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宁王,他此时并没有一丝丝认为的愧悔,这打她打的这一掌可是不轻,她的头此时还是昏昏沉沉,她声音带着未清醒的迷糊,“我这样走了,阅王会找我的,我不过是想跟他告个别而已?”
她的话轻轻带着叹息,他却并不认同。
他转了帅气侧脸,看着这面前的女子,说话清冷,她的柔和总是不得对他,“你从幽幽城离开时,你是否想过,我也会找你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柔和。
“你可曾想过,你逃婚而去,我成了全幽幽城的笑柄。你现在喜欢上了阅王,想成为他的妾侍,公开成为他的正妃,你可曾想过,我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思阅看着他的模样,看似真的伤心。
她握起了他的手,认真而诚恳,“宁王哥哥,母后让我跟你成亲的时候,我就反对过,可你们谁都没有在意过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也只是我的母后之命不可抗而已,你早在两年前纳了晚清为妾,她虽只是一个婢女。可他替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如果你对她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两年内,就一连生了两个,成亲当天。我见过她。她的肚子还怀着一个孩子。”
她的语气带着已经放下的从容,“晚清,一个温婉的女子,而你这两年都只是对我说,她只是你宁王府里的一个下人,丈夫战死沙场,你好心收留。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好心。你就是这样的好心的吗?”
她当时在婚礼当天,本来想着成全了母后,成亲后再和离罢了。
没想到,这个晚清的女子出现,改变了她与他之间本来的那份平静似水。
她道,“我是让你在幽幽城没了面子,可你呢,还欠我一个解释。”
宁王不曾了到这一层,他眉宇间蹙的更紧,此时并没有对她的一丝愧疚,只是对于晚清破坏了他的婚事而感到他自己的未及提防。
他冷静而肯定,“那是我的一个错误。晚清我可以杀了。孩子我也可以不留。你呢,你能亲手杀了阅王吗?”
闻言,思阅不由的心下一怔,这样的话,居然从一个多年都顺着她,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的嘴里说了出来,本来以为的似哥哥般宠他的男人,此时居然能杀一个替他生了两个孩子,还甘愿没有名份的人。
她道,“我知道你是极生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我们可以各退一步。做为补偿,我愿意到母后面前让你正式纳了晚清为妾,她虽出生低微,但也是与你相伴左右多年。”
说话间想着,他与她时常见面,她也时常在侧,却从来不曾想到她们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她道,“从我们成婚那天开始母后所封给你的三郡,我会让母后照样给你,再让母后从皇室宗亲里再找一位身份与你配的女子给你为妻。让我母后不再追究你与这晚清的种种。你知道我母后最恨男子示及禀报而私立纳妾生子瞒报。”
她是跟他商量,而他听在耳朵里句句都是威胁,他冷笑未出声,眸间带着冷意,这寒冷之意从他的头顶到他的脚底皆成冰霜。
刹那间,他见着这思阅慢慢的昏睡过去,吩咐道,“上马车。”
一位清冷的女子上了马车,那女子一脸的柔和,见这思阅此时已经昏睡便道,“王爷,奴婢多嘴一句,思阅公主可是这欣太后的最宠爱的独女,您如果对她做了什么,欣太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您的,您做什么,可要想好了。”
宁王怒目而视,那奴婢不再多嘴,她的短剑不多时,在思阅的脸上乱划,顿时血肉糊涂。
几个时辰后,思阅被丢弃在了这山崖间,这山崖顶上老鹰在那儿盘旋,思阅努力睁开她的眼睛,浑身疼痛,脸上亦是疼痛一般。
她伸手一拉扯,她的脸皮上的伤已经愈合,她陷入回忆,痛苦不堪,她无法直视她的面容。
此时她的内心升起了仇恨,她要复仇。害他的人不能过得逍遥。
她环视四周,发现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崖地下,山崖地下还有一间屋子,阳光开阔,地方日照充足,还种了不少的谷物与花草。
她此时正躺在一间阳光下的稻草床上,四周铺着花草。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流,那流水清澈,深可见底,溪石铺在溪下,时有小蟹在里面爬行。
她抬眸间,一个粗布短衫女子走近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脸上皮肤清香凝脂,像极了仙女,看起来比她年岁稍大那么几岁,思阅激动地道,“仙女姐姐,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那女子开口声音温柔无比,“你的脸毁了,但这明显不是从崖上掉落下来而毁的。你是怎么弄的。”
她并不想想起这过往痛苦,她道,“我亦不记得了。”
她又道,“你放心,我们这是药王谷,药王百济的药王谷,他能够助你修复容颜。但他一向不轻易救人,要看你运气了。这两天,他就会来。他可是一年才来一次的。”
药王谷的百济,她如果记得没错,药王谷的百济可是这全天下最厉害的神医,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她默默点了点头。
她从这位神仙姐姐的话里了解到,这药王谷是百济的其中一药王谷,他的名下一共十二座药王谷,遍布大奇,阅国,天朝,他会在每一座药王谷停留一个月。这儿四月份天气最佳,春暖花开,特别是三色锦开的最为茂盛,这谷间遍而,而这药效就是止咳清热解毒。
那位神仙姐姐道,药王有一个师妹是阅国的阅郡主,药王百济每年都会到阅郡主府送药草。
她不知道阅郡主在这阅国有几位,她认识就有一位。
过了两天,百济并没有如期而来,她的脸难看,只是从药谷间取了些药自行涂着,她自己懂得一些医术,还好,能得到缓解,只少也不痛了,这儿也没有认识的人,她遮着面,这儿的几位女子也都有默契的,不在她的脸上多停留那目光。
夜间,风雨欲来,山间花草众多,几位神仙姐姐又都外出去各处送药,谷间只留了她一个看谷。
她被风雨声吵醒,她想起那三色锦不能被雨水长时的冲刷,不然不光会失了药效,还会有毒。
不由的连外套都没有披,都抢救了那药草。
她抢救那些药草时,一个人撑着伞,远远的看着她,脸上平静自然,对着她身影甚为不解。
直到她收完药草,再站到了谷间草屋里时,那人才收了伞站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已经发着高烧不褪的她,自言自语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谷间,我可从来未曾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