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被步庭护送到了百花宴附近,离夫人正在到处找她,刚好碰到,见她出现,不由的放下心中的担忧,由嬷嬷扶着上前把这离离一把环抱在怀里,敏感的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神情一变又一敛,迅速谨慎的把她拉到了一边,连哄带骗的让她吐露了实情,她对她的行为作出了肯定,又对她的行为如此大胆,可是踩了皇宫的地雷,“被你遇上了也是缘份,但这后宫的水很深,你要想清楚,一旦惹上了身,怕是这一辈子都趟上了这混水。”说话间,不由的眉头紧蹙,替这丫头充满担忧。
离离认真地点了点头,权当听了进去。
想着要不是慕雪告诉她那儿有治她娘的药,她才不会去那阴森森的冷宫,才让她碰到这样一出,她虽是来自现代,她还没玩够,她最爱她的小命了。
离夫人不由担忧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下一秒,让嬷嬷带她下去换了一身淡粉的衣裳,把她的皮肤映衬的面若桃花。这衣服又很好的权释了她的婀娜身姿。
这粉色纱服用料皆是上等,需要百来手工艺人,十来天的赶工,并不比皇宫里任何一位娘娘的服饰差。
这离夫人出身名门,名下产业众多,这样的一件衣服在她那儿也只是一般普通的层次。
离离换了衣服出来,这十九欢喜的跑过来,她身后跟着的宫女手中拿着一件莲花色的彩衣,她示好般拉着她的手道,“离离姐,这母后一定要让本宫在御前献舞,可本宫还没有做好准备,这步莲舞你从小就会跳,不如你替本宫跳了。”
还没等离离反应过来,那件舞衣已经塞到了她的手里,并不管她在她的身后拼命的叫喊。
离离摇了摇头,心里犯起了嘀咕,公主就了不起,自己不想跳,找别人跳不就得了,这皇宫里舞娘多是,个个都比自己长得好看,这样明显的为难真是的,让她下不来台。
慕雪坐在百花席间,见公主回来,拉她坐到身边,不由的坏坏微笑道:“我和公主一直怀疑她的身份,这步莲舞全京城除了离大夫人会跳,也就只有她会跳了,这全天下怕没有一个能跳得那样神似形似,这舞步变化多端,必须从小就练习,练就需要耐心与时时的重复多年,才能得到那样的舞技,如果她是真的离离,她一定会跳。如果不是,她就是一个骗子,我就不相信,这还能顶替着这个离家二小姐的身份在大陈国都混下去。”
公主赞同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同样的坏笑,她是公主,平时在宫里最是无趣,最喜欢的就是作弄人,这回她要玩个大的,对于玩之后的结果,她甚为期待。
离离坐在这宫里换舞衣的化妆间里,嬷嬷替她化着妆,这嬷嬷虽上了年纪,可听说她年轻时是大陈国最为有名的化妆师,只有豪门贵族的顶极新娘或者有身份的人才能请到她,后面她被离大夫人收到了她的手下。
她已经换好了舞衣,铜镜里映着一张紧张毫无生气的年轻脸来,离离皱眉嘟嘴道,“这公主也真是的,我都不会跳什么步莲舞,这硬让我上,我一定会出丑,到时丢的可是娘亲的脸。”她在这儿,并不明白,这离大夫人听到说她得到了跳步莲舞的机会,比谁都开心,并且胸有成竹。
离夫人,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铜镜里已经换好舞衣的她,与刚才真的是判若两人,让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年轻时的状态真好,她的一只手鼓励的拍了她的肩膀,以示加油,温柔道,“傻孩子,这步莲舞娘亲从小就教你,你八岁时那舞技就是全天下公认的。你三岁不到就开始了练舞,只是你这次生病了不记得了。娘亲现在给你演示一遍,你要好好记住,这样的御前表演是很难得的,是改变你命运的机会。”
离离不想多跟她解释,怕解释多了,她会把她当成神经病。
她是一个病人,这个时候告诉她,那个从小学舞的是她的女儿,而她只是灵魂穿越到了她女儿身上的另一个人,虽然相同,但还是两个人。
为了不让离夫人失望,她勉强认真的跟着她跳了一遍。
这离夫人知道这御前失仪的严重性,一旦有失,会连累很多人。她拖着病体在那儿又跳舞了一遍。
离离她惊为天人,不由的夸道,“娘亲,您这舞,真的是惊艳了时光。”
离夫人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夸她,放心了几分,但仍不复不重复的嘱咐,“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再好好练练,娘亲就在旁边,有什么不知道的时候,你再问我。时辰不早,快快练习为佳。”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一直在,她看到了这化妆间里的一切,这屋内虽只有他们主仆三人,但却被她一个宫女看的一清二楚。不多时,她算准了御前表演宣演的时辰,她退到了墙角,转身就往外走。
一刻钟后,宴席上各家名门贵女都各显神通,离离落坐在离夫人的身边,紧挨着十九公主的宴桌,她无心看这些琴棋书画,舞剑绣花,想着这步庭把她们的计划进行了怎么样了。她穿着舞衣的模样,让这宴席上的对面所坐的那些个有些身份的男子忍不住的多看她几眼。
离大小姐看着这七王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离离的这儿,她虽坐着离离大夫人有些距离,但还是看清了离她们不远的七王爷的一切,这十 一王爷还不时的把他自己面前的一些餐点小吃让宫女送到离离的面前,她很生气,不由的手中的酒杯握紧一捏,顿时粉碎,离二夫人面上笑容满面,与周边的几位夫人来回的应酬,见到坐在她身边的女儿的失态模样,不由的小声提醒道,“为娘平时是怎么告诉你的,想要成为皇后,这样的脾气,这点心性能够成为皇后吗?从小教你的处变而不惊都去了那儿。你越这样,她主越没高兴,无论怎样,成为侧妃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来日方长。”
离约用她的锦绣素衣把那破碎的酒杯一下子扫到了她面前的条桌底下,下一秒脸上展现了无比动人的微笑。
步庭仍穿着黑衣,把一张写着纸条的团子扔到了那个胆小宫女的身边,那宫女见到了那纸条,吓得面色苍白。
步庭再回到百花宴席挨着七皇子和十一皇子落座时,这七皇子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十一却举杯坐到了他的身边,好奇的问道,“你来的这样晚,去了哪里?父皇并没有让你今天当值。你挑挑,这今天来的这些佳丽,可都是秀色可人,你挑挑,看中那个,让父皇赐个婚。你这带着一身伤,还是有眼福的,你看看,这离离的步莲舞,真的和她八岁时跳的一模一样。可不许选她。”
听了这话,他不由的蹙了一下眉头,心里想到了什么,只是举杯把面前宫女倒入他面前古瓷玉杯里的酒大大方方喝到了肚里。
慕雪见步庭来,那心思全都放到了他的身上,那目光也时不时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又时不时的与身边的十九搭着话,十九公主倒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道,“你这一杯就醉的人,悠着点。”说时,慕雪已经兴奋的喝了三杯了。
离离跳着的舞步有错,慕雪已经看出了端倪,但她八岁时,她也就比她大个两岁,她怎么能够记得那样全,她借着喝了酒的胆,已经出面道出了离离与之前跳舞的不同,离大小姐帮着说话,差点这离离就会出丑在这宴席,没想到,她却机智的辩解,表示她是不是离离,她的母亲离大夫人自然知道,这她刚刚病未全愈,这全大陈国上下都知道她失忆了,这慕雪能不知吗?她还替她诊过病,还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她不过是为了她当年写给步庭的一封情书而吃醋罢了,只是她早就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希望她不要在无辜陷害, 她还请了皇后名察,皇帝坐在那儿,看了几眼皇后,不由的在空气凝结的当头,放声大笑声来,并放话道,“离离,你看是朕的七皇子和十一皇子看上了内定王妃的人,没想到你想用这一招来借自己脱身,真是大胆。”把这离离吓的够呛,下一秒,“不如,你现在就选了你的未来夫君,这样一向以冷面著称的慕女医就不会误会与你了,这朕欠她一个赐婚,当年她的母亲慕夫人就是为了救陈妃而被刺客误杀,如今既然她有意于步庭,朕倒可以赐婚于她。”
这离离一听,不由的来气,没等步庭反应过来,从跪着的地上’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皇上,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拿别人的婚姻为做你自己的好人,这债有头,仇有主,怎么可以这样子做等价交换,你不应该问下当事人是否愿意。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让我先考虑一下,你的……”她看到皇帝有点生气她不给他面子,正在那儿吹胡子瞪眼,不由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起来,“民女的意思,她又跪下了下去,”民女的意思是,您的那个儿子太过优秀,我一介民女实在是高攀不起,要不是民女与皇后娘娘家有些亲戚关系,这样的盛宴也是不会有机会参加的,皇上,你可是皇上,说过的话可是不能反悔的。再说,民女还真的是没有想好,王妃可要有母仪之范,您看我这样,病还未好,怕连累了两个皇子。不如这样事情就此作罢。
皇帝见她转了语气,不由的接过于后递过来的茶,见着皇后同为离离亲戚,可这皇后却是见他如小动物见虎般怕,而这小女子却一点也不惧后,他不由的喝了几口茶,听着她在那儿滔滔不断的说着,他想再听听她的辩解。
离大夫人怕她再说下去会出错,起了身,跪下到御前,“皇上,请宽恕小女的鲁莽与病后未愈,这她还未跳完的舞蹈,不知道上是否还有兴趣再看,那莲上踩舞步是踏莲舞的最精彩绝伦的部分。”
离大夫人记得当年的皇帝还是皇子里,为了在先帝那儿得到恩宠,曾三顾她的离府来找她出山替皇帝一舞,但她当年并没有答应,这样的事情,这一直是他的遗憾,他不由的看着罢道,“今儿是难得的百花宴,本君也不是小气的人,本君自不会跟这样一个未痊愈的小丫头一般见识。接着跳。”
之后的舞蹈要不是离离从小学过的舞技还真是无法混过去,这七月开的莲花怎么会开在四月份的池塘里,这十一皇子把寻夫人院子里的暖晴井前的那一片提前开的荷莲全都多种到了这儿来。让这离离能够成功的完成这步莲舞,她在那鱼得水般最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把舞跳得比离大夫人还更胜一筹。
一舞终了,一位不认识的千金正轻弹瑶琴,一名宫女打扮,但衣衫却破破滥滥的模样,浑身是血,她拼命大声的喊,一点也不惧怕这帝家威严,f却被几个侍卫极力拦着,看她身上的伤,来这儿可没少苦,“皇上,皇上,皇后,皇后,步贵人生了,生了,生的时候满屋通天红光,室内满香,生了一位小皇子,那鼻子,眼睛,嘴巴都像极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