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原太妃走后,这皇太后在那儿想着,这皇帝都跟她说过了,想娶了沫月家里的锦心郡主,但她更喜欢佩心郡主,合计着想把两个都给娶了进宫来,皇帝并不乐意,沫月也不乐意,她在沫月面前提过,沫月表示,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到皇宫里来,皇宫里面人情复杂,她的女儿,心思单薄,又没有娘家可以倚靠,又还小,想再留在身边几年,就这样被她断然拒绝了,如果,她把她的女儿再嫁到狼族去,那她还不跟她急,这些年,其他边国来犯大陈,都是继宗那小子出得力,这镇国将军现在挂在了继宗的头上。
这锦心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想问下锦心的意思,可她一直未得空请她请宫,这皇帝刚上位,这后宫里连一位皇后都没有,她就是想娶了她的女儿进宫里来,原太妃妨嫁的女儿,来说了几遍,她就是看不上眼。
这佩心就不一样了。她不但贴心,替她治病,还能在她去猎场时跟她一块打猎,她最喜欢这样的人,像极了狼族的人,爽快。这后宫里的人个个都拘着,只有这小丫头合了她的心思。
这狼族也是的,这好的女孩子,都不让她留着,下了国书来求婚,这不让一个过去,他们都未必满意。
她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有主意,就请了狼族的使者进了她的凤来宫,那使者与她相熟,是宰相夫人,宰相死后,她成了宰相。这狼族跟大陈不一样,在狼族女人也是可以当官的,这是管太后在世时所设的法度,她也想在大陈推出,皇帝倒是挺赞同她的想法,但是那帮腐朽的大臣们,都极力反对,好像让女人让了官了,这全天下都要乱了似的,惹得她心情不好。
她这会儿闷闷的坐在凤椅上,这步太皇太妃陪着她,对着她道,“太后,这锦心和佩心,都是我们步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你派人来跟本宫说,想两个都娶了,就算本宫去对沫月说,沫月也不同意,本宫也开不了这个口,这两女共侍一夫,这都是同胞亲姐妹,是谁为大,谁为小,都不好。既然皇上喜欢锦心,不如太后成全了皇上,去向沫月请了锦心来,沫月不同意,让锦心自己同意了就是。这佩心的孩子,玩兴重的很。沫月想留在身边再调教几年。”
太后看着这步太妃,这陈太后在世时对她可是苛刻的很,她的儿子现在倒是挺风光,是皇帝的叔叔,当了左膀右臂,但是,不及她的儿子是皇帝,她说的也极在道理,她叹了口气,“好吧,步太皇太妃去跟沫月说吧,本宫已经召沫月进宫来了。”
沫月一到太皇太妃的宫里,这步太皇太妃看着沫月,只是让她坐下喝茶,也不说别的,沫月看着她的样子,她不开口,她也明了是什么事情了,“这杞王回宫的连环效应还是蛮强的。这一下子,太皇太妃都亲自出马了。”
步太妃看着她,淡淡地道,“你倒是坐在庭王府里,想的开,这一家有女百家求,这百姓家都是如此,何况我们步家的女儿,你沫月的女儿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你还是早早的把你的两个女儿嫁了再说。免得这让皇帝惦记着,那杞王可也是惦记着。”
沫月喝了口茶,“姑姑,这继宗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我有意让他继承了这步家,让他娶了锦心,锦心看样子也是心属于他,可这佩心。这孩子性子野些,不知道嫁给谁好去。只是狼族的求婚书里却想娶我步家的女儿。”
步太皇太妃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沫月离宫后回到步府,这锦心一直在那儿哭,继宗在那儿一个劲的安慰,佩心却有些大不了的道,“你们私奔得了。我替你们打掩护。”
沫月听着这的荒堂的话,打断道,“佩心,你这臭孩子,私奔也能做出来的。这有娘在,娘会替他们做主。”
锦心看着沫月过来,扶着她坐到堂上坐下,“娘,你没有答应太姑姑。”
她生怕她答应了,又不她推却。
“继宗,你过来。锦心,娘问你,如果,娘把你许给继宗,你可愿意?”沫月道。
锦心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继宗有些为难,他道,“义母,继宗,继宗还不想成亲。”
听他这样说,沫月倒有些觉得意外,“继宗,你,什么意思?”
“义,我,我,不想娶锦心,我想娶,我想娶佩心。”
佩心吓了一大跳,姐姐,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喜欢他,我只把他当哥哥。
这样,三个人的场面很不融洽,沫月叹了口气道,“年轻人的世界,真混乱。这样,锦心你自己想想,狼族的求婚书已到了大陈,杞王和皇上都向我开了口,想娶你为王后,皇后,杞王妃。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一个答复。我困了,先睡了。”
沫月一向很是开明,这样的情况,她并不想过多的参与其中,她想着明天一大早,事情就会有结果,这锦心一向是一个让她放心的孩子,这感情也不是她的合部,她喜欢继宗,这继宗长得也还行,必竟有皇家的血统,可就是木纳,这不喜欢锦心,也不早说。害得她白当了一回乱红娘。
锦心并不理佩心,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宗见她们姐妹各自回了各自的地方,他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他知道,这佩心并不喜欢她,但锦心喜欢他,他一直认为,她能理解他。可她也还是没有理解了他。
他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夜,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沫月一醒来,一大早,这佩心的丫环居然告诉她,她的小女儿佩心离家出走了。
她着急的派了人去找,满府里除了她自己,基本上都打发了出去找寻。
锦心倒是平静了很多,陪着她一起吃早餐,“母亲,妹妹,是西山采草莓了。等下就回来了。你不用派那样多的人出去的。”
沫月见她刚才着急的时候,她却一句话不说,现在在那儿说着风凉话。
她想说什么,下一秒又忍着不发。