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啊。”沈思很难想象，那个长发瘦削的小姑娘做警察的样子。
“确实挺好。”警察十分头疼：“你是不知道，她以前就是个小混混，打架闹事无恶不作，这次失踪以后，我们一直以为她出事了，等救出来我爸妈都快被吓死了。这次能做点正事，其实也不全是坏事。”警察叹了一口气。
“真好。”这样的小姑娘，未来充满希望，真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据我所知，你的母亲被送到西瑶镇，也跟那位先生有几分关系吧？”警察问。
“我不确定，但是跟沈傲肯定有关系。”沈思实话实说。
母亲这次被绑架，沈岩虽然提了条件，但是否参与绑架母亲，她无法确定。
警察点点头：“只要是跟西瑶镇有关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
“谢谢。”沈思再次道谢，跟警察告辞离开。
等这位警察返回警局的时候，听到一旁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小伙子哄笑道：“老大，你这么关照人家姑娘，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警察两步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胡说什么呢！”
年轻警察迅速躲开，笑呵呵道：“你这次出警，偏心的小李都看不过去，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沈岩真要投诉，一投诉一个准。”
警察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要投诉，我才是必经流程，到上一级，上上一级都是我，他尽管投诉！”
“还不是因为缺人。”年轻小伙子没大没小，自然实话实说。
警察笑了一声：“那你知道为什么这里会缺人？”
“不是西瑶镇案件产生的影响？导致这一片警局全部被查处？”年轻警察好奇。
被称为头儿的警察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啊。”
他侧头看了一眼离开的沈思，说：“就西瑶镇这个案子，如果不是最上面成司令发话，谁敢动？而且，这次为什么一动就拔了白家背后的所有警察势力？”
“为什么？”年轻警察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浆糊。
“呵呵。”警察笑了一声，收拾东西就要回办公室。
年轻警察顿时瞪大眼睛，两步跑过去抱住老大的胳膊死死不放：“老大，你指点一下小弟啊，我刚刚错了，我错了！”
警察挣了两下没挣开，无法，只得解释道：“很简单，因为成司令的儿子说话了，他儿子跟白氏集团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唯一的交集点就是刚刚那位小姐，所以你动脑子想想，这里的势力清洗，一方面是打击犯罪，还有一点原因是因为刚刚那位沈思小姐。”
站在成渝的角度，既然沈思决定留在这里，他至少要把浑水清理的干干净净。
当站在白氏集团背后的包庇势力清洗干净，白子谦要再买凶杀人，也要掂量掂量他自己要在牢里坐几年。
而他之所以从一个不算太重要的职位连升三级，一方面是因为他能力卓越，为人聪明，功勋突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是西瑶镇受害者的家属之一。
他是永远都不会跟白氏集团联系在一起，所以他受到了重用。
无论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关照沈思。
年轻警官总算明白了：“我突然觉得，我也应该感谢这位小姐。”
他同样是西瑶镇事件警局大清洗以后提拔上来。
警察戳了他一指头：“所以，多动动脑子！”
他说完推开年轻警察，一边向办公室走去，一边嘴里嘀咕：“我看上人家了，我有几条命不够用参合进去。”
“开个玩笑嘛老大。”年轻警察一秒怂，快速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假装忙碌。
——
沈氏集团。
同样是高耸入云的大楼。
白氏集团进去大厅，最先感受到的就是专业跟严谨。
无论是保安，接待，前台，都拥有最标准的礼仪规范。在有到访的人员时，就连微笑也是亲切而不显疏离。
但是沈氏集团不一样。
白谦墨刚走到大厅，入目间最显眼的位置，坐着两个几乎要瘫软到桌子里的小姑娘，他们弯着腰玩着手机，时不时说两句悄悄话，旁边还放着两袋拆开的零食。
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人脸上不是带着困倦就是焦虑跟疲惫。就连脚步都带着几分匆忙。
地上有不明显的暗色痕迹，无法清理。
跟在白谦墨身后的秘书从进门以后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白谦墨仿佛没有看到这些环境一样，径直走到前台那里。
“你好，我是白氏集团的副总秘书，找一下沈傲沈总。”秘书还是带着基本的礼貌说道。
“十楼。”前台头也没抬伸手一指。
“请问从哪边电梯上去？”秘书继续问。
前台不耐烦的抬起头，看到秘书的衣着就是一怔，扫过他身边白谦墨的脸，硬是放下手机，端正坐姿：“从最西侧的总裁专梯上去，直接过去会有人给你们开门。”
“好。谢谢。”秘书回头看着白谦墨恭敬道：“副总，我们上去吧。”
白谦墨微微点头，跟着秘书向电梯走去。
“哎，对了，你们有预约吗？”前台小姑娘猛地想到最重要的事，高声喊道。
“预约过了，不信你打电话问。”秘书道。
“是吗？”小姑娘有些怀疑，伸手抓了一把依旧在玩手机的同伴。
那个同伴显然在专心看什么，被打扰也没什么好脸色：“都上去了，就这样吧。”
“行吧行吧。”那个小姑娘又坐回了位置，想到刚刚秘书的礼仪下意识坐直了身体。不过在把手机拿到手中十分钟后，又恢复成了原本的坐姿。
秘书跟着白谦墨上了电梯，终于忍不住开口吐槽：“沈氏是真的要完了吗？管理怎么乱成这样？”
白谦墨淡淡扫了他一眼，出声道：“一直都是这样。”
秘书惊讶：“一直这样？我要是来过一次沈氏集团，我绝不会跟他们合作！”
他不信这样管理的公司能带来利润。
“我们也不是来寻求合作的。”白谦墨道。
“哦。”秘书尴尬。他这纯粹是职业病。
“走吧。”
电梯停在十楼，白谦墨带着秘书走到市场总监的办公室，抬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