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事何许人也,虽是离家的奴仆,买断了身契的,可他却与一般的奴仆不一样,他在剑都有十年,每年都会把从离家扣下的银两中的大半送给杜知守,这杜守又是这剑都最大的官,虽属陈国,但这个边关之城,不怎么受到厚待,这狼族又时常的不过规矩过界来,为了军功,他和狼族也有往来,这一来一回,这主管事也跟着狼族的人浑的煞熟。
这不,这被离离扔了满屋的的菊花,赶出了离园,让他这个剑都满城连杜知守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的人颜面扫地,他带着妻子连夜离开了剑都,想投奔了这狼族的靠山,但离开前他有他的不甘。
主管事此时正在这杜知守的府第的厢房,与这杜知守刚刚会过面,杜知守只是一味的劝他,表示主人让他按下心中的怒火,等到时机成熟再出手,此时不亦出手,可他并不听他的劝,此时,他正当着他夫人的面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这夫人的面容真是姣美,虽跟她从十六岁的花季到了这二十六岁的年纪,还是如花美眷,此时她的眼波处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她跟了他十年,已经见他换了不下百次这样的夜行衣,每次他出去,她都从心里盼着他不能回来,死在某人的剑下,她不可否认,这大她二十来岁的面前男人,对她算是千依百顺,但当年的强娶让她的表哥悲愤郁闷,十年了,他的表哥还一直是受到了刺激后的傻傻模样,从京城传信来的家书,每每提起这表哥无管风霜雨雪,天天都那陈国状元桥上等,他一直记着,她十年前与他约定的私奔,可他的父母为了这恶人的十两黄金,让她从了这恶人,她的心里怎么不恨。这样的并非良善的恶人,让她这些年生活的无比痛苦。
离离坐在正厅内看着这离家的这些店铺这些年的帐目,不由的道,“哇哇哇,这我这个不懂财务的人,都能看出来的破绽,这样的帐目大有问题,这我爹和二娘还真放心,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小姐,这剑都是边城,在狼族和大陈国的交界处,这样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产生战乱,这些年狼族一直蠢蠢欲动,这自然怕死的不来,加上路途遥远,这自然也没有几个敢来的。”小灵道,别一个小丫环直夸小灵的好口才与分析能力,离离看着这小灵,不由的道,“小灵,你的真实身份现在告诉我,我不计前嫌,如果日后让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身份,我一定不会放过人。”
小灵被她这样一问,笃定道,“三小姐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样的身份,不过是为了生存多学了生存的本领,不想被人卖来卖去,尽心尽力的多学了一些而已,三小姐,无论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可以发誓,我永远不会伤害小姐的。“
她说的认真,把这离离感动的有些莫名,她举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水道,“我就是看帐目看累了,和你开个玩笑,看你认真的样子。哈哈哈……”一阵爽朗笑声,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