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双手举着这推荐书信,左手掌中还握着皇太后的凤印,这宫里皇后已殒,这皇太后就是这后宫里权力最高的女主人。
如果有了她的推荐书信加持,这小宫女成为后妃的候选择人可是稳稳妥妥。
皇太后眼眉间透着傻傻怔愣,像孩童般把这书信撕碎,扔到了地上,还用力的踩了几脚。
这宫女好不容易请着这宫中的司礼太监给写的推荐信,还花了她不少的银子。
惹得她左右打开,两个巴掌真打到了皇太后的脸上,这皇太后只是扑进这间候夫人的肩膀头哭泣,直嚷着要找娘。
那宫女如此气焰,间候夫人用武功点了她的穴,让她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了。
一脸怒意,“皇太后就算是再不济,也是出身世家千金,生了先帝,先皇后的姨母,你一个宫女也敢打皇太后,轩王府里出来的丫环都是如此吗?这不明摆着破坏这轩王府里的规矩。来人。”
间候夫人招呼了不远处的几个宫女过来,“你们扶着太后庆祥殿内歇息,请了御医去替太后疗伤,派人出宫请轩王妃进宫。”
这宫女一脸的不解,刚才间候夫人入宫时,把那最珍贵的钗都送给了她,这推荐信还是提议,她才想到的。现在,她怎么说变就变,帮着皇太后,这明明她也是站在轩王一旁的。怎么此时,她做的说的,好都看不懂呢。
不由的她狐疑的看着这面前的这间候夫人,想到了什么,这间候夫人出身名门,从小都学在闺阁之中,这武功,这人不是间候夫人,此时她张嘴,却说不出声音来。
轩王妃到了这宫里,由着嬷嬷一同陪伴进来,嬷嬷向这间候夫人行礼道,“间候夫人,奴婢家轩王妃有了身子,太医要求卧床休息,让奴婢来听间候夫人的差遣,对于这小宫女对太后无礼,王妃让间候夫人自行处理,不可饶过。”
这轩王妃平时最爱吃醋,特别是那些侍女们,在没有她的同意的情况下如此爬上了轩王爷的床,还有企图想成为轩王爷女人的人,她最恨,这一个小宫女在皇太后的身边呆了这样一些时间,就像成为宫妃,成为这轩王爷的人,真是枉想。
这小宫女早在王府时就仗着王爷对她的喜爱,打过她的身边嬷嬷侍女,还在府里害死过看门的护院,那是她的陪嫁,她自己都舍不得打骂,这可是打了她的脸面,这过了好几年,这贵妇夫人们之间还在传着,当着笑话,她每每想起都甚想杀了这宫女。
这会儿,刚好有了这样的轮回,她才是最开心的。
间候夫人自然也是做了功课的,她道,“嬷嬷,你是轩王妃的人,这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去看下太后,这太后到了服药的时间了。”
这轩王府里但凡跟在王爷和王妃身边的人,都知道这皇太后服药的时间是最为金贵的,不然会耽误了王爷的大计。
庆祥殿内,扮成小太监的阅战,与这皇太后也谈了不少的事情。
那宫女是个碍眼的,不除了她,这阅战根本就近不了皇太后的身。
间候夫人进来,向皇太后请了安道,“这会儿,我们都换成了战皇子的人,只要太后配合,太后还是太后,不会再吃这样苦的药。”
皇太后此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此时的模样早已憔悴不堪。
她眼眶湿润,拉着这阅战的手,带着不舍,“这会儿就要走。”
阅战点了点头,这之前,间候夫人与太后多次相谈,才让他如此顺利的见了皇太后一面,皇太后赞成了他的提议,愿意与他配合,除了血脉相连,自然有这间候夫人的功劳。
间候夫人道,“太后,这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占皇子的妃子有了身子,快要生了。您可要做太太奶奶了。”
一上了年纪的人,听闻有喜,都是觉得是一种她自己的血脉的延续。
她道,“后天就是登基大殿了。战儿,你要小心。祖母等你。”
阅战点了点头,他一转身,皇太后的泪忍不住的落下来,只是这教训有点痛。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脸蛋两侧,这临老临老还给一个小宫女打了嘴巴,也真是活该。
轩王府此时已经准备妥当,间候夫人以间候有伤在身不便出席这登基典礼而给间候请了假。
间候府的马车落停到了这轩王府的门口,间候夫人亲自送来皇帝与皇后的礼服。
轩王把皇后的礼服送到了玲珑的屋子里,玲珑看着这身皇后服,就像把这锦绣江山都穿到了身上一般。
她对着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副并不开心的模样。
轩王妃此时已经踏进了她的屋子里来,看着背对着她的玲珑夫人,此时皇后的礼服却是穿在了她的身上,而她是唯一一个有女儿的正妃,此时却得到了德妃的礼服,跟那些她平时根本就看不起的那些侧妃,庶妃有什么区别,连着把这娘家的脸也都丢的尽尽的。
间候夫人跟轩王妃的身后。
玲珑此时并没有转身向她行礼,一副俨然已经成为皇后的模样,“王妃,这是来看我的皇后礼服吗?我明天就是皇后了,您这有了身子。不便操劳后宫的事情,这轩王还是想的特别的周到。”
这些话每一句都像一把剑似的刺进轩王妃的身上,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刺的碎碎的,完全拼凑不起来。
轩王妃踏进去就是举手要打玲珑,玲珑随手就把她的手接在她的手中,那样的自然,“王妃,你知道吗?为了等这个机会,当皇后,我等了这么多年。当年你的父亲亲自派人杀了我的母亲,你的叔爷亲自杀了我的父亲,这些仇,我一直记着,我这一生都是为了这件事而生,这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她的眼眸间闪着仇恨的光,此时的光足以杀死任何人。
玲珑身边的侍女把她的衣衫整理着,对着镜子替她戴上了凤冠。
玲珑冷冷笑着,“这会儿你来找我一副算帐的模样,我呢,我的仇,找谁报。你的父亲和叔爷却早已身故。我这些年都寄人篱下,不能选择我自己喜欢的人,不能选择我想过的生活,或者说,无法过成我想活的样子。被仇恨浸泡了一生的人,你希望她能对你和言悦色,还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