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问话，分明是没什么值得隐藏的答案，叶云画却吐了吐舌头故意调皮：“不告诉你。”
厉弦夜无奈。
叶云画其实能送的对象不多。她就只有朋友的童悦、爱人的厉弦夜、亲人的叶恒。
“啊，我去趟洗手间哦，你等等我。”
“好。”
厉弦夜看着叶云画小跑着离开，他想了想，决定打电话给林时。
“厉总？”
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指示，林时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可是对面一片沉默，让林时一时间误以为自己是接错了电话。
他奇怪地确认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厉总没错啊。
“厉总？”他又喊了一声，“听得见吗？”
“听得见。”
是熟悉的低沉嗓音。
林时很有耐心：“厉总有事吩咐吗？”
“我，”厉总停顿了一下，“林时，你知道该怎么约会吗？”
——他就知道！
林时在电话那头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就知道这是关于叶小姐的事情。
在工作上向来雷厉风行的厉总裁也就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才会比较迟钝又迟疑了。
“厉总您现在和叶小姐在一起吗？”
“她去洗手间了。”
“你们等会儿要去约会。”
“已经在约会了。”厉弦夜咬重了字眼。
“那两位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她说要去逛街。”
林时这就明白了。大部分男人的难题——陪女性逛街。
“总之记住一个要点。”曾经陪一些看得还算顺眼的床伴去商场里走过好几个小时的林时语重心长地嘱咐，“无聊也不可以展现出自己觉得无聊，要和对方一起乐在其中。”
不然对方大概率会生气。
厉弦夜好像明白了：“好。”
“然后就是要注意给对方买喝的，要注意帮对方提袋子。”
林时明明和厉弦夜一样是个工作狂，却意外是个情场老手，很懂得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不过其实厉总不用担心这么多的。”说到最后林时又语调一转，“叶小姐不会在一那么多的，只要厉总做好自己就行了。”
按照厉总那么宠叶小姐的样子来看，其实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之间出什么矛盾吧。
叶云画正好回来了，厉弦夜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谢了便挂断。
“跟谁打电话呢？”叶云画好奇地问。
其实熟悉的彼此的话，对方在和怎样的关系打电话都能很轻易察觉出来的，毕竟有态度的差异。比方说厉弦夜接起厉夫人的电话的时候就是很冷淡的，接起林时等熟人的电话是放松的，之前还没有和苏瑶起矛盾的时候，接起她和韩子昂的电话时是更加亲近的语气。
厉弦夜亲近的那几个叶云画都熟，这不就好奇起来了到底对话的是谁了嘛。
“是林时。”
“汇报工作？”
厉弦夜顿了顿，不好意思说出真实的目的：“……嗯。”
叶云画没有多加在意：“这样啊。”
私人影院的附近就有商场，不过这次不至于还去厉氏名下的。尽管那样的比较安全就是了。可总不会回回都出事吧？跟饭店一样？
叶云画侥幸地想着，却不知道正是这样的侥幸导致了后来又有了一件小意外的发生。
去到商场里，叶云画逛着逛着，找到拿着可爱的饰品店。
她看着对自己的手比比划划，也不问问厉弦夜的意见，厉总裁还真的如林时说的那样被晾在一边感到了些无聊。
可是无聊也不能抱怨也不能显露出来，他就陪着叶云画看。
柜台里面全都是亮闪闪的饰品，手链、戒指、耳环，不是多珍贵的珠宝，就是图一个好看而已。
叶云画看着看着，最后也没决定要买，而是拉着厉弦夜去了别的店，又是一番折腾之后到下一家店，过了一阵子不知不觉又绕回了原点，去买下最初看上的饰品。
女人逛街就是这么累，要走一趟去对比，然后还是觉得那个好，就又要掉头回去看。有的时候还会迟疑好久才决定要不要买。
“这个是要送给童悦的。”叶云画一边把礼物收入一个小塑料袋里，一边说，“上次我们不是去吃饭吗？结果遇上那样的事情，我觉得感谢还是要再正式一点。”
所以就来买了。
“还有呢。”
叶云画拉着厉弦夜去到一家西装店。
“就是给你买一个礼物，谢谢你一直以来帮我，在我身边。”
少女笑得那么好看，看呆了厉弦夜。
长久之后，他才吐出一句话。
“谢谢。”
目光柔和，语气温柔，和外人认识的厉弦夜是完全两个人。
他借着抱一下叶云画的姿势亲了亲她的脸颊。
叶云画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转移话题：“来，我们来看看这个吧，我一直想给你买一个领带夹。”
厉弦夜不是没有，但是这样戴着老婆挑选的出门才比较有气场嘛。
叶云画牵着厉弦夜的手带着他往前走去，两个人相连的部分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旁边导购员捂嘴一笑：“真是恩爱的两位呢。”
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粉色气泡的气场简直无人能挡。
叶云画在柜台上挑了挑，最后还是看上一款绿宝石的。
那种翠绿有些夺目，夹在深色的领带上很合适。
“你觉得怎么样？”她给他比划着。
厉弦夜今天的衣服没有领带，也就没办法夹上去试试看，不过主要的还是看人和物品的气场合不合。
“挺好的。”厉弦夜低头看了看。
和女性逛街最忌的就是敷衍。厉弦夜也不想敷衍叶云画。
不过心里可能更多的是想着只要是叶云画挑的他都喜欢。
幸好她的品味不低，没让大名鼎鼎的厉总裁穿得太滑稽地出去。
叶云画还想用别的来比对一下，可是厉弦夜此时电话响了。
“我出去接一下电话。”
“好。”
叶云画低头看着玻璃柜台里的东西，觉得有一款白色的也不错，专注地看着，头也不抬地指了指。
“能帮我拿一下这个出来看看吗？”
要是抉择不下，要买的话也不一定只买一款的。这是给厉弦夜的礼物，叶云画还是舍得出这么一笔钱的。
她看了看刚才拿出来的绿色的那个，还是觉得这个比白色的要好。
“我要这个了，请帮我包起来吧。”
“这个我要了。”
一道声音忽然横插/进来，叶云画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有些不太愿地抬眼看过去。
这次不是叶珊珊，不是苏瑶，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夏司南。
她叹了口气，扶额。
好啊，果然商场和饭店都是不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