间里,她此时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要去举报她,找夜太妃去举报她。
这假山后面的地方,是夜太妃宫里最为阴密的地方,宫里一直传说是这夜太妃藏了无数的珍宝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林一朵有心想窥探,她此时心里有一种快感,不由的轻轻的脱口而出,“林一朵,你死定了。”
不多时,林一朵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间自己的床位上,她想着九王爷在宫门外碰到了一个老妇人,把一封信交到他的手里,这个老妇人又是他府里的下人,他是外男,又不好找这宫女。
不想为了一个宫女让夜太妃给他有什么加罪的理由,这天天的这夜太妃就像找他的不爽快,只是碍于苦无理由,才迟迟无法下手。
他把这信给了这林一朵,让她万一遇事可一用,没想到还真给用上了,真是凑巧。
这锦儿的挽发上会戴一只蝴蝶形的珠花,这是她姑姑送给她的,她一直会带在身边,这宫女的房间都不是一个人居住,宫女们为了防被偷,都会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她正好在之前就见过这个宫女,打探时又得知送饭的宫女就是锦儿。
她此时毫无困意,一闭眼,就看到塞蒙王被绑成那个样子,冻成那个样子,又忍不住的落了泪。
她转了身,把泪偷偷擦拭掉,她这屋子里还有白欢她们,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最好,免得有那个嘴巴把门不牢的,把这件事给说了出去,会牵连很多人。
她强迫自己就算没有睡意,也要闭目养神,不然没有精神去想怎么找钥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半睡半醒中,听到有些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还听到崔宫女的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大声,“姑姑,你一定要相信奴婢,这木儿可是真的出去过,她去过假山那儿。她想去找那珍宝。”
这大半夜的把这姑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这事又涉及到这太妃的事,这姑姑自然不敢怠慢。
林一朵被这一群人架到了这太妃的宫里,太妃还在歇息。姑姑自然也不敢打扰。
林一朵和崔宫女一起跪在殿内,这姑姑站在那儿焦急等待,看着这地上跪着的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由的怕事涉到她,不由的提醒道,“你们两个给我记着,这是宫里,不是自己家,有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好好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免得一个不小心,说错了那句话。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别怪姑姑我没有提醒你们。”
等了几个时辰,这太妃总算是起来了,一脸的朦胧睡意,半睡半醒,在梳妆台边上边洗梳边洗把一支凤钗送到她的额头上面的挽发间,不由的冷着面问,那崩出来的字,在这塞冷的天气里同样的冷,“昨天,是你闯了这假山后面,你的胆子倒是大。是谁派你来的?”
她这些话送到了这林一朵的面前,她此时脸色仍平静,但心里已经在来的路上想了千百个字 ,可这一下子又不知道从那说起,不由的有些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