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刀剑落下的一刹那,阅战用使进所有力气,扑到了大公主的身上,替她挡着。
剑起剑落再起时,了的背部划过剑的痕迹,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那血也是沽沽的往外渗出来。
玫瑰吓得瞪大了眼睛,帐外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才赶到。
那黑衣人见这此时情况不对,伤得人又是他本身不想伤害的人,才收了手,眼中露出那不争气的眼神来,抽身离开。
离开刹那,无风带着众人追了出去。
玫瑰见过不少的伤口,可这伤口太过于深不可测,那肋骨都露出一大段了,她的泪顿时没有忍住,落了下来。
阅战看着这玫瑰,他此时心中反而坦然,“玫瑰,我是不是快死了。你不要哭。能为你死,我死而无憾。”
玫瑰看着这面前的人,顿时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这家伙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死了,那皇位,那他的亲人,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他此时却还在那儿露出安慰他的笑容来,不由的莫名心酸。
此时只能怪她自己,如果她不冲动,不离开皇宫,此时,他不会为了救她而快要死了。
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一粒落下,落到他的衣襟上,他强忍着痛,任由军医缝线。
他一直强忍着,看着她,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玫瑰,我现在肚子有些饿了,能不能到厨下替我炖一碗鸡汤来,要那炖的烂烂的,就像小时候你在皇宫里替我喂过的那一种。”
此时的情景,她无法拒绝他,她此时以为他就快死了,像他伤成这样重的人,她见过的,可还没有一个可以最后生还的。
他的遗愿,她总是要让他实现的,好歹,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走到帐外,想起了什么,再折回来时,那里面的惨叫声差点没把她吓死,声音停止的时候,她又折回到了帐内,军医见她进来,忙得没空行礼,他道,“皇子是个英雄,这样严重程度的伤,他居然告诉我,不需要止痛,他此时已经晕了过去。”
玫瑰闻言,厉声道,“他不要,你不会给他强行服用。”
那军医转了眼珠子,不由的有些懊悔起来,“这止痛药十分金贵,属下从衙门里领来时就不多,这柳府有规定,不让这柳府以外的人使用,属下也是过于迂腐了。”
玫瑰低泣,看着这晕过去的阅战,那脸色白的跟白菩常似的,“他怎么样了?”
军医放下手中的针道,“今夜他如果能醒过来,他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但是,如果没有醒过来,那就是他的一生了。”
玫瑰不由的眸子再次湿润,“你在这儿守着,一定要他好起来。他是阅国的皇子,此事关系两国邦交。他好起来,你就立了大功,我会到父皇母后面前替你请功。”
那军医像是听进去般,自行翻了医书。
玫瑰离开了营帐,站营帐外面,这满天的星星在头顶,让她觉得此时仿佛在慢慢的失去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又仿佛是她至关重要的东西。
柳如风回来时,看着这玫瑰,眼中不泪,打发了跟在他后面的随从,“你们守着这营帐四周,不许有刺客再进来。”
他从他的袖子间取出一块纱绢来,替到她的面前,“我哥可还在生死边缘。你还去十里村吗?”
玫瑰抬眸看他,“去的,你好好替我照顾阅战。等我回来。”
她骑马离开,身后跟了一从队伍,三十来人。
这些人都押解着马车,马车内皆为替瘟疾的草药,这些都是阅战在临晕死过去提供的解药之方。
半路上,一丛黑衣人从旁边窜出,让其中跟随她的人一半都殉了职。
这些人中有些是兄弟,有些是朋友,有些是同事,有些互不相识,都是在柳家军营里所征用的兵士。
玫瑰披着战衣,把这她的马放到了马车上,来代替已经死去的马,她抚摸了马,这马是她从小养着的,十分有灵性,她对着那些没了斗志的侍卫道,“你们都是跟着我出来的人,都要活着回去,你们还有妻子,子女,父母。今天放手一搏,送药成不成功,你们都尽力了,你们会得到你们应得到的殊荣,论功行赏。死去的他们都是英雄,都是殉职,我边朝决不会亏待了他们,他们的亲人都会得到抚恤。现在,我不勉强,愿意跟我一块去的,把草药放到能行进的马车上。不愿意去,你们自行回柳营。不受罚。”
这些人,本就是柳营里出来,也想着出人头地,这死的死,伤的伤,再回去,也未必不会死。这跟在公主的身后,还能搏一份功绩,何乐而不为。
不多时,玫瑰再次出发,身后的十来人都一并跟着。
十里村外,守兵都躲倒在地上,身上有伤,一个跟着玫瑰而来的士兵警觉得对大公主道,“公主,这些士兵的伤口,是个菱行,这个伤,我在十几年前的战场上见过,是黑衣卫的剑伤。那剑呈菱形,在剑头上涂上毒药,刺于脖间,剑剑致命。”
另一个士兵有些惧意,当年的战事他也有参与,想想都觉得后怕,“公主,黑衣卫可是很厉害的,比陛下的武林军可以较量,不分上下。我们要不是先派人进去探个竟究。”
大公主道,“你们在这儿,守着这草药,找个地方躲避,本公主现进去一探究竟,如果没事,我会放那信号弹,你们再进来。如果我半个时辰都没有放信号弹,你们就藏着草药,折回军营,找来支援。”
侍卫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您不能进去,万一有什么,我们不好跟柳将军交待。”
“放心,我会小心的,我好歹也是剑术传承了我母后的。”
如果黑衣在,我还真想找他报仇呢。
她探身进了这十里村,这村中的不要说是人,连只鸡都没有看见。
最亮的地方就是那义庄了,她上了屋顶,掀了顶上的片片,往里探看,这里面,除了尸体,就是那含义大人,还有柳无双,其他的活着的,有个十来位,都被绑着手脚,堵了嘴巴。
里长在那儿走来走去,看那些人的手脚是否绑的牢固,脸上带着恐惧,不由的恕道着,“含义大人,这柳无双可是柳大将军的儿子,柳夫人与皇后的关系非一般,又是未来的驸马,这你们用了软药散下在了尸体上,如此手段把他抓住,这秋后算帐。该如何应付。”
“你别忘记了,是谁救了你的命。他杀了姣娘,姣娘待我极好,我一定要找他报仇的。之前没有机会,这会儿可是好机会。快动手,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的语音刚落,从另一边的屋宇间传来一阵熟悉的女人声音,“我已经听到了,还不快放了柳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