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浑身没有力气的躺在一张软榻上,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那阵阵的酸痛每隔几秒就会像电流般传遍全身,她睁开眼睛,看到这儿,有着皇宫的气派,一位宫女模样打扮的年轻女人见她醒来,有些兴奋又有些激动的道,“你醒了,三小姐,你醒了。来香,快去通知主人。”
“这是哪?”她自己听到她的声音因虚而低沉无力。
“这儿是王府,王爷抱您回来的时候,您浑身是血,可吓人了,我们王爷可是五天五夜没有合眼的照顾您,白天里不得不去应付朝堂上的事,晚上衣不解带的照顾您,离二夫人以您母亲得了瘟疫烧了您的母亲尸体,这合宫上下都相信了离二夫人的话,没有一个人肯照顾您,您府上的那些嬷嬷也都是老的不行,王爷连皇上的话也不听,硬是自己一个人照顾了您这五天,最后还是慕太医最后诊断您没有得了瘟疫,才让奴婢来照顾您。”
说话间,离离晕晕乎乎的听着这些话,这王爷是谁?在她心里打了一个问号,她嘀咕着,这宫女连珠炮弹的说着话,让她根本就说不上话,她见她停顿时,重重的道,”是七王爷?“
宫女还没有回答,一身淡黄皇子服饰的男子转身进来,面色有些生气的道,“你的心里既然有七王爷,为何不嫁他?”
离离抬眼看,一个憔悴的十一皇子,不由的感激他道,”谢谢你照顾我。“
她一起身感谢,浑身酸痛,不由的被这些伤痛连累又躺靠回了暖榻,气息也微小起来,十一皇爷不由的上了前,扶住了她,心疼的道,紧张的眉目都挤到了一块,“你我之间,也算有缘,不必如此见外。”
宫女递上来一碗药,这十 一 一勺 一勺的喂到她的嘴里,离离看着他面色苍白,“你让我说了谢谢,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些。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不如你以身相许?”他严肃认真的道,但见她脸上的一脸愕然,下一秒失落的道,“你与步家的婚事是你母亲做主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步庭,当年你写给他的情书,也是你母亲逼着你写的,就是想让你找一门,能够让她放心的婚事。你如果愿意嫁给本王,本王一定会保你周全,替你推了这门婚事,无论你会不会嫁给本王。”
离离看着这个对他用情算深的男人,不由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皇家二代为了他,敢跟他的父皇,母妃对着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打击了他的这个付出。
房门外,步庭,隔门站着,他的身边站着慕雪,他的面色有些不好,这步妃想皇帝请了一道旨,想让他,把他的未婚妻接回步府,这几天,他很担心她,可因为瘟疫的事,被倘若一直阻止,还以死相逼,以他步家独苗的身份一再的威逼他,好不容易等到旨意,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诉知,他不由的心下难受得紧,这堂堂的王府居然没有一个守门的人。
慕雪,隔着门喊道,“十一王爷,臣女慕雪,奉了步妃娘娘的旨意,同步庭将军一同来接未来的步少夫人回步府。”
十一蹙起了眉头,他虽是皇子,但现在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离离,但他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如果你不同意,我会拼死留下你,哪怕是没了这王爷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离离下一秒摇了摇头,这宫女刚才有些话说的很对,这她既然对这十一皇子无意,不要耽误了他的未来,他可是寻夫人的希望。
她不由的咳嗽了几声,咳的她胸前隐隐作痛,十一王爷隐忍道:“进来吧。”
下一秒,步庭和慕雪一同进来,他走到病前,看着这个眼前好几天不见的病人,母亲口中的无事,只是确认一下,可这面前的人却是浑身是伤,那在衣服外面裸露的手臂,脸上,额头上到处是红印痕迹还清晰可见。
他并不向十一行礼,抱着离离往外走,一脸的不愉快,慕雪只是向十一行了一个常礼,紧跟着步庭出去,当步庭抱起离离的瞬间,她的心像是被针扎的那样难受,她的心在滴血。
坐在步家的马车上,离离躺靠在软枕上,步庭见她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把这水袋递到她的嘴边,细心的喂她喝了几口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出现,害你受了这样多的苦。”
离离看着他表露的神情,倒是对她挺担心的模样,不由的道,“你我非亲非故的,我怪不到你什么。你还是下马车去,免得慕雪姑娘误会。”
离离说话时都是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帘外并排和赶马车的驾马女仆坐在一起慕雪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想起刚才步庭因为她多说了一句让离离自己走,由她扶着的话,被步庭骂的狗血喷头,还狠心的把她赶到了马车的帘外,她正生着气,但又不敢发作。
“误会,误会什么,她有什么资格。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和你没有关系,你跟那十一王爷就有亲有故的。在他那儿,怎么不怕他误会。”他说的有些生气,他生气的样子,离离见过,但却没有见他这样的,不由的想分辩,下一秒牵动了浑身的伤痛,咳嗽的厉害,把他看在眼里,心疼的很,但碍着他的面子,他也不想开口服软。
离离有些生气,不想跟这样不可理喻的人在一起,他赌气道,“请把我送回如意山庄。”
他看着她执拗的模样,放下身段劝道,“你病好了,我会送你回去的。现在那儿烧成了灰烬,你回去,自能自生自灭,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她仍一再坚持,他讨厌他的语气,那样的不容商量,“那就是我的事了,送我回去。”
一刻钟后,她被送到了这如意山庄的门口,这时她有些后悔,见着那马车还未动弹,停留在原地,就是想让她讨饶,而她也是倔强的不肯低头,不想求人,特别是不想求他。
他隔着马车帘子,不顾慕雪在那儿担忧的道,“这儿荒山野地的,把她放在这儿,万一狼出没了怎么办,她没有武功,无病时都跑不过狼,现在一个病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不如,把她送回步府再说,不然,不好向步妃娘娘交待。”
“你也听到了,是她自己作死,与我何干,她都说了,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又何必去关心这样一个自作自受的人。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