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有轻脆的脚步声由外向内,穿透力极强。
屋子外面发出声响,门外开锁的声音起起落落,开着的侧缝内,被塞进来几个木质锦盒。
下一秒,门又被无情的关上,那落锁的声音透着开门人的不甘心。
玫瑰上前拿起那东西,打开一看,满脸满喜,凝脂,是凝脂。
她心中的所想十有十是正确的,她走回到这柳无双的身边,看着这柳无双身后已经处理好的箭伤,把这凝脂轻柔的涂以了他的背上,指腹间碰到他的箭伤,让他痛得不由的蹙了眉头,“这黑衣良心发现了,送这东西。”
她摇了摇头,送东西的是一个旧识。
她凝眸看着他,认真且商量,“无双哥哥,现在这种情况,你的内力又没有恢复,但我有一个计策,如果成了,我们必能逃走,如果败了。我愿意跟你一块死。我们赌一把。”
柳无双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把凝脂盒盖上在火下烤时显出来的字凑近到他的眼前,“上面写着,黑衣既将离府,放火,救你们。黑衣临走前有吩咐,他一离开,就杀了你们。“
不多时,这屋子里的炭盆被打翻,这本就是木料所制的屋子顿时起了大火,这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虽有拿水来灭,但想到这黑衣的吩咐,不由地停驻于屋前道,“这主子都说要杀了他们,他们烧死也是死,别的死法也是死。这有什么区别。”
“他们会不会逃出来。”
“这四面皆被拦着,怎么逃出来。他们又中了软烟箩的轻香毒。放心,就算有武功的蚊子也飞不出来。”
两个守卫自行离开。
他们一离开,隐在不远处的一位女子,带着不下十来人,提拎着水枪往这屋子里喷。
屋子内,起火刹那,玫瑰慌了神,她没想到,这火一烧起来,不光是火,那烟四处,让她有武功也使不出来,那柳双却十分淡定。
这屋子上顶上一根梁子往下掉的时候,这柳无双使了力气扑向她,把她护在他的怀里,她抬眸看他一张火海里的黑脸,心中一阵悸动。
他带着她拼了命的冲出火海前,对他说过一句放,“我在,你在。”
玫瑰躺于这一间绣房,林姣娘坐于床前,看着这床前的她,替她把了脉,眉头凝神,“还好,并无大碍。“
语毕,她不由的调侃,“快醒吧,我的大公主,他已经走了。你这明明早就没事了,把那愣头吓得整个人那颗心都在你的身上。”
床上所躺之人才挣开了眼来,看着这面前的林姣娘,不由地道,“我知道你办事妥,这你都通知了柳府,连着皇宫那儿也都通知到了,我父王母后的武功,还有我边京的十大高手一齐出马,我就不信那黑衣抓不到。”
说话间,她翻了身起来,从袖间取了这凝脂递到了她的面前,“姣娘,没想到,少时的密方,你还留着。”
林姣娘是虽是嫡女,但并不受这继母待见,她小时候时常被继母大骂,有一次进宫面圣,玫瑰见她身上有伤,眼中有泪,便赚与了她这一盒锦盒凝脂密方,虽看起来像极了胭脂,但实则是上好的伤药配方,用起来无伤无痛无痕,不留疤痕。
这份情义林姣娘时常记在心头,她要还的。
加上林姣娘是柳无双的远亲表妹,从她的嘴里时常能听到柳无双的事情来。
林姣娘对玫瑰有愧意,她眼眸中带着歉意,“大公主,这黑衣原是阅国的皇族后代,又是阅国第一武将的徒弟与侄子,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我瞒着不报。才让你和柳无双受伤。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玫瑰脸上带上了笑意,“放心,还是朋友的。我建议把我们关到这儿,我就知道,你就是想提醒我,这儿是我们小时候来过的林家外宅,还让我烧了它,这林相一向清廉,这钱也不多,要不是祖宅,你爷爷也攒不下这些钱来。在这件事情上,我一定会告诉我父皇和母后,你有功,无过。必不追究。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与这黑衣是如何认识的,他是阅国人,而你常年在深闺,大步不出二步不迈。”
陷入沉思的林姣娘,回起以往,脸上总是带着一种微苦,“当时,我记得是在庙会上,他当时戴了一个面具,我与侍女被人群冲散,我摔倒在地,差点被人踩踏。是他护我安危,还替我解围,当时的他歉歉如玉,当进的身份,他自称是这阅国流浪到这此处的一位落难公子。”
她的眸中现出一种甜蜜来,“当时他天天到我相府找我,那段时间爷爷出使到天朝,府里又大,侍女们又因爷爷被行刺,个个要求离开相府。他当时天天来陪我看月亮,看星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时的我对他心动不已,倾心相许。一直到前几天,我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总是偷偷的去郊外一个农庄里,那里表面上是一个农庄,但实际上却有重兵把守,那些看起来的农夫,却个个有着一身练武的步子。”
之后我就派了人跟踪,之后发现,他与阅国的一位神秘人接头,他当时对那个伏道称臣。对他恭谨有加。
之后他就在京城里招兵买马,我爷爷再次遇刺,我发现是他干的,当时我十分痛心,但我还是站在我爷爷这边。他发现有异后,就对我有着防备,一直未在我们约定的地方出现,最后却找我要了这宅子的地图与钥匙。
这儿本不时常回来,只是派了几个哑仆看守,他就把这儿做了关你们的地方。
我可以对天保证,之前,我是不知道的,我真的是不知道的。
玫瑰看她一脸的认真与痛苦,矛盾复杂交错于一脸,她不由的安慰道,皆为同道中人,你我皆了解。我理解。
我还不是被那柳无双的一脸帅气迷的七萤八素的。
两人同时一声叹息,十分默契。
说话间,院子外一串脚步急促而来。
吓得这林姣娘从坐着的床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