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好好的懒懒,突然间就哭了起来,任凭谢沫怎么哄都没有用。
周宏听到懒懒的哭声,忍不住将人抱在了怀里,懒懒一闻到熟悉的味道,竟然不哭了。
谢沫看到懒懒这个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是舍不得她爸爸走呢!纵然懒懒再舍不得,周宏还是离开了,听着懒懒的哭声,周宏的心里满不是滋味,第一次产生了转业的想法。
懒懒三个月的时候,谢沫带着她随军了。日子虽然有些艰苦,但是总归是一家人在一起。
徐芬来队里看懒懒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谢琦,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走到了一起,等谢沫接到徐芬要结婚的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她和谢琦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钱丽丽家的儿子和谢沫家的女儿玩的很好,不过角色却有些调换了过来,懒懒的性格就像男孩子一样,而钱丽丽家的修修就像个女孩子一样,每次钱丽丽看到修修,就忍不住和谢沫抱怨,说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就像个女孩子一样婆婆妈妈的。
谢沫也有些头疼,懒懒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比男孩子还要野?抓老鼠,摸虫子,那些男生不敢做的,她全都试了个遍!
懒懒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周家的太爷爷却是差点儿把她宠上了天,记得懒懒才两岁的时候,周老爷子得了一副画,可是喜欢的不得了,结果懒懒瞧得那画的颜色不好看,拿着水彩笔在那画上是又涂又抹的,把谢沫气得个半死。
结果呢,周老爷子不仅不生气,还说懒懒有绘画的天赋。
懒懒上一年级的时候是在离大院不远的子弟学校上的,打从幼儿园起,就是孩子王,上了小学也是一样。
谢沫为了这事儿,烦的头疼。可是懒懒依旧是我行我素。
这天谢沫去接懒懒的时候,懒懒的班主任同老师把谢沫留下了。专门就懒懒的问题和谢沫谈了一番。
回去的路上,谢沫窝着一肚子的气,看着耷拉着头的懒懒,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等到晚上周宏回来,谢沫干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他又责任去教育孩子。
周宏还以为谢沫愁什么大事儿,听到谢沫说完,当即道:“你放心,我会和懒懒好好说的。”
看着周宏这么镇定的样子,谢沫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嗯。”周宏郑重的点了点头。对于懒懒的教育,谢沫也不知道懒懒是像了谁,怎么会这么难管,难带。而且和她爸爸的关系很好。果然女儿都是上辈子的情人吗?
懒懒吃完饭后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虽然她也很想出去玩,但是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妈妈的脸色,懒懒就觉得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待着,不要去惹妈妈。
周宏敲了敲门道:“懒懒,爸爸可以进来吗?”
听到这个声音,懒懒高兴的从椅子上起来,然后把门打开,看着穿着一身迷彩的周宏,抱住了他的腿道:“爸爸。”
周宏把懒懒抱在了怀里,放在椅子里坐着,然后自己坐在她的对面道:“你今天惹妈妈生气了?”
懒懒低头道:“嗯。”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呢?”周宏耐心的问道。
“我也不想的,但是同老师找妈妈告状了。”
“哦?同老师找妈妈告状?那同老师说的都是真的了?你和同老师顶嘴了?”
懒懒想了想道:“因为同老师说妈妈的坏话。”
周宏听到这话,看着懒懒不似撒谎的神情,当即道:“同老师说了什么?如果这件事情不是懒懒的错,爸爸会找妈妈说清楚的。”
“同老师说妈妈配不上爸爸。”懒懒有些不高兴道。
周宏听到这话,脸色微微沉了沉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听到的。”懒懒瞪大了眼睛道:“我生气,所以就顶撞了她。”
周宏见懒懒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懒懒就没有做错。”
听到这话,懒懒高兴的抬起头,然后随即有些担心道:“可是妈妈……”
“爸爸会和妈妈说的,妈妈也不会再生气了。”
周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谢沫,听到这话,谢沫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道:“我错怪懒懒了?”
周宏想了想道:“懒懒从来没有撒过谎,这次应该说的也是真的。”
听到这话,谢沫颇有些气愤道:“这是什么老师,居然当着我家孩子的面这么说我,什么素质,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讨个说法。”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第二天早上,谢沫和周宏一同送懒懒去读书,不过两人确实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听到这事儿,校长当即就把懒懒的班主任给叫了过来,同老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过想到自己的工作,她是死活都不承认。
周宏一看同老师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说了,只是现在不承认罢了,当即道:“同老师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家懒懒身上有带定位器,正好这个定位器还可以录音,说没说,咱们听一下就知道了。”
谢沫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宏,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看着周宏如此笃定的表情,谢沫也没做她想。
周宏没有看站在一旁的同老师,而是看着校长道:“校长,如果这位老师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我想,她也就没有资格担任这个职位了,让这样的人教育我的孩子,我可不放心。”
校长也是认识周宏的,当即道:“你放心,如果这是真的,我作为校长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她的人事档案上也应该把这一点注明。”周宏冷声道。
迫于周宏的压力,校长点了点头。
那同老师看周宏信息满满的样子,心里是越发的没了底。趁着周宏还没将东西拿出来的空挡,当即义愤填膺道:“校长,就凭这位家长的几句话,您就作出这样的绝对,未免失了公正。就算有录音,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家长故意陷害我的?如果您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当这个老师也罢!”
周宏看着这位同老师的动作,眼里闪过一抹讽刺。这不是心虚还是什么?
后面的事情自然不用谢沫和周宏插手。不过后来,谢沫对懒懒班上各个任课老师的选择是格外的注意,就是怕碰到一个像同老师这样的人。未免也太没有师德了一些。
懒懒三岁的时候,谢沫又怀孕了。不过这次怀的却是双胞胎。谢爸和谢妈担心周宏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懒懒和怀孕的谢沫,因此也跟了过来。好在谢沫住的是个双层楼的小别墅,虽然条件艰苦了一些,但是住的地方倒也还算便利,懒懒也十分欢迎自己的外公外婆过来,因为外婆可以给她做很多好吃的,外公可以给她将很多有趣的故事,被嫌弃的谢沫和周宏两人,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嫉妒,对,不嫉妒。
这次怀孕比之前怀懒懒的时候要舒服很多,孕期的反应也不是很强烈。
可惜,这孩子一出世,就开始闹腾了起来,比当初的懒懒难得带许多,所以双胞胎就获得了闹闹腾腾这个小名。而且,双胞胎里,但凡有一个人哭了,另一个人也要跟着哭,而且和懒懒小时候不一样,双胞胎特别的粘妈妈,对于爸爸周宏的靠近,那是一靠近就哭,一靠近就哭。
面对这样的两个儿子,周宏表示自己也别无他法。不过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好啊,这两个小子,竟然敢这么嫌弃自己的爸爸,等大一点,看他怎么教训这两个臭小子。
虽然有了闹闹腾腾,但是周老太爷爷最喜欢的还是懒懒,所以懒懒的地位那是一点儿都没有动摇。
打从闹闹腾腾会走路开始,就常常跟在自己的大姐姐懒懒身后,懒懒让他们往东就往东,让他们往西就往西,而且,和谢沫的话相比,更听大姐姐懒懒的话。
有了两个弟弟之后,懒懒就越发的有了姐姐的样子,平日里也不会带着院子里的小孩子到处闹腾,而是乖乖的待在家里带着两个弟弟。
就在谢沫以为懒懒已经变成了女孩子的样子的时候,却发现,懒懒这个丫头精明的很,竟然把两个弟弟训练成了自己跟班,平日里都是耀武扬威的出去,一个打不过,就三个人一起上!整个大院里头难逢敌手。那是,谁家打得了三个人?
懒懒的“恶名”在大院里面是如雷贯耳,谁让她有两个护姐的弟弟,这也就稳定了懒懒这么多年身居大院“一姐”的位置多年。
周老太爷在懒懒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走之前还坐了一份遗产公证,将自己心爱的东西都留给了懒懒。周宏在知道这份遗产的时候,微微有些沉默。那天晚上,是谢沫第一次看周宏流泪,虽然只是短短的两滴泪,但是谢沫却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
懒懒,闹闹和腾腾都已经睡下了,谢沫轻轻的走了过去,抱住了周宏道:“老公,别伤心了。”
周宏闷声点了点头,然后将那份遗产的公正展开给谢沫看:“这些都是我父母的东西。”
“爷爷都还留着?”谢沫有些惊讶。
“嗯。”
听到这话,谢沫有些哑然。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紧了周宏。那些东西虽然并不怎么值钱,但都是周宏父母的东西,爷爷的这份心思,终究是被人读懂了。
在异时空看着这个世界谢沫和周宏幸福的生活之后,有些感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boss道:“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某boss看了一眼穿越:“说吧,你想要什么年终奖!”
一听到“年终奖”这三个字,穿越就不免新兴奋了起来,要什么好呢?哎呀呀,想要的东西太多,怎么办?
就在穿越要说出自己冤枉的时候,突然看着自己这短手短腿的样子,果然,要什么都不如恢复自己法力好,当即就开口:“boss,可不可以让我恢复我的法力?”
某boss看了一眼穿越,一言不发的就消失了。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局面的穿越有些暗恨道:果然,boss的话不能信,不能信,他就是太天真了,哼哼哼,boss不剥削他就已经够仁慈的了,他居然还妄想要年终奖,啊啊啊!果然是他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记了boss的本来的面目,最最最小气的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没有了年终奖,还得顶着这么个身板,穿越就觉得有些莫名的伤心!人家也不想的好吗?人家也委屈?为什么boss就不能够体谅体谅人家呢?嘤嘤嘤?人家还是一个孩子,boss这么做,简直是虐待儿童!
吐槽吐的正盛的穿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大,法力也在慢慢的恢复。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先看看谢沫和周宏的生活。
谢沫和周宏这辈子一共有三个孩子,懒懒接了周宏的班,从了军,闹闹走了政途,而腾腾则是专门搞学术。除了懒懒小时候有些让谢沫费神之外,闹闹腾腾都是很乖巧的,而且特别听懒懒的话。
谢沫是在八十岁的时候走了,走的时候和周宏手拉着手,周宏活到了九十岁,根据懒懒回忆,那天下午,她看着爸爸妈妈如同往常一样手牵着手,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听着戏曲。等她过来叫两人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两个人已经安详的离开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遵从父母的遗愿,懒懒将两人葬在了一起。父母两人活着的时候便是恩爱,死后也期望能够在下面继续。
谢沫和周宏的墓碑前长出了一株双生藤,慢慢的将两座墓环绕在一起。懒懒每次看都这样的情景都不免的有些动容。父母的相处模式是她一直在寻觅的,幸运的是,她找到了。也能够理解父母之间的那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