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匪,这一群都着了正红的红装的人,都蒙着面。
这大白天,这样的名目张胆,让这林一朵有些震憾道,这,所谓的法治了。这老爹在山阴县的为官看来还是挺危险的。怪不得古代的官很多是文武双全。
红匪所到这处,街两边的人都退到了两边,有些更因为阻拦,被杀了的。那鲜血溅起的四处都是。
细风拿了包袱掀帘看到帘外一切,瞪大了眼睛,又吓得退回到了这马车内。
细风此时的手脚已经发抖,整个人吓得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这可是林知府家里的马车。你们如果敢干些什么,知府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带着颤抖的声音,把这骑着高头大马的红匪引得哈哈大笑,他们互看后一阵笑罢,认真冷静地道,“看在你快死的份上,告诉你,我们就是要杀知府家的小姐,你是知府家的二小姐?”
细风不由的看了看在不远处的二姑娘,二姑娘在那儿比划着,你放心去死,我会替你照顾你娘的。她默默的点了点头,不由的闭上了眼睛,一副赴死的模样,“我就是。”
这红匪几个带头的,又互相的看了几眼,不由的又是一阵大笑,笑完了,靠最前面的那人个,服饰也与这其他红匪稍有不同,他的衣饰领口处,多了一处淡粉色的花边,在这衣服上,如果不是面纱随风摆动,这粉色还真看不出来。
他整了整他的衣领道,“那你死得不冤枉。”
他的剑正往下砍,一声,慢着,让他停止了手中的行为。他好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在那儿喊停,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些年,他在这武林中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这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叫板,慢着,这两个字他有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他道,“你放心,不会把你落下。”
林一朵看着他,不由地不慌不忙地道,“你不是红匪。”
那个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看穿也只是一秒而逝。
林一朵往他这边走,边走手里还边咬着一个玉米棒子。
她道,“红匪,不光是穿红衣服,杀人前都不问人姓名,直接开杀。你这一来就奔着知府小姐来,明显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杀手行为。你作为一个杀人也不光明磊落,这杀人就杀人,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可,你这把这责任推到红匪那里,我跟你打个赌,红匪会不会来杀你。”
那人不由的眼眸处多了凶狠,他有些小瞧了这个女子,不由地道,“就算你知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说话间,他已经举起了剑来,没想到一个快剑,让她转身躲过,他再一剑砍来,她又一个轻功飞身闪过。
那人见她有武功,还有些高,不禁觉得有些纳闷,声音带着厚重,“说,你到底是谁?”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猜。”
她这话一出,那人差点吐血。
她不由的瞧见了这路上的人,真是惨,如果真是因为他们要杀她而被他们杀了,真是可怜。
她道,“我就是林一朵,你们要找的林府二姑娘。有种,你就追上来。只杀我一人。”
说话间,她已经轻身飞上了屋檐,身轻如燕。
那红匪的头目也不是虚的,武功在她之上,他此时觉得非常有趣,这样的旗鼓相当的追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遇到了,不由的心里还有些欢喜。
细风在后面追着喊二姑娘,又忙让客栈里躲着的林府人去府衙通知知府大人。
追赶了半天,林一朵到了这原来她住过的地方,她不再跑了。
她坐在这寒冰池上,这寒池水能让人冰入骨髓。
她坐在上面,手里拿着无数的野花,在那儿数着花飘,不由的一瓣瓣的往上扒拉。
那追赶的人也到了,比她玩了一些时间,他看到她如此情形,不由的自信满满,嘲笑道,“你以为你是你娘吗?当年你娘就是用了这一招把我爹给逼进了这寒冰池,到现在我爹还不能走路。我可没那样傻。”
说话间,那举着剑蠢蠢欲动,林一朵仍坐在那儿,见他急切地走过来,她直接点燃了他身边的一堆炭火,炭火上面浇了油,刹那爆发。
那来人并没防着,一下子淹没在火海里,烧成火人。发出嘶吼的惨叫声。
他身后随从跟着过来,瞧见自家主子成了这付模样,不由的大笑,大骂声此起彼伏。
火太猛了,他们扑灭时,他已经全身烧伤了。
现场也不见林一朵的身影。
林一朵自行回到了知府府里,他爹已经在书房等她,她进去的时候,她爹正背着双手,见她进来,跟她认真而严肃地道,“假扮红匪的是长公主的独子司马义,这司马义从小就喜欢扮成匪,到处杀人放火,这次我接到京城来书的时候,来不及散去百姓,才让他杀了不少人。险些把你也害了。现在,他烧成了重伤,不能开口说话。我再送你上京,让你在你外祖父和你母亲的避护下,就算长公主认定是你,量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林一朵心想,这扮成匪,杀人放火。还真杀人,真放火。有些过份。这原先她所住的屋子也是他放的火。
她有些不明白问林知府,“爹,女儿有事一不解。这司马义喜欢扮成匪杀人放火,一直住在京城,这儿离着京城隔着好几座城,这女儿一直从小生活在山阴,京城根本就没去过,他怎么一来,就要杀我。指名道姓,像早就预谋好了似的。”
林知府也稍有疑惑,他坚定地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不然,就是害了你自己。”
林一朵见他如此,只好点头答应,但她的心里不会放过那个真正想杀她的人。还有那个女黑衣人,明明说好了,让她呆在这山阴,说保她无事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一朵在林府呆了几天,无聊至极,她偶尔会到府前,府衙的正堂看这她爹打官司,不然就是溜着到这外面玩耍,抓些鸟,拔些花,再有事没事练个剑玩。
京城里派人些人接她去京城,她站在林知府的书房里,看着在她面踱来踱去的爹,不由的道,“爹爹既然舍不得女儿去京城,不如不去了。”
林知府有些意外,“你真不想去。”
林一朵道,“您不是跟女儿提过京城局势,这京城局势,皇帝与我外祖父荣王差不多年纪,这他未立太子,他的几个儿子争位,拉拔权臣,争着户部的钱粮还有我外祖父荣王的兵权,我这一入京,他们如果跟我外祖父过不去,还不第一个把我杀了,我可不想这样早死。这山阴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我可还没看够。”
林知府坚定异常,“这门外的来人已经是第三拔了。你以为还是荣王府里的人。这第一拔是你母亲派来的人,第二拔是你外祖父派来的人,第三波可是皇上派来的人。这圣旨虽没有一起带过来,可是跟圣旨有没有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再推说你的病几天,你好好的收拾收拾。府里,喜欢的,看得好的,都带着。”
说话间,林知府显得有些不舍,眸中颇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